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墨思緒都沉浸在沈碧瑤剛才講的一番話中,直到此刻被女人點名,方墨才緩緩回過神來。
連忙乖乖的在紙上籤下大名。
旋即又朝着沈林看了一眼,目光充斥着說不出的鄙視。
「你這種人渣,當真是不配活着。」
沈林氣急敗壞地指方墨怒吼道;
「那種時候,那種命懸一線的時候,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還有功夫顧得上沈碧瑤的死活,你們憑什麼指責我?況且,沈碧瑤不是活着嗎。」
「她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方墨算什麼東西,你難道就能在那種時候」
啪——
話還沒說完,沈父又是一巴掌上去。
沈碧瑤則是眼神絕望的自言自語重複了一句。
「好好的活着?」
她頂着面具,哪怕是成為頂流天后都不敢以真容示人,這就是沈林口中好好的活着?
方墨看向沈林視線中都多了一抹冷意。
這人當真是無可救藥。
「不好意思,他昨天還真是站出來了。」
下一刻,葉九州突然鄙夷一笑,上前半步道;
「我孫女昨天被困熊熊燃燒的車廂中,是方墨小兄弟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救了我們家的小孫女。」
「你自己不是東西,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不是人,你這種的,都不配為人兄長。」
什麼!?
這話一出,沈林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自己一直心中從未覺得,當初拋下妹妹獨自逃命是一件錯誤的事。
甚至這些年都未曾悔恨或者自責過。
畢竟在他眼中,人不怕死,天誅地滅。
直到此刻再度被葉九州打臉,他心中才頭一次有了一絲懷疑。
當年沈碧瑤出事就是因為自己,如果她一開始下樓之後沒有回來救自己,或許他沈林現在都是一具屍體了。
而沈碧瑤呢?
她是最早發現火焰燃燒起來的人,她只會安然無恙。
如果不是為了回來救自己,根本就沒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沈林明明欠了沈碧瑤兩條命。
第一條,是沈碧瑤冒死回來救自己,不然他已經因為一氧化碳中毒死在睡夢中了。
而第二條,則是沈林忽悠沈碧瑤從她手裏拿走氧氣面罩那一刻起欠下的。
他為了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幾乎變相捨棄了妹妹的性命。
我是不是錯了?
「爸媽,我真的累了,沈林,從今往後你我斷絕兄妹關係,你們出去吧,我想靜靜。」
沈碧瑤揮了揮手示意父母帶着沈林出去。
沈母這下,再沒有因為沈碧瑤無償將股份贈予方墨多說一句廢話。
自家大兒子是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證明他們教育失敗。
他們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不允許方墨接受沈碧瑤的饋贈?
何夕婉眼眶通紅的看了一眼沈碧瑤。
這些秘辛她都是直到今日才知曉,未曾想閨蜜曾經竟然還經歷過這麼一檔子事情。
何夕婉心疼的上前兩步;
「葉神醫,真的,真的就沒辦法讓碧瑤的容貌」
「別為難葉神醫了,我自己的臉是個什麼情況,我自己心裏最清楚。」
「我早就做好了這輩子沒打算用真容示人的心理準備,更何況,葉神醫今天也不算是白來一趟,起碼徹底讓我看清了沈林的為人。」
沈碧瑤自嘲一笑,拉住閨蜜。
「葉神醫,辛苦了!」
何夕婉聞言抿着紅唇,心疼的看向女人,姐妹情深,她最能體會到沈碧瑤這些年的辛酸。
只不過就在這時,葉九州卻是翻了個白眼;
「二位別着急啊,我都說了,我沒辦法不代表別人沒辦法,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方墨小兄弟真的可以治好你的毀容,難道你們對自己的朋友還沒信心嗎?」
方墨?
這是葉九州第二次在兩人提起方墨能夠治療沈碧瑤的毀容。
兩女視線下一刻皆是落在了方墨身上。
除了何夕婉心中半信半疑,沈碧瑤總覺得葉九州還是有點像是在開玩笑的意思。
畢竟,方墨年僅二十歲出頭,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醫術的啊!
