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房間中寧月瀾徹底沉默了下來。
為了一個小眾群體去妥協,損失這麼大的利益。
大概換誰都不樂意,方墨眼瞅着女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是微微嘆了口氣。
於倩雯和煙阮阮沉默片刻也沒再開口。
方墨眼瞅着寧月瀾沒有發問,這才朝着於倩雯看了一眼;
「你繼續說,所以柳如煙就因為血庫沒有對應的血型,足夠支撐手術去世了嗎?」
「嗯。」
「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方墨最在乎的其實是這一點。
因為除了蒙在鼓裏的柳么么以及鄭家那些人之外,倘若還有人清楚這件事。
那寧月瀾保不准什麼時候,柳如煙這個馬甲就要作廢了。
屆時,幾人跟在q的身邊可就危險了!
於倩雯略微沉吟剎那;
「剛才我說了呀,就當時在醫院的兩三個人吧。」
「柳家家主反正是肯定知道的,那些醫護人員肯定也知道,但他們八成不會出去亂說。」
「柳如煙深居簡出,認識她的人本就不多。」
「等等!」
就在這時,方墨突然愣住。
「你剛說什麼來着?」
「就是月瀾姐追問血庫沒有熊貓血的問題之前」
於倩雯錯愕片刻。
「你這個反射弧有點長啊,我怎麼記得哪一句?都過去那麼多句話了」
方墨突然激動道。
「你當時是不是說除了柳家家主,柳么么也在場?」
這突兀的情緒也讓於倩雯嚇了一跳。
這話一出,女人狐疑的點點頭。
「是啊,畢竟是柳么么給柳如煙捐的血,她肯定得在啊!」
轟——
這下,方墨腦海中突然有着靈光乍現。
一個駭然的念頭從他心頭油然而生。
倒不是什麼陰謀論,柳么么其實清楚寧月瀾不是自己親生閨女之類的,這就有些太扯了。
看她對寧月瀾那個態度,明顯是把月瀾姐當成了柳如煙。
「柳歸元聯合醫院聯手騙了柳么么是一定的。」
方墨嘴角扯了扯;
「柳么么一個瞎眼老太太雖然好騙,可是她一個瞎子,又該如何行動呢?」
「據我所知,柳么么每次出現,身邊都有紅桃a。」
這話一出,煙阮阮也是臉色大變。
是啊,柳么么雖然是實力強勁的武道高手,聞名暗網的q。
可是她失去了視力,行動上就會受限。
要不是紅桃a充當了她的眼睛,柳么么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到醫院?
「誒對啊,我想起來了,今天柳么么身後給她推輪椅的那個女人,當時也是在場的,所以她應該也是認識真正柳如煙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聽到你們說讓寧小姐冒名頂替人家柳如煙,我會一臉懵逼的原因。」
「柳么么身邊最親近的人里,就有人見過真正的柳如煙啊,她怎麼冒名頂替」
嘩!
於倩雯的最後一句話,宛如給原本平靜的湖面上突然丟上了一顆重磅炸彈。
一下子炸得三人不知所措。
方墨表情呆滯,腦瓜子一陣嗡嗡作響。
「這麼說,紅桃a是認識真正柳如煙長相的?」
「而她現在也在假裝不認識柳如煙的模樣,哦不,準確的說,不是假裝不認識柳如煙的模樣。」
「是她也在配合柳歸元指鹿為馬把月瀾姐當成柳如煙。」
「那就說明紅桃a」
「背叛了柳么么!?」
這個念頭一出現,方墨便是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背脊發涼。???.??qú
他們想要利用q的同時,原來人家q身邊的另一個人,早就知道了寧月瀾根本不是柳如煙的事實。
方墨之前想要利用q當成一個免死金牌,跟月瀾姐接觸這位境外組織的首腦。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人家q身邊的紅桃a一直在洞察。
那豈不是說,紅桃a隨時都有可能會在q的面前戳破寧月瀾身份?
