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毒素?」
「裝死?」
「什什麼意思?」
圍觀群眾中有人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視線落在場面最中央的位置。
有些錯愕的議論道。
「難道說,剛才那個外交官是故意來找茬鬧事的?」
「可是陽神醫不是都說了他已經斷氣了嗎?」
「斷氣?你見過誰家斷氣的人,被潑了一盆開水直接從地上爬起來了?」
「死人也能感受到溫度被燙得活過來?」
「鬧事!他們可不就是赤裸裸來華醫堂找茬來的嗎?」
終於,人群中有人醒悟了過來,一錘定音。
鬧事!
沒錯,這群櫻島人可不就是鬧事來的嗎?
方墨瞥了場中的外交官一眼,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森然冷笑道;
「喜歡裝死人是吧?這個毛病還給你治不了了?」
「下次再他媽裝死人糊弄我們,老子二話不說直接給你送到火葬場去信不信?」
「讓你體驗一回真正當個死人。」
這話一出,那幾個櫻島人皆是臉色難看。
陽天賜這時候也是回過神來,眼瞅着那傢伙活蹦亂跳,表情都是閃過一抹濃郁錯愕;
「方墨,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剛才可是親自給那老者宣判的死亡結果。
沒想到方墨一盆開水劈頭蓋臉地澆下去,直接讓那外交官起死回生了。
這可是陽天賜生平僅見,啥時候開水都能當成靈丹妙藥用來救人了?
「如您所見。」
方墨聳聳肩;
「你本質上是一名醫生,尊重客觀事實,所以只是檢查了他的脈象和呼吸,觀察了一下氣色就判斷了對方的死亡結果,不過我不一樣。」
「哪有人死之前就跟演戲一樣,說死就死?」
他咧咧嘴,一本正經道;
「我壓根沒把他當成病人,一開始他來看病的時候,身體就沒太多毛病,要說分分鐘嗝屁,那也得有點發病的徵兆吧。」
「況且誰家死人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事先還把表給摘了,摔倒的時候還正面扶了一下地面。」
「他上午來找我看病的時候,左手戴着一個新款的百達翡麗,結果這會表都不見了,我估摸着是打算下午來鬧事,生怕裝死的那一摔不小心把表給磕壞了,於是提前把東西藏起來了。」
嘶!
這話一出,陽天賜表情都是划過了一抹古怪。
方墨這觀察能力不賴啊。
「至於河豚毒素嘛」
方墨拖了個長腔。
「其實就是猜的,不過裝死的方法就那麼幾個,能夠讓心臟驟停的道具,除了河豚毒素,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了。」
「總不可能這老東西還會什麼失傳已久的龜息術吧?那玩意不是或者電影裏面才有的嗎!」
這話一出,陽天賜臉上湧現出一抹欣慰和驚嘆。
「不愧是你,老術士後繼有人啊!」
方墨嘿嘿一笑,拱手抱拳;
「僥倖!」
後面寧月瀾玉手掩着紅唇,美眸中閃爍着幾分異彩連連。
碰到這種突發情況,就連身為華醫堂主治醫師的陽神醫一下子都慌了神,沒想到自家小老公,竟然能做到如此運籌帷幄的平靜,置身事外地設身處地去窺探真相。
好像從前記憶中,那個只會跟在屁股後頭髮牢騷抱怨學習苦,學習累的小傢伙,真的是長大了。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搗亂的?」
下一刻,方墨上前兩步。
招呼上一開始義憤填膺的那些圍觀群眾把三個櫻島人團團圍住。
他們就是純粹的牆頭草兩邊倒,風吹哪邊倒哪邊。
圍觀群眾剛才被這些櫻島人欺騙了感情,一下子就涌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指責。
「說啊,誰派你們來的?」
「華醫堂這麼好的醫術聖地,也能容忍你們櫻島人肆意踐踏?」
「就是就是,陽神醫這麼多年聲名在外,怎麼可能草菅人命?」
「聽說對面新開的醫館叫做血醫堂,裏面全是櫻島的醫生,背後就是櫻島第一大組織血衣門。」
「你們幾個不會就是他們派來搗亂的人吧?」
幾個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
方墨聽到這些內容,也是雙眼微眯,看樣子事件清晰起來了。
怪不得就說下午怎麼沒有病人了。
原來是對面開了一個血衣門的分支——血醫堂!
「你們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明明就是那個小醫生上午胡亂行醫,差點害死了我們的外交官,我們才來討要公道的。」
「睜眼說瞎話,你們難道沒看見他還不講理,給我們外交官身上潑開水嗎?」
「警告你們不要亂動,是不是打算仗着人多欺負外賓?」
「我們可是櫻島人,你們動我們之前想清楚後果」
兩個櫻島人激動的嘶吼。
這會他們完全不佔理,陰謀被方墨三言兩語戳穿,一個個面色鐵青,梗着脖子嘴硬。
方墨才不慣着他們,冷笑一聲,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欺負你們怎麼了?」
啪——
「這裏是華夏人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櫻島人耀武揚威了?」
「你們裝腔作勢,還想抹黑我華夏的醫術聖地,打你兩巴掌怎麼了?」
啪——
「在華夏人的地盤上,華人才是最高貴的,你們櫻島人才應該乖乖夾着尾巴做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話了?」
啪——
「污衊我的清白,知不知道我這種人很看重名聲的?」
啪——
「污衊陽神醫的醫者仁心,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多少神醫寒心,間接害死多少病人?」
啪——
「在華醫堂撒潑打滾,有沒有尊重過我,有沒有尊重過陽神醫,有沒有尊重過華醫堂走出去的所有醫術大拿?」
突然暴起出手,幾巴掌抽的那幾個櫻島人頭暈目眩。
就連被方墨潑了開水的外交官也不例外。
這還沒完。
話罷,方墨冷笑一聲拽起那老者;
「不是說這是什麼外交官嗎?」
「剛好,那就讓國安的人來處理吧,涉外案件不給我們華醫堂陽神醫一個交代,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都不算結束。」
「八嘎,你放開我,粗魯的華夏人!」
啪啪啪——
方墨直接三巴掌上去。
給他活活抽暈了。m.??qú
「粗魯?」
「八十年前,你們櫻島人在這片土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時候。」
「怎麼不說你們自己殘忍的暴行有多侵略。」
「扇你幾巴掌,你就喊我粗魯?」
「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粗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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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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