「碧瑤,要不就讓方少試試吧,我總覺得葉神醫不像是開玩笑,人家畢竟是京城第一神醫,怎麼會拿自己的名聲來譁眾取寵?」
何夕婉貝齒緊咬紅唇,美眸閃過一絲鄭重。
「方少,你真的有把握嗎?」
「大概七八成把握吧,我也說了,我可以試試,葉老先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你們不信他,總該信任我的,不是嗎?」
方墨攤了攤手。
今天這個臉打的,到了後期基本都沒自己什麼事了。
全是葉九州這個輔助在打輸出,不過看到沈林被爹媽摁着錘,方墨心裏還是很爽的。
他又不是什麼歪嘴戰神,心胸寬闊。
被沈林嘲諷幾句的時候,方墨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窩火。
要不是考慮到這人是沈小姐的親哥,方墨絕對要讓他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後來從葉九州和沈碧瑤口中知道沈林的所作所為,方墨更是心中對其不齒。
好在沈小姐的父母出手了,不然方墨就要親自上陣了。
下一刻,方墨便找服務員要來了紙幣,『唰唰唰』筆走龍蛇迅速寫下十幾位藥材。
葉九州還湊了個腦袋過來盯着。
「葉神醫,你看啥呢?」
葉九州沒有回答,觀摩了好半晌,才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臥槽!」
「這,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失傳已久的閉月羞花葯方吧?」
聽到這話,何夕婉和沈碧瑤皆是投來詫異神色。
葉九州可是京城第一神醫,方墨寫出來的藥方竟然還能震驚到葉神醫?
何夕婉俏臉上划過了一抹希冀。
看葉神醫的表情,想來碧瑤有救了。
「沒錯,是閉月羞花,你不知道這個藥方嗎?」
另一邊,方墨聞言,則是愣了一下。
葉九州頓時一翻白眼;
「廢話,我又不是那個老術士的徒弟,他跟我師承都不是同一脈,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手裏的藥方?」
「意思你的確沒把握治療沈小姐的臉?」
方墨再度愕然。
他一開始還以為葉九州只是謙虛,主要是為了讓方墨出手,讓他累計治病救人的經驗。
誰知道現在看起來,這老東西好像是真沒把握啊!
「對啊,那位老術士醫術遠在我之上,所以雖然我沒有把握,但我能夠肯定得到玉佩的你一定可以。」
「這不,你寫下來了閉月羞花,已經證明我沒猜錯了。」
說完這話葉九州乾咳一聲;
「下次別在外人面前隨便寫藥方,你得到的傳承都是無價之寶。」
「那老術士一生沒有徒弟,玉佩中的那些東西傳出去可是無價之寶,外泄就不好了,就像這藥方萬一被人盜走,你連講道理都沒地方說去。」
聽到這話,方墨卻是猶豫了片刻。
「葉老爺子,老術士沒規定繼承人必須做什麼吧。」
「沒有啊,只要能夠被這枚玉佩選中,那就是他畢生所學的繼承者,誰管你怎麼做,你得到玉佩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這一代禪門醫術的繼承人了。」
禪門?
方墨沒有在意這個名字,而是輕笑了一聲;
「那我就算是想要將這些醫術無償分享出去,應該也可以吧?」
啥????.??qú
這小子傻了吧?
他知道這些醫術有怎樣的價值嗎?
這話一出,葉九州眼皮子狂跳;
「這可都是禪門不知道多少代傳承下來的智慧和經驗,隨便一星半點丟出去,那都屬於非物質文化遺產。」
「要知道,像這閉月羞花的藥方,在華夏歷史博物館也只有孤本,而且其中還有殘缺,這些知識本身就是無價之寶。」
無償分享?
方墨這小子是送財童子吧?
「可醫術,本身就不應該藏着掖着不是嗎?」
就在這時,方墨悻悻地摸了摸鼻尖輕笑道;
「如果這些醫術掌握在我的手中,或許可以治病救人,而且也的確是無價之寶。」
「說白了,我甚至可以用醫術坐地起價,賺個盆滿缽滿,但我一個人能力有限,我又能幫助多少人?」
「可如果將它分享出去就不一樣了,倘若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些冷門偏方,或者絕跡孤本,那就能夠治癒更多的患者和病人。」
「醫術,本不就應該用來治病救人嗎?」
這話一出,葉九州頓時沉默了下來。
「往大了講,對那些或許本可以被我腦海中醫術和偏方救治的患者而言,我把這些醫術藏在自己手中,偷偷掌握着不外漏出去,最後結果變壞,不就是我方墨,變相的在扼殺別人性命嗎?」
如果某些有神效的針法或者藥方傳出去,能夠幫助到一些病人。
那麼這些病人因為方墨一己私慾,未曾將頂級醫術傳播出去,而導致死亡或者病情惡化。
不就相當於是方墨的責任嗎?
是方墨的不作為,導致了最後變壞的結果。
他本可以傳播知識,來救治更多的患者。
「我認為恃才傲物,恃寵而驕,僅僅為了一己私慾將這些醫術藏在肚子裏的人,很自私,您覺得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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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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