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着紅酒杯的男人聽到這話,也是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光澤;
「來了?」
當視線落在甲板外面的時候,他也是不着痕跡的一挑眉頭;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方墨?」
「嗯!」
吳佳蓓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寧月瀾也要跟自己一樣家破人亡,而她吳佳蓓才是一切的導火索。
這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絲負罪感,可是女人卻沒什麼話語權,只能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
聲音剛落,這個甲板大門便是傳來一陣巨響。
砰——
下一刻,大門倒飛而出,撞飛了幾個沒來得及反應的守衛。
方墨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吳佳蓓等人的面前。
他臉色鐵青,陰沉宛如能夠滴出水來;
「放了月瀾姐,我來當你們的人質,如果是因為金礦的事情,你們利用我當人質,在華夏官方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此刻報社早已鋪天蓋地的將歐陽市首,勾結櫻島人轉移華夏土地資源的事情報道了出去。
一時間,被關聯的櫻島下三家頓時處於了風口浪尖。
很快,就會有紀檢委過來調查那駐紮江城多年的下三家。
屆時,歐陽市首才算是真正身敗名裂。
當然,被牽扯進來的李氏集團和下三家矛盾也正式被曝光。
這下在網上的所有吃瓜群眾才意識到,原來人家李氏集團二公子根本沒有猥褻非禮外籍來賓。
這一切的一切反而是那些無恥櫻島人的一場陰謀。
光是就沖這幾個小時發酵的輿論,江城的華夏人民骨子裏的dna都是動了起來。
要是路上撞見一個小八嘎說不定都得拽過來狠狠收拾一頓泄憤,這下三家在江城顯然是待不下去了。
端着紅酒杯的男人輕咦一聲;
「哦?」
「這位朋友咱們可是第一次見面,我覺得你似乎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雖然用了有些不太禮貌地請了你妻子過來。」
「但這也不是你打傷我那麼多手下的理由,更何況,你也害死了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聽到這話,方墨喘着粗氣,掃視了一眼甲板上的眾人。
他狹長眸子緩緩微眯;
「你就是百合奈奈子的未婚夫?那個什麼所謂櫻島第一豪門的繼承人?」
話罷,方墨還瞥了一眼吳佳蓓的方向,眼神陰冷充滿諷刺。
吳佳蓓一瞬間都有些不敢跟方墨對視,虛心地低下了腦袋。
「不錯,我就是血衣門少主,不過第一豪門什麼的有些誇張了,那不過都是一些朋友給面子願意吹捧,鄙人岡本敬一郎。」
方墨聞言先是一愣,壓抑了一下胸腔中的怒火。
注意到甲板上被綁着的月瀾姐暫時沒有危險,他平復了一下激動心緒,冷笑着看了一眼對方;
「你們小日子都這麼饑渴嗎?賣byt的都能成為櫻島第一豪門了?」
byt!?
岡本敬一郎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他自認身為血衣門少主自己頗有涵養,可是此刻聽到方墨這話,他臉色還是不自覺的變了變,略過一抹濃濃陰翳。
「怪不得暗網世界那麼多人想要你死,就沖你這張嘴,一般人恐怕都想分分鐘給你撕碎。」
方墨挑了挑眉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也別裝什麼文化人了,你認識我,我也知道你。」??qú
「自我介紹的環節還是免了吧,放人,我來當你們的人質。」
下一刻,方墨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眼這甲板。
左邊大概有七八個護衛,暫時判斷不出他們手中是否有熱武器,右邊同樣能也是七八號人,當然方墨同樣也判斷不出對方是否有槍。
雷霆出手,成功率太低。
如果要同時間解決這些人,再將月瀾姐從甲板的船沿上救走,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一念至此,方墨強壓心中狂怒,思索着破局之法。
聽到這話,岡本敬一郎卻是玩味的笑了笑;
「我們櫻島並不崇尚個人英雄主義,所以閣下還是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我知道歐陽是在你手中落網的,也知道百合奈奈子他們都是你害死的。」
「這就說明我對你提前已經做了不少功課,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可不會放棄手中唯一能夠掣肘你的把柄。」
聽到這話,方墨雙眼微眯;
「那就開門見山,你想要什麼?」
「金礦?」
「資源?」
「毒品渠道?」
岡本敬一郎舔了舔嘴;
「雖然猜得都不對,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看樣子,傳說中華夏國安的兩王一後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堂堂黑客之王『崢』竟然也會在家人面前,放棄原則和底線啊!」
說到這裏,岡本敬一郎臉上湧現出一抹得意。
黑客之王又如何?
再牛逼轟轟的人物,不也得在面對自己岡本敬一郎的時候跪?
他岡本敬一郎照樣能夠找到掣肘對方的手段。
「不好意思,我剛說的那些,一條都不能滿足你。」
下一刻,方墨突然平靜地說道。
岡本敬一郎先是一愣,旋即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燦爛;
「想要你的妻子平安無事的離開,很簡單,金礦我都可以不要了,甚至下三家我都可以放棄。」
「但我想要一個東西,好巧不巧這東西剛剛好跟你有關。」
聽到這話,吳佳蓓表情變了變,這男人明顯是在撒謊。
前腳剛跟自己講完日後銷售毒品的利益分配,現在就說可以放棄金礦,毒品銷路。
簡直搞笑。
他不過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櫻島人。
就算是方墨最後答應了他的條件,他也只會在目的達成之後反悔,不會乖乖信守承諾。
誓言在櫻島人這裏就跟放屁一樣。
下一刻,岡本敬一郎緩緩開口道;
「三年前,櫻島聘請幾位華夏駐日的教授進了研究所,開發關於基因學相關的實驗,誰知道因為一些誤會,華夏國安誤以為是這幾位教授被我們控制,頒佈了一則搜救任務。」
「那時候國安三大頂樑柱,兩王一後盡數出手,不僅摧毀了我們的實驗室,還破壞了我們全部的實驗成果,將數據掠奪得一乾二淨。」
「我想要當年你們從研究所奪走的數據和樣本參數,就這麼簡單。」
說完這話,岡本敬一郎靜靜地盯着方墨,似乎是在等待着青年的抉擇。
而方墨聞言,也是臉色大變。
一瞬間被喚醒了一個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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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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