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寧月瀾小別墅中,方墨拿上奧迪車鑰匙,就啟動了車子徑直朝着江城市第一醫院趕去。
路上方墨口中還不斷的罵罵咧咧自言自語。
「吳青峰這個人囉囉嗦嗦,講事情怎麼不知道挑重點呢?」
「墨跡好半天才給人說正事,寧晉華好歹也是我岳父,要是出什麼事我怎麼給月瀾姐交代啊!」
這樣想着,方墨心跳都不自覺加速了起來。
給寧月瀾順手打了兩個電話,不過很可惜都是忙音。
想來月瀾姐那邊應該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談,方墨沒辦法只能用語音助手編輯了一則短訊給她留言。
讓她忙完之後,來江城第一醫院看望寧晉華。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風風火火的青年身影就出現在了江城市第一醫院門診部。
方墨也沒問具體地址,隨手拉住一位護士就說道。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有沒有槍傷被送過來的患者?」
槍傷並不常見,如果有這種急診,基本上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醫院上下。
果不其然,小護士聽到方墨這話頓時嚇了一跳,目光警惕的盯着青年。
「你是誰?你跟那名患者是什麼關係?」
方墨正欲解釋兩句。
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清亮聲音;「人在這邊。」
扭頭看去,只見『軒』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妖艷的桃花眼透露着一絲古怪。
方墨擔心寧晉華傷勢,也沒在意他那個眼神。
跟在『軒』屁股後面就朝着手術室走去。
到了手術室門口,方墨甚至還能夠聽到寧晉華中氣十足的聲音。
他緊張的心臟微微放緩了下來,隔着玻璃朝裏面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這」
只見房間中寧晉華趴在病床上,額頭上冷汗直流,護士和主刀醫生正對着他臀部進行消毒。
『軒』嘴角抽搐了兩下,咳嗽着說道;「手術已經結束了,寧先生傷勢並不嚴重,只不過這中槍的位置屬實有些尷尬。」
方墨也是眼皮子狂跳;
「所以說子彈是打中了老寧的屁股?」
「是,寧先生還專門叮囑過,這件事只通知方墨就行,別讓他家裏人知道,不然他尷尬,尤其是不能讓他父親看到。」
話音剛落,方墨就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軒』有些困惑;「老大,怎麼了?」
方墨一時間也有些無語,吳青峰當時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提醒,問清楚了地址,方墨就火急火燎出門了。
「額,我剛已經通知他女兒了,可能,也許,大概,沒多久他父母都得來了。」
別看寧晉華今年都五十多歲了,但光是外表,真的跟三十來歲的大叔差不了太多。
可能也正是因為基因遺傳,所以寧月瀾哪怕已經是奔三的成熟御姐,臉上也沒有一絲皺紋,肌膚的柔潤順滑程度堪比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寧晉華怕寧老爺子也不是什麼秘辛,在婚禮上他跳出來用一個做父親的口吻,極力阻止方墨和寧月瀾結合。
結果寧老爺子罵了幾嗓子都差點啞火。
可想而知,寧晉華對寧老爺子畏懼到了什麼程度。
『軒』張了張嘴,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兩道風風火火的人影也是從走廊另一頭走了過來。
其中一道清冷迷人,身材修長五官精緻,穿着包臀裙走動間搖曳生姿,讓不少路人都紛紛側目。
可不正是江城第一女總裁寧月瀾嗎?
至於月瀾姐旁邊那人,不用問了,自然是寧晉華的親生父親寧老爺子。
「月瀾姐,寧爺爺」
方墨衝着兩人打了個招呼,寧月瀾俏臉上焦急之色不曾退卻;
「我爸爸人呢?」
再怎麼說都是親爹,出了這麼大的事,月瀾姐要是不着急就怪了。
「你別擔心,沒擊中要害,手術也很順利,他沒事。」
方墨神色古怪的指了指玻璃窗,裏面的寧晉華已經上完藥了,正平趴在床上。
玻璃窗不大,大概只能露出一人的尺寸,寧晉華從裏面剛巧注意到方墨。
他臉上頓時掠過一抹笑意,衝着方墨做了個口型。
雖然聽不見在說什麼,但看那眉飛色舞的架勢,似乎是在邀功裝逼。
方墨一陣無語,老寧這前後反差有點大啊,
寧晉華心中還在得意揚揚的想着,怎麼說老子也是方墨你小子的救命恩人,咱爺倆高低也能一笑泯恩仇了。
而且此刻寧晉華不知道為什麼,看方墨是越看越順眼。
之前他就想過,如果要從龍組內挑一個人當自己女婿,他能接受誰?