之前方墨以為自己運籌帷幄,現在才發現,原來主動權早就落在了人家紅桃a和柳歸元的手中。
他越想越害怕。
下一刻,方墨便是一把抓住寧月瀾的香肩,衝着女人嚴肅道。
「月瀾姐,待會到了撫州你就下船,繼續待在他們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聞言,寧月瀾卻是搖搖頭,清冷的俏臉划過一絲固執;
「不走。」
「如果我現在走了,你們怎麼辦?柳么么肯定會意識到不對勁。」
話罷,寧月瀾眸光略微柔和了幾分翻手握住方墨。
「你冷靜一下,也別太擔心了,雖然那個女人知道一切,但我們之間還是存在信息差。」
「紅桃a並不一定就知道我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她既然一開始都沒有戳破我的身份,甚至直到上了船,還想着配合柳歸元的計劃,讓我以柳如煙這個身份,嫁給鄭萬鈞。」
「這就說明暫時我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她給柳么么戳破我不是柳如煙的真相,費力不討好,甚至還會引火上身。」
說着說着,寧月瀾思路越發清晰;
「畢竟,那樣也就間接暴露了真正的柳小姐,已經去世了的事實。」
「屆時,柳么么第一個不會找我們麻煩。」
「反而是會找聯手把她蒙在鼓裏的柳歸元和紅桃a拼命報復。」
「所以與其說我們擔心暴露我現在的小號,不如說紅桃a和柳歸元更擔心這一點。」
聽到這話,方墨神色一僵。
女人分析得沒有錯。
但方墨就是不希望,寧月瀾繼續再用柳如煙的身份留在q身邊了。
畢竟之前方墨可從未想過,q身邊的紅桃a還是個無間道。
紅桃a是個定時炸彈。
保不准什麼時候就會捅一個簍子出來。
「方墨,如果寧總突然下船,或許柳歸元他們反而會知道她記憶恢復的事情。」
就在這時,煙阮阮突然咬着牙說道;
「那對他們而言,寧總也就成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畢竟要是寧總離開之後,再找機會把柳如煙的事情捅出去告訴柳么么,柳歸元和紅桃a依舊會跟柳么么撕破臉皮。」
「柳歸元我不熟,但紅桃a的風格我清楚。」
「為了保險起見,紅桃a說不定還會一併跟着下船去追殺寧總,殺人滅口。」
「我們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反而是按兵不動。」
這話一出,寧月瀾立馬握住方墨手掌。
「是啊,煙阮阮說的沒錯。」
方墨神色變得逐漸難看了下來;
「那照這樣說,我們現在拿柳歸元和紅桃a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月瀾姐就必須揣着明白裝糊塗,待在柳么么的身邊不成?」
「嗯,目前來看,她繼續待在柳么么身邊反而是最安全的。」
煙阮阮也是苦笑一聲,提出讓寧月瀾繼續用柳如煙身份的人是她。
現在局面突然變得複雜,煙阮阮心中也有些矛盾自責。
畢竟誰也沒想到紅桃a知道真正柳小姐的長相,她是個無間道。
方墨臉色越發陰沉。
就在這時,寧月瀾握了握方墨的手掌;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着,女人眼底罕見掠過一抹涼意。
「紅桃a既然是柳歸元的人,那我們想辦法利用q把她除掉就好了。」
嘶!
煙阮阮頓時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寧月瀾的視線都變得詫異了幾分。
大概率是沒想到,剛才還在因為柳如煙沒有匹配的血型,導致手術失敗而憤憤不平的女人。
她那27攝氏度的檀香小口,是怎麼說出如此冰冷台詞的。
方墨倒是沒太大詫異。
寧月瀾會同情別人,只是因為設身處地站在母親的角度。
可千萬別把她真當成了不諳世事,沒什麼社會閱歷的聖母啊!
都說商場如戰場。
月瀾姐那是能在江城群狼環繞的商圈,從一群人中廝殺到江城第一女總裁寶座,帶領寧氏集團成為炙手可熱頂尖企業的女人啊!
要是真小覷了月瀾姐的心性,那才是傻逼。
「嗯,其實我今天也在思考,該怎麼想個辦法給她紅桃a弄死算了。」
下一刻,方墨認同似的點了點頭。
嘶!
聽到這話,煙阮阮再度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夥,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合着你們夫妻倆蛇鼠一窩啊,兩口子都這麼狠。」
方墨瞥了一眼煙阮阮。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的餿主意,害得月瀾姐左右為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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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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