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的規矩?
什麼意思?
如果公開用帝國律法處置,終生囚禁沒的跑!
S級雌性親自指控,今夜的事,明擺着屬于格雷伯爵【殺人未遂】!
那十三具屍體,或許不重要。
但芝芝小姐的控訴很重要!
這麼多獸人見證——
格雷伯爵必將受到帝國最嚴重的律法懲戒!
可是,公爵大人卻說,要以蛇族的規矩來?
這……
難道,公爵大人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仔細想想,格雷伯爵是蛇族的英才,是白蛇一族最傑出的青年,公爵大人如果想庇護他,總能找到理由。
在場的獸人,大多數都出身貴族,他們卻不便於插手公爵的「家務事」。
在如今的瓦羅蘭帝國,鉑蘭公爵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是國王陛下最信任的獸人。
如果他想保下格雷伯爵……
並不是什麼難事。
格雷伯爵眼底流露出一抹驚喜,他連忙雙膝跪地,對着公爵的方向。
「公爵大人!我知道錯了!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就算殺了十幾個雌性又怎麼樣?
他特地挑選的一些等級低、家世微弱的雌性,她們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就算將她們的身份都找出來——
也都無關緊要!
「嗯。」鉑蘭公爵攤開手,身旁的傑奧守衛長立即將細劍奉上。
他握着劍,金色豎瞳一直凝視着癱坐在地上的小雌性,她眼眶紅紅的,這段時間一直嬌養在院子裏,從沒這麼狼狽過。
「按照蛇族的規矩,如果族中獸人犯錯,身為首領,擁有一切處置權,對嗎?」
傑奧守衛長回應:「是的,鉑蘭大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鉑蘭大人既是帝國公爵,也是蛇族的首領。
格雷伯爵是蛇族中人,他的處置,是重是輕,全在公爵大人的一念之間。
白蛇青年再也顧不上形象,他雙手扶着地面,行最高規格的大禮,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我發誓!今夜過後,絕對洗心革面!一心效忠公爵大人!」
鉑蘭公爵摸着細劍光滑的一面,他心中已有裁決。
「按照蛇族的規矩,膽敢傷害公爵府的貴客,應當處以極刑。」
……什麼?
格雷伯爵以為自己聽錯了。
即使是押他去國王陛下面前,最多也就是終生幽禁!
怎麼到了公爵大人這裏,變成【極刑】?
「不!——」格雷伯爵失控大喊:「您不能擅自殺我!」
然後,公爵冰冷的視線,讓他接下來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芝芝小姐。」
鉑蘭看向余芝芝,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閉上眼,乖。」
余芝芝怔怔的看着他,聽到這句話後,她低下頭,緊緊地閉上眼睛。
——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只隱約感覺到眼前閃過一抹劍光,而後,便是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一聲驚呼。
不少雌性向後退去,有一些摔倒在地!
在余芝芝閉上眼之後。
公爵抬起劍,幾乎沒有給任何獸人反應的機會,只聽到一聲刺骨的聲響——
「歘!」
一道鮮血噴涌,跪在地上的格雷伯爵瞬間成了無頭獸人。
空中翻滾的頭顱如同皮球一般跌落青石板上。
它滾到一名鱷魚族雌性腳邊。
鱷魚少女一聲尖叫,捂着臉向後退去!
「啊!!——」
獸群騷動。
誰也沒想到,公爵竟然對格雷用了死刑!
妮可的臉色蒼白如紙,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晃了幾下,「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傑奧守衛彎腰接回細劍。
「招待好客人。」公爵對身旁的貼身僕從說道。
僕從行禮:「是,主人。」
事情塵埃落定。
格雷伯爵極其擅長偽裝自己,表面上風度翩翩,背地裏卻殺害了許多雌性。
而今日,更是膽大妄為,想要把魔爪伸向帝國S級雌性……
鉑蘭公爵動用族法,處以極刑!
余芝芝還閉着眼睛。
她只聽到尖叫聲,熙攘聲,以及……來到自己身前的,公爵的聲音。
「好了。」鉑蘭看着眼前的小雌性,這才幾天沒見,她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可以睜眼了。」
格雷伯爵的屍體已經讓人抬走。
不會嚇到他的小寵物。
余芝芝緩緩睜開雙眸,四周嘈雜,燈火微暗。
所有的躁動都過去了……
「公爵大人。」她緊張的說道:「我想去雜物房看看……」
余芝芝想去看看平安的情況。
她逃出來的時候,格雷伯爵很快就追了出來。
不知道平安現在怎麼樣了?
「好。」
公爵知道她擔心那隻野犬。
余芝芝想要站起身,動作很不方便。公爵索性直接將她抱起。
還未走遠的賓客,看到鉑蘭公爵抱起了那隻兔族小雌性。他的動作很輕柔。
一旁,傑奧守衛長貼心的將披風替她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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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獸人都目睹這一切。
公爵大人對這隻兔族雌性可真特別啊。
想到國王陛下的旨意。
【他會不會也想競選獸夫……?】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着。
獸群外,遠遠地站着一對白狼雄性。他們全程圍觀,一言不發。
直到落幕,【唐·納爾·K】才嘆了一口氣:「小兔子說倒霉是真倒霉,說命大是真命大。」
原本都以為,她被一隻鷹抓跑了。
沒想到,竟然是來到公爵府做客。
現在國王也知道她在這裏,關於獸夫的事情,K家族早就接到了通知。
他們得提前做好準備,將人選的名單奉上。
——還能是誰?
雖然唐納爾很想在名單上,寫自己的名字。
但是,這【第一獸夫】位置的競選,為了成功率,他現在只能寫【唐·洛克·K】。
公爵抱着懷中的小寵物,一路來到雜物房。
走到門口,小雌性掙扎着要下來。
他將余芝芝放到地上。
跟着來的,還有公爵府的醫師,他拎着醫箱聞着氣味就找到了浴室里靠門而坐的重傷野犬。
燈是壞的,他只能將夜光珠放到地上。
仔細檢查野犬身上的傷口,他感慨道:「芝芝小姐,這一劍太狠了,即使救活,恐怕也要成為植物人。」
「您看……」
一隻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野犬,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流浪狗,目前的身份也只是公爵府的奴隸。
救回來,植物人,沒有任何價值。
——還救嗎?
野犬靠着冰冷的牆壁,他已經睜不開眼,卻能模糊的聽到醫生的話里的猶豫。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這就是他啊。
一條被遺棄的、無家可歸的野狗。
不如就死在這裏。
可是,他卻聽到少女的聲音激動到發顫——
「救!!!」
……她回來了。
野犬的手指微動。
【她回來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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