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西京公安局,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西京師範大學五棟七樓女廁衛生間發現棄嬰……」
警察們很快就出警了,學校內看熱鬧的人早已聚成一群圍在附近。
陳北安步履匆匆,在學校保安帶領下來到了案發現場。
棄嬰是名早產兒女嬰,臍帶都還沒剪掉就已經被救護人員送去了醫院搶救。
棄嬰發現的女廁已經被警方拉上了警戒線,女廁發生棄嬰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被學校的一些人發到了網上。
陳北安勘察了一下案發現場周圍的環境,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很明顯這就是一起普通的棄嬰案件,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儘快找到棄嬰的父母。
校監控室里,幾十個大屏,全都以八倍速播放着。
「老陳,月姐說棄嬰出生時間大概在兩個小時前左右。」顧登在一旁提醒着。
陳北安大腦高速的運轉着,畫面一盞又一盞的播放着,速度快到驚人。
「停——」
陳北安眼神一亮,突然停頓了下來。
「倒退三十秒。」
監控顯示屏上一個腹部隱約凸起的女生鬼鬼祟祟的躲進了女廁,眼神滿是驚恐和戒備,似乎很害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陳北安迅速的鎖定了目標人物,聯繫了院校領導,找到了棄嬰的學生是外國語學院的一名大三學生朱瑜。
辦公室內,學院領導讓朱瑜導員把朱瑜帶了過來。
學院領導們都是一臉黑,出了這麼大的醜聞不出奇,但是凡是惹上警方的事情學校想放任不管都不行,學校聲譽等各方面都會受到限制。
但在陳北安他們進來後,學院領導們立馬變了一副面孔,擠出強硬的笑容去迎接陳北安他們。
「陳隊長,這邊請——」院長諂媚的笑容都快把臉笑僵了,還在強裝鎮定。
「謝謝,還是先入正題吧?」陳北安其實打心裏討厭這種阿臾奉承,一點都不切實際。
院長臉僵了僵,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太好了。
「朱瑜到底怎麼回事?」男導員白逸軒十分厭惡的呵斥道。
朱瑜臉色蒼白,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陳北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了一下。
「先把人帶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有什麼事情就先等朱瑜身體恢復了再說吧!」陳北安有些受不了這些虛偽的傢伙了。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朱同學也是一時沖昏頭腦,我們學校內部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其實不用麻煩警官你們大動干戈的……」
「學生自己在學校生孩子,還棄嬰這是小事嗎?」陳北安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根本忍受不了一點,有些人就不配為人師表。
「陳隊長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實在是不好意思,讓陳隊長見笑了,我們這就送朱瑜去醫院檢查身體……」院長急忙推卸責任,為自己證明清白。
「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叫救護車了。」陳北安絲毫沒有給院長面子。
院長在一旁給其他的領導使眼色,大家這才出來幫院長解圍。
「我們院長還是很關心我們學校的每一個學生的,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自己其實也很痛心,但也一定給廣大學生和社會群眾一個交代的。」其他領導紛紛出來保證。
見陳北安絲毫沒有想要回應他們的樣子,他們身為警察但又不是法官,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為了不落面子這群老狐狸的面子,顧登強顏歡笑的給這群傢伙回應了一下。
果不其然,朱瑜沒一會就倒在了一邊。
眼尖的陳北安一下子沖了上去,背着朱瑜跑了出去。
「快問一下包月救護車還有多久到?」
陳北安聲音有些急促,一邊試圖呼喚着背上的朱瑜。
「你還好嗎?堅持一下不要睡,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朱瑜虛脫的靠在陳北安的背上,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眼睛似乎十分疲倦,很難睜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朱瑜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了。
周圍一個穿着警服的陌生女人守在自己身旁。
「你醒了。」包月上前把人扶了起來。
「要不要喝點水?」
朱瑜輕輕的搖了搖頭,嘴唇慘白,面無血色。
沉默的看向窗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包月心有無奈,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她心裏其實也在為這些女孩感到可惜,雖然不知前因後果到底誰對誰錯,但總覺得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凋謝了,多少有些可惜,也很可憐。
同情歸同情,但該公正辦案還是不能有半點疏忽的。
「能跟我說一下你為什麼棄嬰嗎?」包月柔聲問道。
朱瑜依舊是沉默不語,也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包月輕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但她並沒有放棄。
「我其實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仔細想想你現在還年輕,還有大把時光去享受,雖然現在有很多不好的遭遇,但如果你不解決它一輩子都會纏着你,讓你活在陰影里。」包月試圖以朋友的身份勸導朱瑜。
朱瑜眼神忽閃,似乎是被包月說的有些動搖了。
「朱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朱瑜導員白逸軒拎着一袋水果走了進來。
在聽到白逸軒的聲音的那一刻,朱瑜剛恢復了一點的臉,下一秒就又變得十分痛苦了。
包月似乎也察覺到了朱瑜的心情變化。
「誒,這位警官是?」白逸軒看到一旁還坐着一個穿警服的女人,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陳隊長派我來看護一下朱瑜同學的,叫我包月就好。」
「包警官好——」白逸軒舔狗般,臉色劇變一臉舔狗的看着包月。
包月有些無語,但還是忍住了上去扇他的想法。
朱瑜本來蒼白的臉色愈發蒼白了,低着頭不敢看白逸軒,似乎在害怕些什麼?
「朱瑜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包月擔心的問道。
「朱瑜,包警官問你話呢?你沒聽到嗎?」白逸軒不耐煩的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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