南宮山明白了化骨大王所指,心裏一樂。田天一現在仍舊昏迷不醒,說明自己的閃電貂王毒使得好,讓中州醫師束手無策。
田天一昏迷不醒,那是世道輪迴,惡人終有惡報呀。自己老婆華青穎被這傢伙用「三屍腦僵散」昏迷了三年,現在這傢伙終於得到報應了。
南宮山哈哈大笑起來:「區區閃電貂王毒你們都應付不了,中州人才凋零呀,你讓中州老匹夫田文炳到我們華府來請罪,我若是開心了,便把藥賞給他兒子!」
「什麼,放肆!」
見南宮山竟然直接嚷嚷中州王——田文炳的名諱,化骨大王大怒,餘人也震驚。
田文炳的確姓田名文柄。這三個字放大家眼前,凡讀過兩年書的大多認識,算不上什麼。
然而,田文炳三個字又不僅僅是三個方塊字,他是一個符號,一個在文字之外還有外延的符號。
田文炳的名姓,一般人不這麼喊,而且不敢喊。因為他是中州王,比西洲王華天風更厲害的王。九州實力最雄厚的一州之主。中州平頭老百姓只敢喊大王,州主。中州官員則稱呼他為主公,主子。
作為西州人,雖然知道他名叫田文炳,但由於種種原因,一般在中州人面前會稱呼他田大王,或田州主。
可南宮山就直接將那名字喊出來了,一點名諱也不講,不僅不講,還罵他老匹夫,同時還要讓田文炳到華府來請罪。
這可是要閃掉舌頭的大話。
化骨大王聽到這話,二話不說,一掌拍向南宮山。
南宮山沒感覺什麼問題,自己岳父——西洲王,華天風他也一般是直呼其名的。他並沒察覺自己哪裏說錯了,見華天風拍一掌過來,便抬手還了一掌。
兩大高手掌風相接,天威府大廳內能量四溢,陣陣狂風將一旁觀戰的眾人擾得人仰馬翻,屋裏雜物上躥下跳。
幾日不見,化骨大王感覺對面這小子功力又有長進,雖然氣憤這小子罵自己主公,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對掌之後,化骨大王罷了手。他穩了穩自己體內翻湧的氣血,咬牙切齒道:「南宮山,休要張狂,三日內將解藥送往中州斜谷,不然我中州大軍必兵出斜谷,踏平西洲!」
「我們走!」
化骨大王說完,挾持着青氏奔出了天威府大廳。先前被南宮山打翻在地的天魔手也逃離了大廳,這貨出門之際,還不忘反手扔出一招「閃電五連鞭」,將華府欲追擊的眾人攔在屋內。
中州送信的兩大主將逃離,扔下些受傷倒地的、中毒昏迷不醒的嘍囉,天威府一時間安靜不少。
不過馬上便有家丁來收拾殘局了。他們將倒地的中州兵拖得拖,拉得拉,弄出天威府,打掃滿地狼藉。這些中州來的嘍囉,若是受傷後能自己恢復的,便會被天威府的衙役賣做奴隸,或發配到地方充軍。若是中毒受傷後一命嗚呼的,那便就地燒了、買了,處理當花肥了。
南宮山並不了解這些倒霉的中州嘍囉接下來的遭遇,他只見家丁們忙來忙去,天威府大廳又恢復了原來整潔威嚴模樣。
南宮山在天威府大廳中站着,一動不動,在忙碌的家丁眼中似乎是局外人。不過,他知道這是家丁們給自己的犒賞。自己作為主人,處理了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趕跑了惹事的中州壞人,化解了一場重大危機。
家丁們覺得主人受累了,自然不會在危機過後還煩擾主人。然而,南宮山也沒清淨多長時間,家丁中有人大喊二少奶奶被擄走的,有喊叫少主和大少奶奶昏迷不醒的。他們大聲嚷嚷、哭天喊地,也不主動請教南宮山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只是將呼天搶地的慘烈姿態做給南宮山看。
南宮山不為所動,這青氏雖然是自己二嫂,不過昨天她弟弟還欺負自己,被擄走了關自己啥事?
至於這昏迷的華人傑和金氏,他們中了毒,可能中毒很難受,不過自己從未未有過中毒難受感覺,想想也沒啥大不了。再說兩人已經昏迷,不會有痛感,而且中的毒短時間也死不了,用不着太擔心。
南宮山不想理睬這些家丁,他腦袋裏想的是化骨大王臨走前丟下的那句話。
「中州大軍必兵出斜谷,踏平西洲!」
這是要打仗了?
這中州若是出兵西洲,那可是天大的事。這事情肯定要比華人傑和金氏被「閃電五連鞭」擊暈更棘手。
南宮山感覺事情有點大,不過也搞不懂中州為啥要與西洲打仗。打仗意味着兵荒馬亂,意味着死人。打仗這種事他在南瓜街時設想過,當時只覺打仗好玩,並期待打仗。自己在南瓜街時孤身一人,爛命一條。不打仗是餓死,打仗可能被殺死,但也說不準能當將軍呢。因此,他不怕打仗。
南宮山此前對打仗的態度大抵如此,現在,南宮山仍舊覺得打仗好玩,因為自己武功蓋世,打起仗來,自己有優勢,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覺這事不妥。
自己是華府的人,華府要保一方平安,怎麼能輕言打仗。況且自己老婆華青穎武功平平,若打仗時被人欺負,那也是很麻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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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山想找華青穎聊聊化骨大王威脅要攻打西洲的事,突然記起這個時候老婆正在休息,找也找不着。
南宮山想到吸血毒魔見多識廣,應該對中州叫囂攻打西洲有更深刻的認識,於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問問吸血毒魔這化骨大王話是真是假。正準備離開,一個人攔住了他。
「你到哪去?沒看見她們中毒了嗎?」
說話的是個美女,南宮山仔細一看,發現是小青。
小青此前是在門外負責賑濟流民的,也不知這美女啥時候來的,或者她看見過自己剛才大展神威趕跑天魔手等人沒?
這美女是金氏的貼身丫頭,兩人身份有別。這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
其實以小青這等姿色的丫頭,南宮山此前倒還有機會動下歪心思。比如他在南瓜街當小混混時,便時常蹲守在大街上,看看哪家大家閨秀帶着一群丫頭到街上採購,他便前去湊熱鬧,去趁機起鬨揩油。
大家閨秀他是不敢上前搭訕的,再說大家閨秀多坐在轎子馬車裏,自己也見不着。可那些買東西的丫頭,他是要藉機上前瞧上幾眼,聊上兩句的。
那時,他感覺離這些丫頭距離很近。當然,他做這事也得小心,若是這些丫頭覺得受到了騷擾,告訴保護大家閨秀的家丁護衛,那南宮山是免不了要挨打的。
即使挨打,南宮山也覺自己跟這些丫頭很親近,是一夥的人。
然而,現在自己成了少爺,每天都可看見比那些丫頭更好看的小青,但感覺小青等丫頭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自己還想以當時在南瓜街的找樂子那種態度來同小青、小蘭、小紅等聊兩句,可完全找不到感覺,大家心裏已經默認少爺就是少爺,丫頭就是丫頭。
南宮山正盯着臉如圓月的小青若有所思,小青已經將他拉到大少奶奶金氏面前了。
此時的金氏面色發黑,呼吸微弱,昏迷不醒。
小青的意思很明顯,讓南宮山趕緊想法子救自己的正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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