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凱之所以把徐紅的屍體丟在路邊的草叢裏,其實是懷着既想讓人發現,又不想讓人發現的心理在裏面的。
因為他深知,過錯在於自己,而徐紅甚至可以說是無辜的。
在劉榮凱每天寢枕難安的時候,劉大牛那通噩耗打了過來。
「你小子在哪裏,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電話那頭震耳欲聾的謾罵聲在劉榮凱耳邊迴響。
此時劉榮凱還是一臉懵逼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老傢伙居然會如此生氣。
不過從老傢伙的語氣中不難看出,這次找自己恐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劉榮凱小心翼翼的問道:「爸,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你玷污了肖家小女娃肖紅這事你跟我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人家女娃娃都找上我了,跟我打聽你的消息,說是聯繫不上你。」
劉榮凱愣了一下:「爸,這件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劉榮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玷污了人家女娃娃就不想負責?」劉大牛語氣是不容掩飾都氣憤。
「爸,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你能不能先聽我說清楚,這件事情都是肖紅自願的,我沒有玷污她,況且,過年的時候我都跟村里人說了,我交了一個市裏的姑娘,明年就帶回來給大傢伙瞧瞧,到時候要是我把市裏的姑娘娶回家你不是也有面子嗎?不然我們也沒法和村里人解釋啊!」劉榮凱有些心虛的說着。
「哎呀!我劉大牛真是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劉大牛有些絕望。
不過說實話,他老劉家都是靠劉榮凱成為村里第一個大專生,也是他們村目前學歷最高的孩子,讓他們老劉家臉面大增。
還有這個村裏的第一個市裏的媳婦,也是能讓他們老劉家面子倍增的事情。
但劉榮凱玷污了別人家女娃娃的事情難道就這麽過去,不管不顧嗎?
反正劉大牛是做不到,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要對人家負責。
劉榮凱見劉大牛猶豫,突然畫風轉變,威脅道:「劉大牛,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就別怪我把你出軌程家媳婦的事情曝出來,到時候大不了大家一起魚死網破,誰怕誰?」劉榮凱狡猾的很。
「你....你小子別在這給我胡說,沒得事。」劉大牛電話差點都拿不穩了。
「哼,老頭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程家媳婦那些鵪鶉事,程廣漢是你和程家媳婦的種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看程廣漢都眼神比看我都要慈祥,怎麼,見到自己在外面的雜種你很高興吧?」劉榮凱字字戳心。
劉大牛竟不知如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要是劉榮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自己以後恐怕都在村里待不下去了,還會被程家打得半死不活,成為村里人的笑柄,茶餘飯後的談資。
劉大牛這把年紀承受不起這些流言蜚語和謾罵。
無奈之下,劉大牛還是答應了劉榮凱的要求,和他一起騙着肖紅。
「劉叔,怎麼樣,你聯繫上榮凱哥了嗎?」肖紅一臉期待的望着劉大牛。
劉大牛眼眸暗淡,有些於心不忍:「肖紅啊,你要不聽叔一句勸,這事就這麽過去吧,榮凱在市里找了一個市裏的女朋友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們劉家也只認那個女孩子做媳婦,所以你......」
肖紅眼裏肉眼可見的失落:「劉叔,我....我知道的.....」
「那個,肖紅啊,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來找叔叔我,我能幫到的,我都儘量幫幫你,也是作為我家榮凱對你的補償.....」劉大牛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把這麼·殘忍噁心的話說的出口的。
「沒....沒事,劉叔,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這事情也不能全怪榮凱哥,這事畢竟是我兩你情我願的,誰也怪不了誰。而且,我來找你也不是想要榮凱哥對我負責什麼的,我就是單純聯繫不上他,害怕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想着來找劉叔您問一問。」肖紅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榮凱他沒事...」劉大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肖紅。
而肖紅也真的只是擔心劉榮凱的安危才來找劉大牛問消息的,並不是因為她想找劉榮凱對自己負責什麼的/
而是,肖紅早就找人去打聽過了,報信的人說劉榮凱殺人了,肖紅有些着急,實在是沒有辦法,自己又聯繫不上劉榮凱才去找劉大牛的。
肖紅和劉大牛雙方都沒有坦白。
沒過多久,劉大牛就以生病要做手術為由,被劉榮凱接到來市醫院。
肖紅以為劉榮凱會回來接劉叔叔,但劉叔叔是自己坐車去市裏的,劉榮凱沒有回來。
肖紅很是失落。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無疾而終了,但她等來了市區公安局的警察陳北安和顧登他們。
那天聽到有警察來詢問關於劉榮凱的事情,肖紅就開始擔心了。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跟陳北安他們說了這件事,為了知道劉榮凱是否着呢的殺了人,肖紅也是豁出去了。
也就有了那天的事情,以及顧登的慪氣。
審訊室里,把心裏的秘密都公之於眾,劉榮凱感覺自己頓時輕鬆了不少。
心裏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壓抑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顧登突然從外面進來,附在陳北安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又出去了。
「怎麼,是不是那個老頭沒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劉榮凱看到陳北安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老頭死有餘辜,活着也只會是折磨晚輩,像他這樣的人早就該去死了~」劉榮凱突然嗤笑不止,看上去很是嚇人。
最終,劉榮凱當然也是受到了法律的懲戒。
但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改變的,因為他們骨子裏就已經刻有這些邪惡的基因。
「我也真的是服了,這案子到頭來怎麼還是這麼狗血啊?」顧登無奈扶額。
而那三張懷疑了許久的撲克牌不過是不小心掉進去的而已,和整個案子毫無關係。
最後一次,闖入出租屋那人是劉榮凱,那三張牌也是他故意留下來的,因為他實在是受不來心裏上的壓抑了,丟下了一些證據想讓警方抓到自己,又不想讓警方抓到自己,總之很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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