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聞言,瞳孔驟然緊縮。
歐陽市首嘿嘿一笑,然後一把抱住女人將她帶到了窗戶邊。
原本百合奈奈子挨了方墨一針就手腳冰涼,幾乎感受不到四肢的神經。
她反抗幅度都不算很劇烈。
結果此刻,歐陽市首更是鐵了心要她小命。
她一個瘦弱的女人,哪裏有能力反抗?
感受着狂風吹拂髮絲,百合奈奈子徹底慌了。
她眼底閃過惶恐;
「救我,救救我,放過我,我可以讓你在我身上隨意肆虐,我可以當你的寵物,啊」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要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櫻島人不會放過你,我未婚夫不會放過你!」
「歐陽,你個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下一刻,歐陽市首義無反顧地將百合奈奈子從窗戶上推了下去。
女人的慘叫聲就沒停過。
「百合小姐,你放心,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最大化了!」
「會有人為你前仆後繼的報仇」
砰!
很快,樓下傳來一陣巨響和幾個路人的驚呼。
方墨都沒想到歐陽市首這麼狠。
他專程回來一趟,竟然是為了殺百合奈奈子而來。
這位在李浩文一事中,一度扮演幕後推手的百合奈奈子,轉瞬間便是香消玉殞,甚至讓方墨都有些夢幻的感覺。
這一刻,方墨看向歐陽市首的目光變了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歐陽市首微眯雙眼,掏出一包中華煙給自己緩緩點燃一根,猛地吐出一口濁氣;
「我輸了,『崢』。」
「我知道你聯繫了媒體,找到了報社,我肯定無所遁形,與其落荒而逃,不如當個有骨氣的市首落幕。」
「我前半生享受了普通人一輩子,哦不,幾輩子都未曾享受過的榮華富貴。」
「我覺得我這輩子夠了,哪怕是你,『崢』,也不敢對我動私刑不是嗎?」
「你撐死也就是把我繩之於法罷了,那我還有什麼理由出逃呢?」
「提心弔膽,顛沛流離的生活可不適合我。」
聽到這話,方墨雙眼微眯;
「你倒是看得透徹。」
歐陽市首聯合櫻島人轉移國有土地資源,這是重罪。
官方不可能放過他,也沒有任何昔日的朋友和同事敢幫助包庇他。
他一個人再能跑,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時候,想要逃出江城都難如登天。
他徹底無所遁形。
「畢竟站在這個位置上,這麼久了,一些事情早就想明白了。」
說完,歐陽市首又是吧唧吧唧抽了兩口,旋即還自顧自地拉開了辦公室內的一把椅子。
兩人都沒有去管剛被推下樓的百合奈奈子。
這裏可是六層,從樓上摔下去,還是以一種四肢徹底失控的狀態。
百合奈奈子百分百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如此執着,一直盯着我,要抓我。」
歐陽市首長嘆一口氣,眼底有不甘;
「其實啊,放在古代,市首那可是一市之首,在整個城市,文武百官,都要俯首稱臣,那權利你可想而知有多大。」
「江城的一切本就應該是我說了算,在整個江城市,我的權利,就應該是皇帝一樣大。」
「我本就有權利處置和決定江城的一切不是嗎?江城本就應該我說了算不是嗎?」
說完,他臉上閃過一抹氣急敗壞,胸膛瘋狂起伏猛地吸了兩口。
一根香煙被他一分鐘就抽得燃燒到了盡頭。
整個辦公室也是頃刻間煙雲繚繞。
歐陽市首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用腳捻滅,面目突然猙獰;
「你們國安,也應該聽我的,不是嗎?」
這話一出,方墨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
「你的權利是人民賦予你的,你應該為人民做事,而不是為自己謀私慾。」
聞言,歐陽哈哈一笑;
「為人民做事?你以為我這些年在幹什麼?難道江城的gdp不是我一己之力推動的嗎?難道江城老百姓能有現在這樣的幸福生活,不是我」
「不是!」
方墨直截了當的打斷了他;
「是因為邊防戰士和攘內的國安,老百姓才有現在安逸的生活。」
「至於江城的gdp,難不成你認為櫻島人轉移了本就屬於華夏,屬於華夏人民的金礦資源,交那三瓜兩棗的稅,是對江城的貢獻嗎?」
「市首是應該增加他們的幸福指數,可你也並沒有做到,反而是類似於寧氏集團,凱德文化,李氏集團,金家集團,這些頂樑柱在為江城做貢獻。」
聽到這話,歐陽市首低着腦袋看不見表情。
不過方墨能夠肯定這種人心中,絕不會因為自己三言兩語就陷入懺悔。
他說不定是在懊惱,為什麼今天本該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了失誤。
「反正現在我是喪家之犬,你是贏家,說什麼都對,我也不跟你犟。」
歐陽市首又是摸出一根香煙。
可能是因為剛剛殺了人,心神都略微有些慌張,他手掌微微顫顫地拿起打火機將香煙點燃,再度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崢』,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歐陽市首抬了抬下巴;
「我之前就給你說過,金礦不可能還給李家,這其中涉及了諸多勢力,就算是我落網了,隨着百合奈奈子一死,金礦一事的複雜程度才將徹底展現,你也不過是僅僅才看到了冰山一角罷了。」
「這件事比你想像中更加龐大,你既然想要繼續調查下去,那我就希望最後那個代價,你承受得起。」
話罷,他扭頭看了一眼窗戶,剛才就是從那扇窗戶將百合奈奈子推下去的。
歐陽市首癲狂一笑;
「她的未婚夫是櫻島第一豪門,在櫻島可以說是手眼通天,權勢無雙。」
「這也正是為什麼那些櫻島人可以犧牲坂田,可以犧牲鈴木,可就是誓死要保護那百合奈奈子的緣故。」
「因為一旦百合奈奈子出事,不需要你們國安動手,跟她一起來到華夏的櫻島人回去之後,全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百合奈奈子,是在你的逼迫下,走投無路才從天台上跳下去的,不是嗎?」
「所以她未婚夫會將痛失愛妻的所有憤怒,全都宣洩在你的身上,『崢』!」
聽到這話,方墨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歐陽市首剛才那句所謂的死了的百合奈奈子,原本活着的更有價值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他不由分說,非要將百合奈奈子從窗戶上推下去。
原來是為了禍水東引,嫁禍給自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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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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