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頭比般馬還要高一頭的凶獸又闖進了聚義堂,
很快又有十幾個穿着緊身長袍,頭上戴着黑色長筒高帽,手裏拿着統一樣式長劍的男子沖入聚義堂,將聚義堂里企圖反抗的侍者都利索的擊倒,然後用馬爵棍把嘴巴封起來,手腳都用牛皮繩子綁起來。
聚義堂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離石手裏提着一個捏昏的黃袍壯漢,從容的走進聚義堂,將手裏捏昏的黃袍壯漢,隨手往地上一扔,然後看了一圈堂內的眾人,冰冷的目光在堂內所有人臉上都掃了一遍。
最後將目光最後停留在同樣穿着黃色道袍,胸前和背後都繡有八卦圖案的道士身上,堂中只有一個人穿着黃色的衣服,而這種黃色與扔在地上的穿黃色衣服的壯漢,衣服顏色雖然有差別,但是感覺他們是一夥的。
離石對黃袍道人說:
喂!這傢伙是你的人?
陶道人盯着離石看了一會,居然將手中的符籙慢慢的收了起來,然後試着問:
貴人是秦皇?
離石被問的莫名其妙,自付從沒有見過這個黃衣道人,自從到南朝後,他一直信守與董夫子的承諾,也從沒有暴露過身份。
人無信則不立,與董夫子訂下的約定,只要他還在南朝的土地上,他認為還是信守約定好,至於被人猜出來、認出來,只要自己不承認,難道還有人敢逼他承認身份嗎?
離石隨意向黃衣道人抱拳行禮說:
在下秦離石,與天師道有些過節,未請教…。
黃衣道人稽首一禮說:
無量天尊!貧道正一道陶真人,現為正一道紅塵行走,不知秦皇所說的不誅連、不勾連,說的是否是真的嗎?
離石沒理這一茬,他記得前段時間挖掘整理出來的文獻,就曾經記載了一段關於「真人」的描述。
整理出來的文獻記錄《黃帝內經·素問·上古天真論第一篇》:" 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敝天地,無有終時,此其道生。」
這段話說的神乎其神,這才有了求仙問道的說法,自此修道求長生才開始流傳出來
道家稱存養本性或修真得道的人為真人。
真人亦泛稱「成仙」之人。《莊子·大宗師》: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古之真人,不知說生,不知惡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來而已矣。
《淮南子·本經訓》:莫死莫生,莫虛莫盈,是謂真人。
漢 王逸 《九思·守志》:隨真人兮翱翔,食元氣兮長存。
真人可不是隨便能稱呼的,而這個黃袍道士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稱真人,雖然不像莊子的南華真人、列子的沖虛真人這些民間傳頌的道號。
只是說明這個陶真人沒有修煉飛升的道場,但自稱真人卻沒有同行反駁,便知道這個陶真人還是有些名望和手段的。
像茅山派有自己的道場,在十萬大山里就佔據了茅山,當代掌教得道時幹掉了前涼國師大薩滿神師,讓前涼不敢報復,才自稱茅真人。
離石慎重的說:
大秦以法治國,自然不會隨意勾聯攀咬,更不可能會誅連無辜之人。
陶真人又稽首一禮說:
天師道企圖刺殺大秦王后,但是刺殺沒能成功,不知這件事情可否從輕發落?
離石越聽越有趣,這個陶真人是如何得知刺殺春花沒有成功,難道是一夥的?但是時間上又對不上,如果是指使手下,那手下已經全部被殺,那消息是如何傳遞迴來的?難道是打電話通知的!
想到看見的那個青衣道人,便試着問:
真人認識剛才的兩名道士?
陶真人淡淡一笑說:
貴人說笑,貧道沒見過你所說兩名道士,只不過青袍道士倒是不經常見,不知他們有沒有身背古劍,青袍之下卻穿着白色內衫,不知是這樣嗎?
離石被問愣了,他趕着刺客的氣味沒有消散前,讓嗷嗚順着氣味追蹤刺客老窩才有把握,若是氣味都消失了,再讓嗷嗚憑藉着氣味去追尋刺客的蹤跡,那就有些難為嗷嗚了。
他走的那麼急,怎麼可能有功夫去觀察那個道士穿着打扮,他甚至連那兩個道士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光記得現場好像有兩個青衣道士一個光頭和尚,他連和尚樣子和穿什麼都沒有記住,光記住一個光頭。
他提起那兩個道士,就是想看一下,這個陶真人是不是認識那兩個青袍道士,只要這個陶真人說認識,無論真假,他都能判斷出這個陶真人是故弄玄虛還是另有所圖。
但是他現在反問離石,倒是讓他謹慎起來,一個不故弄玄虛卻不知實力深淺的真人,還是讓他有些顧忌的。
畢竟道門和他也有交際,而且他還為小九的義父修建了朝天宮,內閣里還有備案的茅山道士,茅山道士的道場就在崆峒山之後近千里叢山之中,就是大秦西南十萬大山裏的茅山派的祖庭。
黃道生去請崆峒山裏的師兄弟出時,剛好遇上了茅山教的茅固茅真人,他在崆峒山與請師兄為他的親傳弟子治病,於是趁機把茅山教也順便邀請了出來,還替茅山教在內閣民政部進行了登記和備案。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不能用對付敵人和胡虜的方法去對付道門,更不可能對付一個道門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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