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墨知道柳如煙或許有生氣的前兆了。
他先發制人一把拉住女人的素手,手掌接觸的剎那。
無論是方墨還是柳如煙都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女人甚至還條件反射地輕扣了一下方墨的食指,回過神來才紅着臉一把將他手掌甩開。
惱羞成怒之下徹底勃然大怒。
「方先生,我有沒有警告過您,對我放尊重一點。」
「您是有婦之夫,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如果傳出去會對寧總造成怎樣不好的影響嗎?」
「我不管你剛才給我講故事是為了放鬆警惕,讓我打針,還是真的只是想要講述背後的故事。」
「但起碼我清楚了一件事,寧總喜歡了您十三年,你倆新婚燕爾這才不到半年的時間,你怎麼能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跟時間沒關係,不是應該分人的嗎?
方墨心中反駁了一嘴。
會出軌的男人,就算是追你的時候甜言蜜語,得到了該不珍惜還是一樣不珍惜。
不會出軌的男人,即便是遭受無數次背叛,他也會依舊相信愛情守身如玉。
方墨覺得自己是後者,畢竟前有中央銀行的何夕婉,後有軒然大波煙阮阮。
全部都被方墨pass門外。
「會背叛感情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背叛,不會背叛感情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就像我篤定今生非你不可,月瀾姐,我真的很想你」
方墨抿了抿嘴唇,眼瞅着柳如煙抗拒自己,方墨心如刀絞。
他也有些情緒不穩,他實在是太想要曾經那個愛自己深入骨髓的女人回來了。
不過他聲音可沒柳如煙大。
女人打完針,這會肚子徹底不痛了。
仿佛也是重新來了力氣,眼瞅着方墨還想對自己動手動腳,狠狠一把將方墨從床邊推了起來,怒沖沖的說道。???.??qú
「方墨!」
「剛才你揩油我,非禮我,我都可以當做是你把我想像成了寧總,原諒你。」
「可是現在你我都清楚,房間中,此刻坐在你對面的人不是寧月瀾,她叫做柳如煙,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為什麼還要繼續對我動手動腳?寧氏集團的姑爺就可以不守男德嗎?」
「還是說,方少的愛情觀里,就是喜歡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
方墨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拉住床上的女人。
誰知道女人掙扎反抗十分劇烈,方墨這下也是氣急敗壞忍不住吼道。
「你先閉嘴,聽我說!」
嘩!
被方墨突如其來的吼了一嗓子,柳如煙也有些懵逼。
啥意思?
你耍流氓,我罵你兩句,你脾氣還起來了?
下一刻,方墨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盯着柳如煙。
眼神複雜但卻不帶有一絲欲望。
其實從兩人碰面以來,方墨雖然動不動會做出很出格的動作,但實際上,他的眼神卻一直都清澈透亮。
就算是偶爾會用那種溫柔到極致的眼神盯着自己,柳如煙也不曾從其中覺察到任何曖昧和輕佻。
此刻他雙眼充斥着濃濃情愫。
一時間,甚至就連原本內心怒火中燒的柳如煙跟他對視剎那,都莫名突然不敢再直視方墨真誠的雙眼了。
我心虛了!?
柳如煙有些詫異,我心虛什麼?
就在這時,方墨緩緩開口道;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你現在失憶了,不記得我了,所以覺得我對你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耍流氓。」
「可你根本就不是柳如煙,你是寧月瀾。」
「你就是我的妻子寧月瀾。」
轟——
聞言,柳如煙臉色大變,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寧月瀾?
「你上個月為了能讓我有苟延殘喘活下去的機會,所以孤身墜海,被晉城三大亨之一的柳家救了之後,他們眼瞅着你失憶了,就給你改頭換面。」
「讓你以為自己是柳如煙,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就是寧氏集團女總裁,江城兩千萬男人的夢中情人,寧月瀾啊!」
「不然為什麼一見到你胃疼,我就會關心緊張,一看到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憤怒,想要發脾氣?」
聽到這話,柳如煙都有些慌亂。
她並不知道寧月瀾墜海的事情,怪不得方墨見到自己會如此激動。
原來寧總可能已經遭遇不幸了!
她心頭浮現出一抹小小的負罪感,不過緊接着又是略微有些苦澀。
「你認錯人了,方先生,我並不是寧總,我也沒有失憶。」
「我是晉城柳家的人,我不知道寧總的事,所以剛才說話言重了,我為您道歉,但如果您單純只要覺得我倆長得像,想要找一個替代品」
方墨一下子着急了起來;
「不!不是替代品,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是晉城柳家的人嗎?」
「你對那晉城柳家有過屬於小時候的記憶嗎?」
「我怎麼可能認不出我自己的妻子?」
那些晉城柳家的人究竟給月瀾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如此篤定她就是柳如煙?
下一刻,方墨伸手就欲一把拉她入懷。
誰知道柳如煙就像是受到了莫大刺激,驚弓之鳥般從床上跳了下來,還差點抬手給方墨一巴掌。
只是手掌抬到一半,盯着方墨真誠的眼神。
她動作還是微微一滯,最終抬手擋在了兩人中央。
那張病床就成了兩人之間的天塹。
無法逾越的鴻溝。
方墨臉色驟然難看,柳如煙語氣加重了幾分;
「我再重複一遍,您認錯人了!」
「我不是寧月瀾,雖然我很動容您和寧總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但我柳如煙是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默默等待十三年的那種性格。」
「我不會也做不出來寧月瀾對你的那些付出,所以請你不要自欺欺人,也別再指鹿為馬了!」
剛才聽了方墨和寧月瀾的故事,在柳如煙心中最大的感慨,就是下意識詢問了自己一句。
倘若換做她是寧月瀾,能夠像女人一樣默默等待那麼長時間嗎?
都說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柳如煙有些不理解寧月瀾的行為。
整整十三年的時間,看着自己心裏的那個他,一點一滴的成長,她的心境難道就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嗎?
她就不痛苦嗎?
她下意識捫心自問能不能等一個人十幾年時間,她心中的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可是此刻,抬眼看向眼眶通紅的方墨,她卻是又覺得萬般皆有可能。
從方墨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誠,炙熱。
這讓她甚至一度於心不忍不願意繼續打擊方墨。
其實如果自己換做寧月瀾,自己站在寧總的角度,說不定真的會等他十三年。
可她自認為,自己終究不是寧總啊!
她不希望成為別人情感寄託的替代品。
說完這一番話,柳如煙感覺莫名其妙自己的心都有些隱隱作痛。
似乎是拒絕了一個明明自己很喜歡的人。
我在想什麼!?
我跟方先生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啊!
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我倆一不知根,二不知底。
柳如煙啊柳如煙,你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方墨此刻不過是一個有婦之夫,痛失愛妻的發瘋行為。
你跟寧總沒有任何關係,你倆無非是長得像而已,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了寧月瀾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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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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