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吹拂,四周有蟲兒高鳴,顯露出昂然生機。
陳山海在一陣眩暈後睜開眼睛,看着生機盎然的綠色,心中也一陣舒爽。
試煉空間到處都是血色,屬實讓人內心壓抑。
「幾天過去,再次歸來,全然不同。」
陳山海心中感嘆。
去之前自己的氣血只是三十九卡。
十五天後,自己的氣血來到了一百零八卡!
並且血力全部強化一遍,戰力呈指數級提升!
「現在的我,有多強?」
陳山海問向自己。
心中卻沒有答案。
不過無所謂。
陳山海嘴角一提。
依稀記得自己是在螺魚部落的不遠處傳送進的試煉空間。
現在回到原地,再走幾步就是螺魚部落了。
曾經螺魚部落對自己毫不客氣的打殺,自己可都記在心裏呢。
「希望見到我你們別太吃驚。」
陳山海嘴角流露出笑意,轉身朝着螺魚部落走去。
……
此時時間已經是六月十五日。
交易市場也都已經結束半個月了,原本部落周圍熱鬧的人潮也已經消失,只剩下寥寥數人依然在擺攤。
這些人,都是附近距離螺魚部落不遠的人,能夠短時間相聚交易。
這時,一群人無聊坐在地上,相互交談着。
「說起來之前殺死螺魚部落一位隊長的那位小矮人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
「肯定被殺了唄,你看看那邊空曠的草地,都是因為他才被除的那麼乾淨。」
「可是螺魚部落沒有把那人的頭顱掛起來示眾啊!」
「誰知道呢。」
「哎,你們都見過嗎,我那天沒在,那人長什麼樣子啊。」
「長什麼樣子?」
一位年長者沉吟一下,笨拙描述着。
「就矮矮的,瘦瘦的,頭髮也不長,衣服也和我們這裏的不一樣。」
「嗯……」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描述的時候,飄忽的眼神忽然一愣,大喜指着前方說道:「就和那人長得一樣!」
幾人齊齊扭頭。
就看見陳山海手持唐刀無生,緩步朝着螺魚部落走去。
對於周圍眾多交易的人,陳山海沒有理會他們的興趣。
之前,自己被打的落荒而逃。
現在,自己光明正大的來了!
隨着陳山海朝着螺魚部落越走越近。
幾個正在交談的人都是一愣。
指着陳山海的那位老者更是面色一僵,背後被浸濕一片。
「是…是…是他!就是他!」
「什麼?」
「老頭你說清楚,是他什麼啊?」
「我說殺了螺魚部落隊長的人就是他!」
「什麼!」
幾人大驚,齊齊朝着陳山海看去。
此時陳山海已經越過了他們,既然只能看到一個略顯瘦弱的背影。
「他竟然還敢回來?」
「這是要找死嗎?」
「螺魚部落足足兩位鍛骨境強者,這人回來是想賠禮認罪嗎?」
「應該是的,之前我見到這人被螺魚部落鍛骨境強者踢飛的一顆石子打傷,兩人的實力差距很大。」
「不知道螺魚部落會不會接受他的道歉。」
這些擺攤交易的人也不顧自己的攤位沒人看守,聚集在一起看着陳山海的背影,悄悄交談。
陳山海不管他們,一路向前已經來到了螺魚部落的大門口。
門口兩側的守門人看向陳山海,眉頭一皺,相視一眼感覺有些熟悉。
忽的,一人反應過來,大驚道:「你就是前段時間殺我們隊長的那人!」
「什麼?」
旁邊搭檔大驚,看向陳山海的目光一臉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陳山海還敢回來。
「我去稟報,你在這擋住他,最好能殺了他!」
「啊?我?」
這人面色複雜驚慌,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搭檔飛速奔跑,竟比平時吃飯的時候還快。
沉默片刻,看向陳山海,神情一肅,剛想開口呵斥,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我怎麼……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隨着最後一絲意識消弭,他也徹底陷入了黑暗。
陳山海將刀刃上的血跡甩到地面,重新將刀歸鞘,靜靜站在門口。
即使自己剛剛殺了一個人,站在屍體血泊中,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
這種場景,自己在試煉空間中見多了。
但,陳山海不在意有人在意。
在他身後,幾個攤主見此身體一顫。
「那麼輕易就殺了。」
「螺魚部落能守門的最低也是氣血二變吧?」
「沒錯,一位氣血二變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秒殺了。」
「這人好強啊,比之前更強了!」
在眾人交談中。
陳山海靜靜等待。
忽的,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你竟然還敢回來殺我們部落的人,你找死!!!」
聽到這聲熟悉飽含殺意的怒吼,陳山海不驚反笑。
笑的很開心。
「還是你,那最好。」
陳山海輕聲道,向前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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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那位熟悉的鍛骨境強者站在最前方,一群氣血境戰士站在他的身側。
少說也有三十人。
這是一個強大的勢力。
最起碼十五天前的自己打不過。
不過。
這不代表現在的自己打不過。
見到陳山海孤身一人站在這裏,為首強者眼睛一眯,開口道:「我乃螺魚部落第一戰士,螺生。」
「不知你後面還跟着多少人,一起出來吧。」
他自信。
哪怕是自己的實力都不敢這樣直面一個部落。
面前這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小矮子肯定也不行。
他背後一定有人!