思前想後,寧晉華心中最後的答案,就是那位龍組領袖,『崢』。
他做夢都沒想到,方墨這位便宜女婿還真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黑客之王。
他寧晉華現在睡覺做夢都能笑醒。
娘的,我女兒看人還真是有一手
比她老子准多了。
這樣想着,寧晉華甚至都忘卻了臀部傳來的痛處,跟方墨打了幾個手勢。
反正那意思好像是想表達回頭咱爺倆一起出去吃飯,我請客。
方墨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緩緩朝着右側挪動了一下腳步。
「月瀾姐,你自己看吧,老寧這會精神狀態還不錯,雖然無塵病房咱們不能進去打擾他,但你可以跟他打個招呼。」
聞言,寧月瀾擔心父親狀況,連忙將腦袋湊過去。
房間中寧晉華還在眉飛色舞的沖方墨比劃。
下一刻,突然發現玻璃窗上換了一張精緻的俏臉,寧晉華先是一愣,旋即徹底失去表情管理。
「臥槽!月瀾怎麼來了?方墨這小子我不是讓他別通知我家裏人嗎?」???.??qú
「娘的,老子屁股被人一槍爆開花,這種事再讓我們家老爺子知道,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寧晉華一念至此,慌慌張張的衝着寧月瀾打手勢。
好歹是親父女,方墨只能勉強讀懂老寧的手勢。
寧月瀾已經能夠逐字逐句的翻譯出來了。
旁邊寧老爺子看了一眼她;「裏面那臭小子說什麼?」
「他說別讓我通知您」
寧月瀾表情也有些古怪。
眾所皆知,寧晉華對寧老爺子那是畏之如虎的害怕。
畢竟寧老爺子是軍旅出身,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寧晉華是從小被他打到大的。
對寧老爺子幾乎可謂是言聽計從,寧老爺子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不然就是一批削。
所以就連婚事都直接被寧老爺子安排了。
聽到寧月瀾這話,寧老爺子冷笑一聲;
「小畜生還知道要面子呢?」
「我以為他不知道丟人這兩個字怎麼寫呢,自己跑到女兒婚禮上大鬧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沒有給別人面子?」
病房中的寧晉華可不知道寧老爺子就在門外。
眼瞅着寧月瀾俏臉也消失在了玻璃上,病房中的寧晉華頓時鬆了口氣;
「月瀾應該是去通知老爺子,讓他不用過來了吧?」
「畢竟是我親閨女,總清楚他老爹還是要面子的啊尼瑪。」
「鬼呀!」
話還沒說完,寧晉華活見鬼似的瞪大雙眼。
只見一張佈滿褶皺的面龐,貼在了玻璃窗上,正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的自己。
寧晉華張了張嘴,原本洋洋得意的臉上瞬間寫滿苦澀;
「老爹,你怎麼來了?」
寧家人可能天賦技能就是讀懂唇語。
寧老爺子在門外冷笑着說道;
「那不得來好好笑話一下你這個狗定西?」
「你媽也在來的路上,半個小時就到,哦對,你小女兒,你媳婦兒也來了。」
「還有你親家,方墨的父母也在路上,畢竟都是沾親帶故,你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總得探望一下你。」
臥槽!
旁邊方墨聽得是一陣頭皮發麻。
要是寧晉華真快要嗝屁了,喊來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一大幫子人看望,倒是沒什麼問題。
關鍵就這種小傷,一群人烏泱泱跑到醫院探望他。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老寧是臀部得了什麼絕症呢!
「寧爺爺這報復心理還真強啊!」
寧月瀾聞言,輕笑着伸出素手牽起方墨。
她原本接到短訊也挺擔心,不過看到父親這會狀態良好,寧月瀾胸口一顆大石也緩緩放下了。
「爺爺這是想用實際行動發泄他對父親的不滿呢。」
「這波讓老爹社會性死亡,顏面掃地,以後家裏做什麼決策的時候,他跳出來搗亂就徹底沒什麼話語權了。」
這可不是沒話語權那麼簡單
好好的住個院,差點讓寧老爺子弄成奔喪儀式。
寧晉華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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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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