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物超所值
楊規與慕容復回到祝家莊,串聯起幾方勢力,像一台精密的器械開始運轉起來。
在耶律涅魯古的綠色通道之下,燕雲十六州開闢出一條通暢無阻的道路,帶着大送的軍械鹽鐵源源不斷地送入遼國,回來時是大量的馬匹。
大送的武將們看到大量馬匹樂的鼻涕泡兒都出來了,別的不說,光有這麼多馬,就足夠他們做一方豪強。
慕容家所有的武裝力量都被整合起來,慕容博這些年還是沒少做事,足足有三千人以上。
重新整編,改為「燕衛」,分作八個營,每營四百人,每人都武裝到了牙齒,光馬匹的配置就是一人三匹。
柴家打開了境外貿易的渠道,柴和對楊規更加滿意,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於是利用柴家的關係,找來了一位猛人做燕衛教頭。
「周老師,這便是燕大官人了。」
楊規和慕容復再次在柴家莊上見到柴和後,他身邊站着的是一個面色冷冽的中年男子。
「你?」
周老師看着化名燕大富的慕容復上下打量,冷笑道:「你是什麼燕大官人了,我認得你,這不是姑蘇慕容復麼?怎麼,南慕容到了北方來了?」
慕容復哈哈一笑,拱手施禮:「失敬,失敬。不知柴大官人請來的高人竟是關中大俠『鐵臂膊』周侗周大俠,早知如此,定當坦誠相見。」
沒錯,柴家請來的訓練軍隊的教頭,正是日後盧俊義、林沖、岳飛的老師周侗。
他早年曾投身行伍,練得一身好武藝,後來被贓官污吏排擠陷害,一怒出走,在關中一代極有俠名。
他鬱郁不得志下,交遊既廣,又行走天下,廣授門徒,教出來光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就有兩個,各家富戶莊戶自家的衛隊首領更是數不勝數。
因桃李滿天下,因此被人賀號關中大俠、陝西大俠。他當年行走江南時,也曾遠遠地見過慕容復。
柴和笑呵呵地打着圓場:「原來兩位早就認識,慕容公子,周老師的武術訓練那可是聞名天下,你要訓練衛隊,少不了他的幫助。」
「你訓練衛隊要做什麼?多少人馬,什麼軍械?」周侗對慕容復藏頭露尾的做法頗為不屑,語氣極沖。
慕容復卻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好教周老師知曉,我家燕衛有三千餘人,日後是想要擴展到一萬人以上。糧草、軍械,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不知周老師是否敢接這個活?」
「訓練這麼多人馬,你想造反不成?周侗雖不才,但卻做不出訓練叛軍的事情來。」
周侗雖然沒有他關門弟子岳飛那麼狂熱忠心,但能教出幾位禁軍教頭,可見也是心向大送。
「周老師,誤會了不是?」
楊規走出來安撫道:「你知道吧,我們祝家莊在大名府,北邊就是燕雲十六州。我們組建衛隊,是為了復故國舊土,強壯神州,驅除契丹蠻子,為天下百姓造福哇!」
大送畢生夢想之一,就是收復燕雲,周侗被楊規這一番話震住,驚疑道:「你……你們,你們竟有如此志向?」
「那當然啦!我家大官人全家幾代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復故國舊土,光宗耀祖,為此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楊規明目張胆地混淆概念,轉身說道:「來,慕容大官人,你給周老師起個誓!」
慕容復單手指天,說道:「慕容復此生,只為復國而戰,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
「這……慕容公子好志向啊!」
古人最重起誓,眼看慕容復情感真摯,眼神堅定,周侗也沒什麼可懷疑的,反而開始對自己的態度感到愧疚,但他心中仍有顧慮。
「只是朝廷這邊,是否許可?而且這遼國可……」
「誒~」楊規打斷周侗,伸出了手掌:「我們出五千兩!」
周侗瞳孔擴大,但還是儘量保持平穩,說道:「不是錢的事兒,我如果要接下這個活計,要為全莊人的安危考慮……」
「每月五千兩!」楊規繼續打斷周侗。
「啊這……」
周侗的呼吸開始急促。他不是貪財的人,但他教授各大莊戶訓練教頭,無非也是為了學費,誰不願意用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生活好一點呢?