他心中篤定。
陳山海微微搖頭,剛想要開口。
就見到螺魚部落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此人正是金象商隊的金栗。
還沒走呢。
陳山海沖他笑着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之後才扭頭看向螺生,笑着輕聲道:「我這次一個人來沒有別的目的。」
「只是想覆滅螺魚部落而已。」
「所以,希望你們部落的另一位鍛骨境也一起過來,省的我到處去找。」
「挺麻煩的。」
當陳山海話音落下。
周圍一靜。
所有人都瞪大着雙眼看着那個身材瘦弱之人。
不敢置信他為何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你在侮辱我們部落!!!」
螺生怒吼一聲。
滿臉通紅,手中的骨槍緊緊握住,看向陳山海的目光透射出滔天殺意!
陳山海沒有反駁。
「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倒也可以這樣理解。」
不遠處,金栗看着口出狂言的陳山海也是緊皺眉頭。
不知道他為何能那麼自信,或者說……猖狂。
螺生徹底忍不住了。
「啊啊啊!!!!」
怒吼一聲後,瞬間沖了過來。
「你找死!!!」
螺生帶頭衝鋒,其他氣血境戰士也一起包圍了陳山海。
見到這種場面,陳山海嘆息一聲。
「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等會再去找,多麻煩。」
說話間,陳山海將無生抽出刀鞘。
清晰明亮的刀刃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看着螺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陳山海身上開始發紅,血力爆發!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讓陳山海異常興奮。
強大的力量!!!
一百零八卡的氣血加上強化血力爆發,在這一刻,陳山海都不知道自己強到了什麼程度!
見到面前螺生手持骨矛刺來,陳山海一個側身,手中無生刀狠狠劈下!
「鏗!!!!」
「啪咔!!!!」
一聲硬物相擊的尖銳聲音讓眾人心臟一顫,緊接着便是一聲啪咔脆響。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螺生手中的骨槍竟然直接被一刀劈成兩半!
「怎麼可能!!!」
螺生驚呼一聲,仿佛大腦被雷電擊中,久久不敢相信。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手中骨槍的材質。
這可是鍛骨境後期的蠻牛之骨!
堅硬異常!
可現在,他竟然直接被這個小矮子一刀劈成兩半!
他手裏的是什麼武器!!!
他不敢置信,可陳山海此時心情同樣不好。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無生刀竟然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豁口。
現在的他,不再完美。
「實力提升太快,武器逐漸跟不上步伐了。」
陳山海沉默片刻,微微搖頭。
看向面前一臉驚容的螺生,心中也沒有了玩鬧的心思,緩步走了過去。
螺生咬着牙,一點害怕都沒有,直接沖了上去。
「殺了你,你的武器就是我的了!!!」
這時,他的身體也變成了紅色,顯然也使用了血力爆發!
鍛骨境使用血力爆發威力更甚一籌。
隨着他一拳朝着陳山海擊去,拳為至,拳風先到。
陳山海眯着眼,身體再次變成紅色,『唰』的一聲清晰的出現在眾人耳邊。
下一刻……
「噗嗤!!!」
正在向前衝鋒的螺生身體突然一滯,右臂豎直浮現一條血線。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胳膊徑直掉落。
顯眼的紅色血肉和森森白骨切面出現在眾人眼前,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讓眾人大腦發蒙。
一擊!
