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儘快破解案子,陳北安和顧登再一次前去走訪。
陳北安他們剛進村,就聽聞鞭炮轟天雷的爆響。
「誒,老陳他們這是在搞什麼活動啊?在擺酒席嗎?」顧登二丈摸不着頭腦,一臉疑惑。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北安下車,一路來到李生家。
看到幾個道士在大廳作法,院外鞭炮,轟天雷一個接着一個放。
「誒,大嬸,他們這是幹啥咧?」顧登打入村口大媽情報局內。
「李生請道士給他驅邪呢,這李生打小就是個膽兒小的不能再小的人,不是昨天在他家水井撈出一具死人嗎,李生大半夜怕的不行,連夜找來幾個道士來作法,把這些鬼怪都給收咯。」大媽也是在一旁看戲的說道。
「這個樣子啊。」顧登本想功臣退身,但不曾想到被這些大媽攔下了。
「小伙子,你結婚了嗎?需不需要嬸子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大媽們上下打量着顧登,眼裏閃現着滿意的笑容。
「不了,我……我還不想談戀愛,工作要緊。」
「哎呀,愛情事業雙豐收不是更好嗎?」
陳北安這邊一直都在勘察着李生。
李生眼底是肉眼可見的烏黑,雙目無神,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氣。
陳北安在思考,李生這到底是賊喊捉賊,演戲給外人看的,還是真的膽兒小?
看上子,李生膽兒確實很小,但如果這是在演戲的,那陳北安不得不說聲佩服,這要是演的,那還挺逼真哈!
等李生送走了道士們,陳北安才緩緩走進去。
「警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李生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到警察來也不咋提的起精神來。
「你真不認識死者?」陳北安有些懷疑的眼神看着李生。
「警官,我真的不認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死在我家水井裏。我現在都不敢用自家的水了 ,昨晚整宿整宿的做噩夢,嚇的我一身冷汗,您也看到了,我剛剛才送走給我驅邪的道長,至於死者,我真的不認識。」李生有些無奈。
「那你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些什麼人?」
李生回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應該沒有吧,我反正沒什麼印象。」李生無奈的攤了攤手,眼裏滿是無可奈何。
那就是隨機拋屍?
陳北安心想道,如果說兇手是隨機流動式作案,然後又隨機找了一口水井進行拋屍的話,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因為,李生家的水井在那塊水井地的位置是比較靠中間的,若兇手是隨機找水井拋屍的話,那為什麼不在就近的水井進行拋屍,而非要把屍體拖到中間的水井去拋屍?
反正拋屍到那口井都一樣,當主人家來打水的時候屍體都會被發現,為什麼不節省點力氣就近原則拋屍,這樣既可以減少拋屍被人看到的風險,也可以儘快逃離拋屍現場。
城中村菜市場內,下午四五點正是城中村住戶們出來買菜的時間。
小小的巷道兩旁全是賣菜的小攤販,滿是污水的地面,和一旁下水道傳來的陣陣惡臭味,正是城中村的真實寫照。
住戶們這家看看,那家挑挑,基本上都是哪家價格便宜性價比高,買哪家。
「誒,朱哥又來啦!」魚塘老闆熱情的招待着。
朱壽榮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家魚最近都還好吧?」
魚攤老闆秒懂百科似的,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朱哥放心吧,我周德柱賣的魚絕對沒問題!」
「那就好,給我來一條羅非魚吧,兩三斤左右差不多就夠了。」
「好嘞,朱哥你看這條可以吧?」說着,周德柱便拿漁網精準的撈了一條背上帶着一個小紅點的羅非魚上來。
「就這條吧,我相信老周的眼光。」朱壽榮拿着魚又去了其他菜攤買菜。
夜裏,萬家燈火通明的時候,朱壽榮在廚房處理了羅非魚。
從背部的紅點處入手,在魚肚中掏出了一小包包裹嚴實的東西出來。
打開是一包白粉,朱壽榮用手指抹了點放進嘴裏舔了舔,味道對了,又把東西重新包裹了起來。
西京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內。
「黃局,您找我?」陳北安端正的站着。
「來,北安,你先坐下,我有點事要和你聊聊。」黃局把人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黃局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陳北安端正到不能再端正的坐在沙發上,腰杆挺直,表情嚴肅,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嘿,北安你說話還是那麼直,還得多學學,多沉澱沉澱,不然以後你坐上局長,甚至是更高的職位的時候,那可是跟吃虧的啊!」黃局一副說教的模樣。
陳北安不語,依舊是很平靜的看着黃局。
「好啦,不逗你了。」黃局一臉慈祥的笑了笑。
「我這次找你,是想分配一個任務給你的。」
「什麼任務?」一聽到有任務,陳北安就精神的不得了。
「嘿,瞧你這小子,我一說到任務你就兩眼放光,有你師父當年的風範哈!」
「上頭接到線人的來信,說是城中村最近有毒品交易進行,我想派你去接手這個案子。」
「毒品?」陳北安突然聯想到在水井裏打撈上來的屍體裏也藏有毒品。
「對的,聽說這些毒品販子現在很聰明,通過動物運輸毒品,甚至是人體器官運輸毒品。所以,案子還是比較棘手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別傷到自己,明白了沒有?」黃局突然嚴肅起來。
「明白,保證完成上級任務。」
黃局笑容滿面的看着陳北安離開,心中莫名感慨,自己當年也是看着陳北安從一個小不點長大到現在一米八大高個,真是時間不等人啊!
陳北安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城中村的周圍環境佈局了解清楚,其次就是要重點圈起來的城中村菜市場。
「老陳,死者身份信息出來了,死者名劉霖,48歲,城中村外地住戶,1975年來到西京城中村務工。」顧登把調查報告遞給了陳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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