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自嘲一句:「年紀大了,嘴巴不聽使喚。看我的嘴瓢的,話都說不利索。荀攸軍師莫急,我的意思是想弄一個像荀攸軍師您這樣的寶地,你有沒有門路呀?」
荀攸尷尬的笑了笑,心說:「你剛才說的才是心裏話吧?」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試探着問:「江先生,怎麼有興趣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搞個落腳之處?」
「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了,也該安享晚年,像荀攸軍師您這樣自由自在,豈不快哉!」
「江先生玩笑了,在我們三仙島誰不知道江先生您呀!有句話不知道您聽過沒有,有人說三仙島最好的位置就是三仙大人和江先生。三仙大人是說話就算,江先生是說話就干。」荀攸才不相信江心會離開三仙島。
「唉呀,跑個腿而已!」錢有才客氣一句,眉梢一轉,繼續追問:「怎麼,弄個地方落腳,很為難麼?」
荀攸連忙否認:「對別人自然是千難萬難,對江先生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只是錢的問題而已。」
「有錢就能買麼?」
荀攸抿了一口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知道江心的為人,這可是條真正的老狐狸,心思縝密,行事果斷,絕非一般人能比。荀攸輕聲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在這碎星帶,還得講究個緣分和時機。」
錢有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荀攸這話裏有話,便追問道:「荀軍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碎星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荀攸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秘密倒是沒有,不過這碎星帶存在太長時間,所有適合修行的地方都是有主的。想要找個好地方,除了錢,還得看機緣。」
錢有才聽出荀攸話中的玄機,插嘴道:「機緣?這玩意兒虛無縹緲的,怎麼個看法?」
荀攸輕輕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慢條斯理地說:「機緣這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過,江先生若是真心想要找個落腳之處,我倒是可以幫你留意一二。」
錢有才聞言連忙追問:「這話我就不懂了,什麼叫機緣這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江先生初來此地有所不知,碎星帶由來已久,比百草園還要早很久很久,有人說這裏是兩個星系的垃圾場,也有人說這裏是兩個宇宙的歷史的回收站,至於哪個接近真實,我也說不清楚。這裏最初是太空海盜的聚集地,後來天庭建造百草園,派了大量官兵剿匪,聽說後來官匪達成某種默契,將碎星帶一分為二,共同管理。再後來,各個星球的人入駐百草園,百草園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多出來的人沒地方安置,最後聚集到碎星帶。這三股力量也就奠定了目前碎星帶三分天下的格局。」
荀攸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給錢有才足夠的時間消化這些信息。錢有才顯然也被這些信息所吸引,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着荀攸話中的深意。
錢有才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對了,荀攸軍師,你說百草園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這有坑之人,怎麼有坑不佔,跑這裏來了!」
荀攸一臉苦笑,無奈道:「江先生有所不知,百草園確實是修煉聖地,非常適合資質好有底蘊的修士修煉。我這個情況呢,不瞞江先生,我資質平庸又沒有契合的功法,還是這裏更適合我一些。」
「哦,原來如此。」錢有才一聽,心裏一動,自己好像也沒有契合的功法,是不是也不適合在百草園修煉呢?算了,等見了白筱雲再考慮這些。
錢有才喝了口茶問道:「這三股勢力三分天下和我買塊地有什麼關係麼?」
「還真有,碎星帶這個地方有個規矩,想在這裏落腳,必須得到三方之一的認可,加入其中才有資格。」荀攸看着江心,淡淡的說。
錢有才諱莫如深,神色如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輕輕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然後緩緩開口:「荀攸軍師,你有什麼建議!」
