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樂少選擇那鬼面具人作為目標,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一是他對這人的熟悉感,這點讓他很不爽,要知道他的家族內現在便只有父母和他而已,而他更是以家族血脈為榮,怎麼能容忍別人有相似的尊貴血脈;二是這人是暗榜排名第一的鬼,其他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只要打敗此人獲得的氣運與聲望自然更加豐厚。
除了那些個他暫時不好出手的傢伙,這個鬼面人自然是最好的獵物!就算面具下的是什麼大勢力的弟子,到時一句不知者無罪便足矣。
他很快就找上了三奇,雙方一拍即合,隨後便直接來到我的面前,三奇開口:「這位兄弟,之前多謝你出手這才最終獲得了勝利,不過還希望兄弟摘下面具,讓吾等登記信息,等回去之後我神庭以及書院自然會有對應的獎賞。」
面具人只是搖搖頭,「不必了,那些都過去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也是為了自己而出手的,如果不是你們的威脅,我或許不會那麼快出手。」說罷,面具人也不看他們,只是眼睛留意着那些熟人的方向。
三奇被我的話語一噎,這時他們才想起,當初他們是怎麼威脅周圍的人出手的。
「那時只是事急從權而已,如今結果是好的,所以還希望兄弟可以給個面子,不知兄弟意下如何?」這裏的事情逐漸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尤其是神庭以及原本樂少的追隨者們都慢慢圍了上來。
周圍議論聲紛紛,其中的意思不外乎是我給臉不要臉,這是神庭書院的交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說了不需要!」
突然周圍有人發出了疑問,「你這人這麼不懂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的外號是鬼,那麼之前那些神庭官員慘案,是不是也與你相關!或許你就是兇手!」
三奇聽到這樣的質疑,也是臉色凝重,嚴肅道:「既然有人有這樣的疑問,你有這樣到的嫌疑,還請這位兄弟,說出個一二三來,要不然為了神庭,我們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終於我抬起了頭,淡淡道:「怎麼不放過我?你想如何?」
三奇與樂少只覺得有兩道如鷹隼般的視線從面具之下射出,死死地盯着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四人的神魂修為都頗為不俗,此時卻也都不禁心生寒意,如墜冰窖,身上的寒毛更是根根豎起,仿佛在向他們發出警告。
他們知道只要出了一絲紕漏,對方定會以雷霆之勢向他們發起進攻!
周圍的人沒有想到這個面具人竟然如此,簡直不將他們放在眼裏,要知道在這裏的可都是經過了之前戰鬥洗禮的,能夠活下來,每個人的實力都有一定的程度,都不是弱者。
而且還有不少天驕級別的修煉者也在其中,更何況還有剛剛獲得了雙劍的樂少。
這麼一群人同時發難,自然不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只是幾道倩影突然出現在面具人的身前,背對着面具人,同時面向那些對着面具人發難的眾人。
為首的是張恆繡,她淡淡道:「怎麼?現在才剛剛沒有了外敵你們就內訌麼?而且還是大陸與異世一方聯手?我是看不下去了,你們要想繼續,我們幾個一樣奉陪!」
張恆繡、靈心兒、羽鳳姝、易念恩、陳茹麟、祝寒馨站了一排,以絕對的態度站在了面具人的一邊。
三奇一方又有人開口:「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站在女子的身後,是個老爺們就站出來,不要只是一個吃軟飯的,丟了我們老爺們的臉!」
後知後覺的一些人也才反應過來,隨後他們也從傳承石柱旁站了起來,來到了我的面前與眾女站到了一起。
這回到了三奇一邊的人臉色不好了,要知道對面的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除了眾女之外,還有魔域的,有佛子,有劍宗聖子等等。
三奇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一個整日藏頭露尾、猶如幽靈般戴着面具,甚至連神庭那無孔不入的信息網都搜尋不到其絲毫信息的傢伙,竟然會有如此眾多的人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那一邊,這一次真可謂是棋差一着啊!當真失策!
這時張恆天站了出來,雙手背後以一種倨傲的上位者的態度發話:「諸位不必如此劍拔弩張,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位鬼兄弟還是自己站出來吧,何必利用這些無知的弟兄們!」
「哎!」心中無奈,怎麼修煉的世界,有這麼多糟心的事情,煩!兄弟姐妹的挺身而出讓我感動,自然不能讓他們卷進來。
石柱上的那些傢伙也是好整以暇看着這裏的戲,現在對面迫不及待地把戲台搭好了,每個人都有着自己心裏的小九九,有的為了氣運,有的為了神庭,有的為了嫉妒,煩!很煩!
最主要他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這裏面還有不少人在之前的戰鬥中受過我的救命之恩!
但他們就可以以這種無聊的原因來發難,腦中又想起了劍老之前才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這種感覺真的很鬧心,修煉自然是為了逍遙,何來這等煩心事!
面具人開口,只是由於心情的變化,語氣已經變得極為不耐煩:「那爾等究竟想怎麼樣?就一定要看看面具下我的面容?看到了又如何?你們是知道誰殺了那些貪官?」
「看到了我的面容,你是認識我又能如何?不認識又如何?怎麼你們是不承認神庭所謂的大和解麼?」
隨後扭頭看向樂少,淡淡道:「至於你...只是想對我出手而已,又何必用這種手段,弄出這些骯髒事,放下賭注,如我動心,那就一戰,賭命也無不可啊!就看你的賭注是否豐厚!」
喜歡尋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