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恩之神從符文工匠開始 第7章 高空拋物
卡爾又一次把克萊門特的自尊和希望狠狠地踩在地上，瘋狂蹂躪，似乎非常樂於見到他這種窘態。
連續的問句如同一柄柄利刃插在克萊門特的面門上，恰恰證明了卡爾所說句句屬實，句句在理。
克萊門特希望用以往給一巴掌再給顆棗的方法來駕馭卡爾，不料卡爾早已看清他的為人。
他又想用家族權勢來壓倒卡爾的心理防線，可卡爾鐵了心要把他們殺個精光。
他最後還想用可笑的騎士精神來獲得一次正面決鬥的機會，但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從來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現在的克萊門特就像被捏在手中的螞蟻，生死大權只握在卡爾手中，而他的話除了讓卡爾笑到滿地找牙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卡爾從來沒想過要給他機會，只是一直把他當猴子一樣戲耍，用言語來吊出他的洋相，一切的一切都是克萊門特自己的幻想罷了。
從他被抓住、無計可施的那一刻起，他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賤種！我殺了你！」
克萊門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佈滿了血絲，神情猙獰，好像要把卡爾整個撕碎，吞進肚子裏才肯罷休。
「你以為你怎麼活下來的！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父親打死了！除了我，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關心你！沒有！沒有！」
一改往日溫柔陽光的模樣，此刻的克萊門特已全然陷入癲狂，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卡爾。
但任憑他如何掙扎，也始終沒能衝破石像鬼的束縛，更別提接近卡爾殺死卡爾了。
卡爾看着他這副可憐又可悲的樣子，嘖嘖作聲，下一秒，沙包大的拳頭便招呼在了克萊門特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怎麼......會......你怎麼可能......打破我的......肉體防禦......」
克萊門特萬萬想不到，卡爾這簡簡單單的一拳竟然能傷到他，就跟普通人接下一拳一樣疼痛。
他作為【戰士】的肉體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卡爾沒回應他的話題，又一個左勾拳把他的牙給打掉了一顆，鮮血從口中噴出，灑在庭院的地板磚上。
這是普通級符文【穿石之力】裝備在卡爾身上的效果，能讓他無視同階級的肉體防禦造成傷害。
所謂同階級，就是職業處於同一覺醒階段，卡爾1級【魔像師】和克萊門特9級【戰士】均屬於一度覺醒，故此列為同一階級。
當然，【穿石之力】只能無視這種肉體本身的強度造成傷害，但若是克萊門特使用技能或魔法防禦，符文的效果就不起作用了。
然而此刻的他已經被卡爾打懵，哪裏還想得到用技能防禦。
一拳一拳挨下來，克萊門特那張英俊的臉已經慘不忍睹，活像一個豬頭，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血斑，整張臉就像一個調色盤。
卡爾也是打到手疼了才堪堪收手，這才總算替原主出了這些年積攢的一口惡氣，心中感到無比暢快。
「你很恨他嗎？」
不知什麼時候，娜緹已經出現在庭院上方，她坐在一根石柱上，月光為她嬌小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朦朧的輪廓。
酒紅色的長髮在微風吹拂下夢幻非常，露出那張沒有血色的冷漠的面孔。
卡爾揉了揉打到吃痛的拳頭，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克萊門特：「他今天必將死在這裏，在那之前......你過來一下。」
......
弗洛朗帶着數十位裝備精良的騎士，乘着駿馬在活水之森四處搜尋克萊門特的蹤跡，胸前那枚萊斯范德家族的族徽異常顯眼。
這是尼日斐莊園最強的武裝力量，除了部分還留在莊園處保護夫人和柯克，其餘的都被調出來了。
原本他們是來搜查菲利普的，但在克萊門特的示意下已經放棄，打算過幾日回去向男爵和夫人復命，就說菲利普已經身死。
反正跟哪個主不是跟，找不到菲利普事情反倒還好辦些，若是找到，弗洛朗又免不了要解釋自己牆頭草的行為。
可沒想到如今克萊門特也不見了，於是便只能再次展開搜查工作。
「分散來找！發現克萊門特閣下的蹤跡放信號彈！」
隨着弗洛朗一聲令下，眾騎士紛紛散開，下一秒，弗洛朗又勒緊了韁繩，馬嘯聲又把眾人給叫停了下來。
「找到菲利普閣下也同樣放信號彈！」
弗洛朗內心也是不禁對這一家子感到極度厭煩，現在丟誰都是丟，找到誰也不重要了，只要能找到一個，他回去都有話可說。
如若一個都找不到，那他基本可以告別騎士長這一吃香喝辣的職位了。
就在這時，一個騎士突然指着天空大喊：「騎士長！那裏！」
弗洛朗循聲望去，只見天空中出現那道熟悉的石像鬼的身影，正是剛才擄走了克萊門特的那隻，它正恰巧抓着一個人類。
然而，未等眾人做出營救應對，石像鬼突然鬆開了手爪，那人影便如同隕石般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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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伴隨着骨肉撕裂的酸澀聲音，弗洛朗內心大感不妙，連忙驅馬趕過去。
翻過來一看那臉被打得不成人樣，但隱隱還能看出來是克萊門特。
因為從高空中墜落，他的身體極度變形，骨頭幾乎全斷，內臟也是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死相極其悽慘。
儘管如此，經驗老道的弗洛朗還是一眼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屍體胸口有一處傷口，像是對準了心臟刺進去的一樣，位置分毫不差。
或許克萊門特根本不是被摔死的......不過，無所謂了。
「唉，你們把克萊門特閣下的屍體送上馬車，啟程返回尼日斐莊園，我回納澤雷取一下他的東西。」
一名騎士驚愕道：「騎士長，我們不追那隻畜生嗎？」
「追？怎麼追？你會飛嗎？」弗洛朗冷笑。
眾騎士皆陷入了沉默，無奈之下，只能按照弗洛朗的話把克萊門特的屍體簡單打包帶上。
看着遠去的數十位騎士，弗洛朗嘆了口氣，眼神複雜。
隨後他翻身上馬，往另一個方向駛去，沿途中不斷撕扯掉自己和馬爾身上跟萊斯范德家族有關的族徽。
男爵痛失兩位愛子，弗洛朗作為守護者難辭其咎，勢必會遭到嚴懲，丟官事小丟命事大。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此逃走，反正憑藉自己一身實力和等級，就算是做冒險者也能養活自己。
......
卡爾和娜緹坐在妖精庭院的頂層，眺望遠處，在他們眼中，石像鬼的身影漸漸放大，最後又回到了卡爾的影子裏。
鏡心湖的旁邊有一條大瀑布，因地形原因還形成了多級瀑布，之前卡爾遭遇赤頂狼群毆的那個瀑布也是起源於這裏。
聽着瀑布嘈雜反覆的聲音，卡爾的內心卻感到莫名的平靜，就和下雨天睡覺時會覺得雨聲很好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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