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回到了房間。
這艘軍艦是深海正服役的軍艦,比上次改成客商的大船要先進許多。
每個房間都帶有圓形的窗戶。
緊挨着牆壁的床,非常柔軟暖和。屋內設備齊全,面積雖然不大,但空氣溫度、濕度經過全船調配,非常適合休息。
她坐到床上,拉下一旁配好的木板桌,她開始回想要怎麼進入神殿幻境。
余芝芝依稀記得,神殿聯盟的那封信,號稱是【零號】的神殿使者,那封信非常誠懇,只不過後面事情太多耽擱了……
而需要用到的咒語,余芝芝發現已經刻在記憶深處,稍微一想便會自動出現。
她找到了一根白色蠟燭。
放在木板桌上。
點燃後,慢慢閉上眼,輕聲念出信中記載的咒語。
很快,余芝芝仿佛看到了一陣濃霧。
她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似乎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待濃霧散去,她看到了身前的景象——
漆黑的場景,一張紅色寬敞的圓桌,上方是詭異晦暗的類似陣法的印痕。
圓桌正中央,放着一盞擁有十多根蠟燭的燭台。
這會兒,只燃燒着兩根。
微暗的光讓她看到紅色圓桌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她安靜的坐在紅色椅子上,視線所及之處,圓桌之外皆是一片虛無。
——這便是神殿幻境?
她進來了?
噠噠噠……她聽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
漸漸地,有一道身影穿透濃霧,來到了圓桌前,與她正相對。
是一名身形高挑的男性,他穿着貴族的服飾,臉上戴着一張白色面具。
「歡迎你的到來,芝芝小姐,我是神殿聯盟的零號使者,圓桌幻境的發起人。你可以喊我零。」
「零……」余芝芝忍不住坐直上半身,「零先生,你上次在信里說,可以讓我更清楚的了解這個世界?還有……」
「可愛的小姐,請不要着急,我們一件一件來。」
神殿使者拉開紅色座椅,他坐了過去。
臉上的簡單白色面具,沒有任何圖案。唯獨嘴唇的地方,塗了紅釉,無比艷麗。
「這是一座美麗的星球,充滿生機勃勃與光明。復古的文明與未來交替,傳承與探索並存。這裏有無與倫比的超凡力量,充滿無限可能。」
「而在陽光的背面,便是陰影匯集之處。」
「越來越嚴重的精神癲墮,來自大海深處的污染源,瀕臨崩潰的獸族戰士,以及被影響到生殖繁衍的偉大雌性——」
「曾經有語言,預示了今日的局面。」
「接連不斷來自異世界的力量,漸漸滲透到這顆美麗的星球上,我們最終會淪為飼料。」
「我想,你已經和他們有過初次接觸了吧?」
他們?
余芝芝想到切爾西領地:「那些人,不屬於這顆星球?」
所以,他們會將「古汐」小少年稱之為【土着】。
切爾西領主失蹤,是否與他們有關?
新任領主,又是什麼來頭?
白色面具下,青年仿佛笑了一下。他單手拖腮:「這只是開始。就像幾十年前的那場雨,所有人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春雨,但其實,整個世界的磁場已經被改變,污染源也越來越多。」
「……你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
余芝芝有些迷茫。
事實上,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完成任務後,她會回到現實中。
「從你第一次誤入瓦羅蘭,我的占卜台便察覺到到了你的氣息。」青年的聲音和煦如三月暖陽,「我知道,你也是一名異界旅客,你的氣息乾淨純粹,可以容納這個世界的所有力量。」
余芝芝驀地睜大眼睛。
她雙手在腿上交握,呼吸愈發不穩。
她不敢說話。
怕這個叫零的神殿使者,只是在試探她。
余芝芝可不想被當成異類。
總之……
她是不會承認的。
青年繼續說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在我的預言中,未來的某有一天,我們將迎來世界終焉。」
「我不能確定具體的日期,或許很短,幾個月、幾年;或許很長,幾十年,上百年——」
「我能確定的是,我們可以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加入我們吧,兔子小姐,讓我們一起拯救這個世界。當然,你也會獲得許多好處。」
「……比如?」余芝芝看向他。
零:「比如,你覺醒的能力會永久跟隨你去任何地方。包括你的家鄉。我知道,你很詫異,可別忘了,我們是【神殿聯盟】,神的力量無法用語言解釋。」
余芝芝低頭,她擺弄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十分糾結的樣子。
青年頓了頓,「或者,可以讓你看一看故鄉的剪影。我其實因為好奇,看過一次——兔子小姐出生的地方,也有了靈氣復甦的跡象。」
「相信我,你在這裏獲得的力量,非常有用。」
「即使你不需要,那你的家人呢?」
余芝芝驀地抬頭。
「……我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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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成員福利。」
「怎麼加入呢?」
青年看了眼上方,那詭異的陣法符文投射到余芝芝面前的桌面上。
像一個深淵巨口,企圖吞食一切。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余芝芝輕聲呢喃。
青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輕和:「我的占卜告訴我,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所以,你是預言家?」
「是。」
預言能力……據說,是極其稀有的,許多年可能才會出現一個。
而語言家普遍短命。
「我需要再考慮考慮。」余芝芝沒有直接做決定。
「好。」
戴着白色面具的青年,沒有做過多挽留。他打了個響指,幻境迷霧再度出現:「期待下一次會面。」
等余芝芝回過神來,她已經重新「回到」船上。
面前的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吹滅。
想到那個叫「零」的神殿使者,她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信任。
圓桌旁。
青年摘下面具,他看向天花板上的陣法符號:「兔子小姐不相信我們。」
「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會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
陣法似乎會說話。
「那怎麼辦?」青年很苦惱。
「零,你應該要讓【貳】去與她交流,畢竟,他們是舊相識。」
余芝芝實在睡不着。
神殿聯盟的事太匪夷所思。
她洗漱後,換上了新的衣裳,披着擋風的薄毯,悄悄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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