賣力氣掙錢,又不是他曾經那些上官的貪污腐敗,周侗覺得自己不丟人。可哪怕他教過最富的莊戶,也沒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們哪來這麼多錢,別是框我吧?」
楊規靦腆道:「實不相瞞,我們祝家莊,現在跟大送和遼國之間做點小生意……」
「噢……」
周侗拖了個長音。
他懂了。
兩國之間的貿易還是壟斷,自然很賺錢。他對這種事情倒也不是很在意,原本他日後的徒弟盧俊義、史文恭就都是從事跟遼國走私軍械馬匹的行業。
還沒等周侗下定決心,楊規又伸出手掰着手指頭說道:「年中有半年獎,年底有分紅。每月帶薪休假十天,每年年假二十五天。來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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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錢?」
周侗的眼中充滿了蔑視:「我最多教四十年啊。」
說完周侗滿臉熱切地拉着楊規的手,「走走走,什麼時候回祝家莊?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物超所值!」
周侗在江湖上的武藝算不上多高,頂破天也到不了風波惡、包不同的水平,但一身戰陣功夫確實是無比。
槍棒就不說了,岳飛林沖盧俊義的水平足見一般。他被人稱作「鐵臂膀」,是因有一門雙臂鍛煉力氣的法門,練完之後臂力奇大,能開三百斤硬弓。
周侗對行軍佈陣、行伍訓練也是深有造詣。說起來那本藏於屠龍刀之中,號稱「號令天下」的《武穆遺書》,還得認周侗叫一聲祖宗。
楊規拿出《武穆遺書》給周侗看,周侗對自己這位隔空弟子畢生所學也感到欽佩,心中對楊規更增幾分感激。
周侗就在祝家莊住下來,日夜操練燕衛。
連續一兩個月下來,燕衛從以前純粹的江湖勢力,也有了幾分百戰軍陣的雛形。
這期間楊規與慕容復或是從柴和處,或是從大名府知府處,又拐來不少人才。冶鐵的、採礦的、煉製火藥的、獸醫等等,不一而足。
這些人在大送不過是最低賤的工匠,沒人看得起他們,但到了祝家莊,卻受到無比禮遇,心中感動,發誓效忠,永不背叛。
還有許多讀書人,在楊規「光復燕雲」的道德綁架之下,也投奔過來。
除此之外,楊規直接下發前三層的《龍象般若功》給軍隊,這功夫門檻低、見效明顯,前三層就算下愚之人,肯下功夫,也能練成。
全部有龍象功大力的軍隊,戰鬥力簡直不敢想像。
楊規讓燕衛拉出去幾個營,去附近山寨剿匪,檢驗實戰成果。
剿滅匪患之後的人頭和金銀都給大名府知府送去,知府樂的合不攏嘴,這是憑空得來的政績啊!
他大喜之下允諾祝家莊可以在河北境內便宜行事,這下大送的文武算是都成了祝家莊的資源。
這天楊規和慕容復帶着燕衛又剿滅了一個山寨,得勝歸來,去大名府城中進獻,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海東青、獸皮、東珠等珍貴物件。
知府大喜,直接給祝家莊封了個地方團練的名頭,燕衛現在也算是廂軍了,只不過楊規報上去的燕衛編制只有一千人。
一切順利,兩人心滿意足地從府衙出來,來到大名府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席間聽到有武林人士竊竊私語。
「哎,聽說了嗎,喬峰契丹人的身份他自己可都認了,改名蕭峰了。」
「果然是契丹狗賊啊!日後不會屠殺咱們漢人吧?」
「還用等日後?你不知道嗎,天台山智光大師因為沒泄露給他情報,已經被他殺害啦!」
「聽說他前兩天已經趕去小鏡湖,不知道又要害誰。」
「啊喲,不好!我聽說大理鎮南王前兩天到了小鏡湖附近吶,他不會是要殺害段王爺,挑起兩國爭端,在後面漁翁得利吧?」
「唉,咱們擔心有什麼用,你是打得過蕭峰還是打得過段王爺?」
「散了散了……」
「不是,你們怎麼跳窗戶跑啦?」
其中有一個輕功差的留在原地欲哭無淚,店小二已經站在他旁邊了,「這位爺,您這桌總共四十六兩二錢。」
那人堆起一個笑容:「咱家……缺不缺雜役……」
慕容復低頭思索,詢問楊規:「楊老,咱們要不要去一趟小鏡湖,大理鎮南王可是個大人物,得到他的幫助,對咱們復國大業幫助不小。」
「去肯定得去,不過不是幫鎮南王。段正淳算是個什麼東西,他的地位還不敵大名府知府,你連大送更高的官兒都已經在着手攀附了,還用理段正淳?」楊規不屑道。
「可終歸人家是鎮南王啊!咱們不幫段正淳,難道幫蕭峰?」
慕容復表示不解:「段正淳好歹是大理的王爺,聽說他獲封了皇太弟,段正明又沒兒子,將來他就是大理皇帝,怎麼也比一個白丁強得多吧。」
「當然幫蕭峰了,你忘了咱們回來之後查到的信息了?蕭峰他爹蕭遠山本身就是蕭太后一脈深受寵愛的官員,當年甚至能夠有限地影響遼國對外軍政策略。既然如此,你覺不覺得遼國該換一個南院大王了?」
慕容復不可置信地看向楊規,不是,這世上還能有心這麼髒的人嗎?
看到前面章節有朋友糾錯我寫成大送,其實這裏是故意的。大宋朝嘛,文人最好的時代,經濟高度繁榮、文化高度發展;但也是漢人最垃圾的朝代,前有失地,後有賠款。既割地、又賠款,既稱臣、又納貢,雖然好像沒有和親,但趙藝術家和他兒子一把把後宮所有女子都送去和親了,完顏構天天想着偏安,一邊納貢求和,一邊自毀長城殺岳飛。終宋一朝,小仗勝率看起來還不錯,一到大仗基本是個輸。送土地、送錢、送名義、送人頭,叫一聲大送那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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