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凝固。
沈碧瑤心中剛剛對哥哥沈林升起的一絲親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她面具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因為有好處可以占,根本不會聯繫葉九州?
換言之,也就是說在自己求爺爺告奶奶,想方設法尋找中外名醫的時候。
哥哥明明有辦法搭上這位京城第一神醫的線,但他卻因為覺得沒好處,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這一刻,房間中所有人看向沈林的目光都變了變。
這當哥的也太勢力了吧?
同樣沈林也沒想到葉九州是一個如此八卦的老頭。
他此刻臉色驟然大變。
他以為今天葉九州過來,就是老老實實幫忙給妹妹看診,然後拿錢走人,誰知道這老東西竟然還跟方墨認識。
更是一語爆出這麼多大料。
下一刻,沈林臉色一沉,指着葉九州的鼻子吼道;
「胡說!」
「爸,媽,碧瑤,這老東西胡說八道,我沒有說過這些話。」
「他肯定不是葉神醫,你是誰?你是不是方墨那小子找來的拖?」
「我懂了,你小子真是毒啊,你壓根不是為了奪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還看上了我手中的百分之五吧?」
「所以你找演員抹黑我,潑髒水。」
「碧瑤,爸媽,這小子狼子野心,這種人更不能讓他成為夕墨藍天工作室的股東啊!」
聽到這話,何夕婉都是沒忍住沉聲道;
「雖然這是你們的家事,但不好意思,我提醒一句。」
「方少根本看不上區區百分之五這點分紅,更何況方墨來之前壓根不知道股權的事情。」
沈林聞言臉色漲紅咆哮道;
「你胡說。」
「他怎麼可能看不上百分之五?要知道百分之五光是分紅下來每年都幾百萬,輕輕鬆鬆啥也不乾淨賺幾百萬,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什麼行業能掙到這麼多錢?」
這一刻,沈林基本說出了心裏話。
他起初就是妒忌,憑什麼這個名叫方墨的年輕人就可以啥也不干,從妹妹這裏每年白白分紅千萬?
而身為親哥的自己,卻只能分走幾百萬?
對比鮮明,他心裏自然不平衡。
只是沈林卻從未想過他這位親哥,在這些年妹妹需要他的時候,又付出過什麼?
下一刻,何夕婉搖了搖頭,這人真是沒救了。
她冷笑一聲;
「孤陋寡聞,你去調查一下吧,方少是江城第一豪門寧家的女婿,她老婆就是江城第一女總裁寧月瀾。」
「寧氏集團資產幾十億,光是躺着年收入都在九位數以上,方少需要費這麼多心思掙取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話一出,還在瘋狂咆哮的沈林猛然愣住。
江城第一門豪門的女婿?
這又不是贅婿,不是所有的女婿都是上門女婿,在女方家裏說不上話。
更何況,就算方墨是寧家的上門女婿。???.??qú
他也多少可以支配一些婚後的共同財產。
按照江城首富的體量。
人家確實沒必要為了這點股份如此精於算計。
「不,我不信,何夕婉你肯定是被騙了,這小子如果真的那麼有錢,為什麼會覬覦我妹妹的股份?」
沈林一咬牙,如果不能將髒水潑到方墨身上自己,今天就將徹底跟沈碧瑤鬧掰。
到時候別說要走方墨手中的股份分紅,自己的百分之五,沈碧瑤說不定都不會給了。
方墨嘆了口氣,是你逼我的。
下一刻,他掏出一張黑卡。
這是剛跟月瀾姐閃婚,女人硬塞給他的卡。
雖然不知道裏面有多少錢,但李浩文父親都不認識這玩意,權限肯定不低。
「這是我老婆給我的嫁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卡,但你去查卡號就能知道是誰開的戶。」
沈碧瑤母親看到這張卡的剎那,就已經相信了何夕婉的一番話,掩着嘴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華夏銀行黑金卡?」
「我在銀行上班,我見過這東西,這種卡只在2018年的時候,全國限量發行了一百張,每個城市只有兩張,江城寧氏的確有一張。」
「而且江城寧氏還是所有黑金卡裏面,唯一一個開戶的時候,設置了兩個持卡人權限的黑金卡,這東西沒辦法造假,這是真的」
聞言,方墨倒是略微有些驚訝。
開戶的時候就設置了兩個持卡人權限?