一擊就斷了螺生這位鍛骨境強者的臂膀!
強大!
不可思議!
金栗看到這一幕也是滿臉驚愕。
明明十幾天前陳山海還被他一顆石子擊傷,可現在……
「這人……」
交易區中,眾人眼睛近乎要凸出來,微微張口,仿佛看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有人都為陳山海這一刀感到震驚。
可陳山海卻皺了眉頭。
剛剛那一擊本意是想徹底擊殺他。
但螺生看穿了自己的出刀軌跡,身形進行躲閃,所以只是劈斷了臂膀,並沒有讓他身死。
「自己還是不應該小覷天下人。」
陳山海徹底收回了自己的浮躁,深呼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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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還有很多強者。
就比如他。
在自己致命一擊之下,竟然只斷了條胳膊。
真強!
陳山海大腦幾個念頭給了螺生喘息之機。
感受着右臂的劇痛他雙眼佈滿血絲,但卻緊緊咬牙,強忍着不發出痛呼。
作為一個戰士!
我……
我……
「啊!!!!」
終於,他徹底繃不住了。
右臂整齊切開。
一陣微風出來都深深觸動着傷口神經,讓他感受到鑽心的疼痛!
「你怎麼變得那麼強!」
「怎麼會!」
螺生依然不敢相信,弓着身子想要將胳膊撿起來。
但卻被陳山海一腳踢飛。
螺生彎下的身體一滯,沒有扭頭去看,直接跪到陳山海面前,強忍着疼痛,面龐扭曲的苦求道:「饒了我!」
「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饒我一命!」
很顯然,他明白了陳山海是衝着他的性命來的。
和性命相比,斷了一條胳膊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但……
陳山海淡漠俯視着他,淡淡道:「起來,拿起你的武器,像個戰士一樣殺死我。」
這句話似乎是刺激到了他,想要站起身。
但如潮水般不停湧來的強烈疼痛讓他好不容易提起的意念再次衝散。
「饒莪一命,繞我一命!!!」
看着螺生依然哭喪着臉。
陳山海皺眉。
他不是沒有反抗機會。
他繼續撿起武器不是沒有機會將自己殺死。
足足億萬分之一的幾率,他竟然不願意賭一下!
這種人,不配為戰士!
陳山海徹底失去了耐心,唐刀一揮,徹底了解了他的性命。
曾經能夠輕易擊殺自己的鍛骨境強者,在現在的自己面前,宛若老狗。
螺生死了,周圍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他們的預想中,只有陳山海被殺死這一個畫面。
完全沒有其他可能。
現在這種場景,讓他們大腦宕機。
交易區的眾人,周圍準備圍殺陳山海的戰士,還是不遠處觀戰的金栗,都感覺世界觀崩塌了。
一個人的實力,為什麼能提升那麼快。
不過現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見到周圍這些戰士還拿着武器圍着自己,陳山海也不慣着,直接衝上去就是一場屠殺。
「給你們逃跑的機會你們不要,那就留下來吧!」
見到陳山海開始擊殺他們,這些戰士才反應過來。
他們這些人最低是氣血一變,但最多的反而是氣血二變,甚至有不少三變。
但是在陳山海面前都一個樣。
砍瓜切菜般被擊殺。
足足好一陣時間過去。
跑的跑,殺的殺。
看着僅剩的最後一個,陳山海一腳踩在他的胸膛,居高臨下道:「你們部落的另一位鍛骨境呢,叫他出來饒你不死。」
但沒想到。
這救命稻草般的一句話讓此人仿佛要哭出來。
「我們的族長離開好長時間了,現在部落就螺生一位鍛骨境。」
陳山海聽聞忍不住皺眉。
問詢道:「離開多久了?」
「一百多個日升日落了。」
「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誰知到?」
「螺生知道。」
「那你去地府問他去吧。」
陳山海一刀插入他的心臟,冷冷扭頭,沉默了。
哪一位鍛骨境很久之前就走了。
部落中唯一的鍛骨境又被自己殺死。
氣血境戰士也被自己殺了個七七八八。
剩餘的就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
這麼說的話。
螺魚部落,已經被自己滅了?
「哎,太簡單了。」
陳山海嘆息一聲,感覺有些無趣。
現在的自己,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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