「這個……」荀攸頓了頓:「很難說,主要是看江先生怎麼想。天庭那邊條框分明,等級深嚴,像個朝廷,講究人情世故,晉升之路頗難,不過畢竟是官方,體面不說,還有自己的產業,比較穩定吧,想要加入需要推薦信;百草園那邊建了個門派,叫宇宙門,這個門派成立之初便山頭林立錯綜複雜,不過這個門派頗為開明,注重人才,隔一段時間就會大開山門,廣納門徒。宇宙門掌握了很多神秘空間,加入他們為了得到資源不得不加入探險,收益大危險性也不小;太空海盜則打着忠義盟的旗號,主要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要想入盟也簡單,參加一次打劫活動,活着回來就是自己人了。」
錢有才上下打量荀攸,發覺荀攸的衣服袖口繡着忠義二字,心裏漸漸明悟,這也不奇怪,荀攸離開百草園自然不會再入宇宙門,官方那邊他沒什麼人脈,能選擇的也只有忠義盟。他反問道:「看來荀攸軍師現在是忠義盟的重要人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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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慧眼如炬,一猜即中!」荀攸捧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確實入了忠義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外盟偏堂副堂主,不值一提。」
不等錢有才接口,荀攸繼續說道:「我算運氣不錯的,來碎星帶沒多久便趕上忠義堂一次大規模行動,僥倖活命。那次行動異常激烈,死了不少人,也就空出了不少地方,否則我還住不到這種地方。」
「這也是荀攸軍師的機緣!」
「借江先生吉言,本來我不知道這是福是禍,不過因此見到江先生,那就明了了,是我的運氣到了。」荀攸持續開大,他這麼說一方面是感激江心送他一塊令牌,另一方面也有意結交江心,這可是三仙身邊真正的紅人,這就是到碎星帶了,換個地方,他荀攸請也請不到。
錢有才搖頭笑指:「你呀你,好厲害的一張嘴。」
荀攸哈哈陪笑:「實事求是。」
錢有才心中感嘆,這荀攸真是厲害,自己問了個問題,什麼也沒說,把自己哄的心裏賊爽,人才呀。他沉吟片刻,又扔出一個問題:「我若是哪方也不願意加入,就不能在這碎星帶逗留了麼?」
「那倒不是,三方勢力在和平島上開設了很多家和平客棧,方便往來人員休息,只是客棧價格不菲,短時間還好,長時間停留是一筆很大的開支。」荀攸猶豫了片刻,把剩下的話也和盤托出:「和平島地方很大,除了三方勢力開設的和平客棧,還有很多地方,那裏駐留了大量外來人口,不過就是亂了一些。我剛來的時候在那裏停留過一段時間,平均一天打三場,很難有一刻消停的時候。要不是後來忠義盟招人活動開始了,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問題。」
錢有才認真地聽着,荀攸繼續說道:「江先生,您有什麼想法?」
錢有才想了想回道:「我初來乍到,一時難以定奪,等等再說吧。」
「嗯,不急不急。江先生先在我這裏住下就是,儘管我沒什麼能耐,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主的。」
「那就叨擾荀攸軍師了。」錢有才也沒客氣,反正欠人情的是江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荀攸露出頗為欣慰的表情,他拍了拍手掌,四位清秀的姑娘魚貫而入,一道道美食擺上桌子。
荀攸接過酒壺,他給錢有才倒了杯酒,自己滿上,舉杯道:「江先生光臨,令我蓬蓽生輝,來,我敬江先生一杯,就當給江先生接風洗塵了。」
「荀攸軍師盛情,江某不甚感激,來乾杯!」
「乾杯!」
這邊兩人邊喝邊聊,那邊四個小姑娘歌舞翩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有才和荀攸的談話也漸漸深入。錢有才雖然對碎星帶的局勢有了初步的了解,但心中仍有諸多疑問。
「荀攸軍師,這碎星帶中,除了三方勢力外,還有不少散修和自由人,他們是如何生存的?」錢有才問道。
荀攸放下酒杯,沉吟片刻後回答:「這些都是個人私隱,我不甚了解,想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法吧。」
錢有才點了點頭,又問:「也是!這裏厲害的人物不少吧?」
荀攸點頭承認:「碎星帶存在時間太久了,就算是各個勢力的核心圈子,也未必完全明了哪個山上有什麼神仙。具體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這裏肯定是有天仙存在,甚至有五品左右的神仙。」
錢有才疑惑:「五品神仙?」
「我也只是聽說,聽說天仙以後都叫天仙,只是品級不同。天仙分為九品,最末是九品天仙,最高是一品天仙。也可能反過來,跟我的層次相隔太遠,懶得深究。究竟如何分的,我就不知道嘍,太遠嘍,遙不可及。」
「來,喝酒!」錢有才提了一杯。
兩人觥籌交錯,喝了一杯又一杯,荀攸也許是喝大了,拉住兩個小姑娘怎麼也不放手。
他笑吟吟的說道:「江先生,我帶她們兩個先去消遣消遣,剩下這兩交給江先生了。」說完拉着二女急不可耐的跑進一處房間。
錢有才看了看剩下的兩個女人,荀攸很懂事,留下這兩個明顯漂亮一些,兩個女的含情脈脈的看着錢有才,秋波蕩漾。
錢有才念了句:「色即是空。」將二女擁入懷中。
「主人,你無恥,看我不告訴白筱雲!」
「明明是江心乾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喜歡修仙也叫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