他心中頓時浮現出寧月瀾將卡送給自己時的場面,女人笑顏如花。
「夫妻之間分這麼開幹什麼?你是我的丈夫,花我的錢不是天經地義?」
「而且指不定哪天我破產了,還需要你養着我呢,這筆錢就放你哪兒吧,日常生活花了,還是攢着都沒關係。」
「反正,我的嫁妝給你了!」
那時候方墨心中是有些錯愕的。
突然被御姐塞了一張卡,基本就跟霸總里,霸道總裁給小嬌妻說
拿去,零花錢,我的女人我來寵一個感覺。
合着我被包養成了小白臉?
只不過當時有句話方墨沒敢說,其實月瀾姐就算是破產了,應該也輪不到他方墨養她。
畢竟人家是江城兩千萬男人的夢中情人,想要包養寧總的人,估計手拉手都能繞地球三圈。
現在從沈碧瑤母親口中聽到這張卡的特殊之處,方墨心中更是略過震撼。
月瀾姐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為了娶我,啊呸,為了嫁給我做準備的啊?
他現在是知道了寧月瀾喜歡自己十三年的事。
可
18年的時候,兩人八字都沒一撇。
方墨見到寧月瀾,甚至還跟見到了鄰家大姐姐,亦或者是見到了長輩一樣,拘謹的連玩笑都不敢開一句。
「月瀾姐就這麼篤定,五年後的23年能夠嫁給我嗎?」
方墨瞪大雙眼喃喃自語了一嘴。
旁邊沈林已經徹底崩潰。
人家一張黑金卡就是王炸,母親都親口承認,沈林再狡辯也站不住腳。
他索性咬了咬牙,直接裝瘋賣傻;
「我不管,我不信!」
「碧瑤,我可是你親哥啊,你難道願意為了一個外人跟我鬧掰嗎?你難道更願意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嗎?」
沈碧瑤眼神已經徹底冷漠了下來。
就在這時,葉九州又是笑眯眯的說道;
「我可不覺得你是親哥啊。」
「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明明還說過,要是有可能,希望我儘量拖延一下治療你妹妹燒傷傷勢的周期。」
「這樣你可以藉此邀功,更證明了為了治好她不容易,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嘖嘖嘖,妹妹燒傷毀容這麼多年,眼瞅着有好處占就湊了上來。」
「不僅如此,為了能夠佔便宜,甚至還不惜拖延妹妹的治療,你確定自己是親哥?」。
說完,葉九州不顧沈林怨毒視線,又是淡淡道;
「我當時還問過你,一般情況下任何一種疾病拖延治療,都會影響最後的效果,說白了,拖延治療就是減少用藥的量」。
「如果本來能夠恢復沈小姐毀容之前容貌的百分之九十,那麼延長治療時間,她撐死就只能恢復原本百分之六十,甚至六十都不到的情況」。
葉九州砸了咂舌,還輕輕捋了一下自己道骨仙風的鬍子。
「可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你說這不重要,只要有效果就行。」
「能夠讓她恢復百分之六十就很好了,起碼也不至於人魔鬼樣,成天連面具都不敢摘下來,足以讓她對你感激涕零」。
葉九州心中想到。
我是來看熱鬧的,當然得讓這節目更精彩一點才行啊!
不過葉九州可沒有說瞎話,這些都是沈林當時在電話里對他說的訴求。
聽到沈林最後一番話的時候,饒是以葉九州閱人無數,都是忍不住為素未謀面的沈碧瑤小小的心痛了一下。
這少女也太慘了吧?
哥哥滿腦子一己私慾,竟然只想着利用她為自己謀利。
葉九州都於心不忍看不下去了。
轟——
與此同時,隨着一番話落下,整個包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沈碧瑤嬌軀瘋狂顫抖,眼底淚花蕩漾。
如果說聽到之前葉九州的描述,哥哥利益薰心為了從自己手裏爭取好處,所以請葉神醫出診,這無可厚非。
起碼他還惦記着自己燒傷毀容是心中永遠的傷疤。
可聽到最後一番話,沈碧瑤徹底對自己這位哥哥死心了。
為了謀取一己私慾,如果人家葉神醫真的願意出手,竟然還打算延長治療時間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利益薰心了,這簡直就是被利益徹底蒙蔽了雙眼。
下一刻,沈碧瑤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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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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