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綜合徵 第197章 希爾達船長的調查

    即使人類在死生存亡之際，宇宙又是混亂成沙暴中的沙粒，希爾達也擁有完全自主的出航權與調查權，並受三方宇宙完全承認，因為她是從頭到尾參都參與了法老調查事件的人，她可以說是此事件的唯一權威。

    此刻，她拿起精美的水晶盒，眼淚落上去，在心中對裏面的黑色石子默默起誓：她一定會徹查此案。

    第一站，她去地球，調查了哈姆得的遺產，找到一些過時的文件，是關於小祖安天氣陰謀的東西。

    她繼續深挖，了解到哈姆得曾在暗地中尋找法老的無限沙化技術，未果；又找到一塊時間輻射滿滿的碎水晶，解析後，科學家們認為這就是曾經囚禁過法老真身的時間水晶柱中的一塊。

    曾幫助過欣玫的那位老教授也來幫助希爾達，六天後，他用這塊碎水晶製造出強溯源雷達。

    全副武裝的靈王號追隨雷達指引來到一片空宇，這裏充斥着時間旖旎，奇異的紋路從旖旎口散出，讓人眼花繚亂。三百個世紀前，這種旖旎區被稱為太空中的三角洲，無數商船和民機在這裏發生意外，而現在則是一種常見的宇宙現象，常出現在荒無人煙的星域。

    「目標信號在所有旖旎中顯示。」老教授看着機器說。

    「所有？」

    「所有」

    「那好，看樣子得進去看看」

    靈王號派出第二艘飛船，裏面裝載了大多數精密設備，因為時間旖旎具有巨大的磁電破壞性，它本質上是時間之風吹來的宇宙廢棄能量，在這裏團聚凝結成的坍縮點。

    一身輕的靈王號駛入旖旎，老教授的雷達在旖旎輻射的干擾下依舊運作着。就這樣在黑暗無邊的旖旎內部開了若干時間後，還是沒能找到精準位置，信號無處不在，也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飛船計算了幾個無限後，製作了這片時間旖旎的即時地圖，在希爾達的堅持下，他們開到了這片旖旎的無限邊界。

    坐在飛船里的老教授將雷達靠近邊界，信號就忽然變強，看樣子對方把信號的輻射發散在邊界中，這樣除了靠得非常近，就無法被外界精確溯源。

    偵查小隊下船，檢測出那邊境不是牢不可破的牆，而是一種扭曲傳送門，粗略檢測構成性質後，發現質量越小，通過越安全。希爾達進入意志機械人，駕駛着小飛船準備進入。

    小飛船緩飛進去，在扭曲門的那一邊才剛冒出飛船的頂部，控制面板就高度報錯，忽然就遭到毀死性打擊，小飛船整個爆炸，希爾達的意識一下沖回自己的軀體。

    靈王號的牽引系統像無數靈活的黏性舌頭，一小會就收集全了浮在宇宙中的小飛船爆炸殘骸。

    三小時後，老教授在爆炸的殘留物上檢測出了未知元素，解析為某種同期時空的排斥粒子。

    「這東西在那邊應該是空氣中的常見成分，它對機械有排斥反應，如果機械去到扭曲門那面，這種排斥粒子便會相互凝結造成某種雷霆似的高爆打擊。」老教授若有所思的說。

    「哦，是這樣……」欣玫取下身上的武器，解除衣甲，從抽屜拿出一卷宇航薄膜。

    「這太冒險了！」老教授制止她。

    「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把飛船開近些」

    三分鐘後，機器醫生為希爾達做完快捷手術，取出體內的輔助工具。

    她打開真空藥罐，含下一嘴的氧氣含片，接着拿出宇航薄膜，套上全身，又在裏面打入變壓氣體，再去到飛船氣室，接着來到宇宙。

    宇航薄膜急劇收縮，就觸發了裏面的變壓氣體，直接氣循環了真空帶來的高壓，這一過程不僅帶來摩擦熱量，還讓宇航膜保持着一種只浮在皮膚表面的輕鬆狀態。

    她大口呼吸着，滿臉通紅，血壓漲滿大腦，吐出的二氧化碳會與變壓壓力發生反應，增強氣循環。

    她踩在飛船的踏板上，回身看了看飛船的駕駛室，接着比了個大拇哥。

    她小心翼翼的跳上一塊大隕石，然後又跳過一塊，整個就好像在水中跳過石頭路一樣。

    她來到扭曲門前，壓力來襲，腦仁頓感一種空虛的瘙癢，這是身體中沒有輔助工具帶來的副作用，她深呼吸一口，把手伸進扭曲門，只感到一些輕微壓力扭曲着她的手。

    她跳了進去，裹着宇航膜的靴子踩在軟軟的廢土上，放眼看去，這裏是一片無窮無盡的荒野，仿佛從未擁有過生命的原始毛坯星球，就是那樣的荒涼與詭異。

    她回到飛船，科學家們立刻解析她的宇航膜，偵測到超高的時間輻射，與法老的樣本同源。

    「法老的本體一定躲在這裏了。」老教授看着樣本說，「這裏就是梅絲說的里世界，背暗之主很可能是通過法老和剎那的幫助，以及那些生人活祭才能開啟這麼大扇的扭曲門。要是屏蔽完全消失，我們的一切也就都就消失」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研究得多，船長」

    「不敢想像你一把歲數了，還沒植入義體，腦袋和身手卻還能這樣靈活，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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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老教授解開袖口，露出手臂，那裏是一片糜爛的黑色坑窪。

    「你靠違禁品？」

    「不，這些是海怪病毒留下的。我是第一批純進化之血的感染者。據我所知，第一批感染者中我是唯一活下來的」

    「那麼說你是超能力者！你的超能力是？」

    「我的頭腦咯，超能力給我精力，還慷慨的給予了我一種類似靈感的額外直覺，讓我在很久之前就或多或少的涉獵過這些東西」

    「真不錯」

    ———

    「大家準備好了嗎？」

    一群罕見的超能力者小隊跨入里世界，其中包括希爾達，老教授，梅絲。

    這位超能力者能感知到時間，他舔了一口法老的時間樣本，閉上眼，手指抖了起來，一系列思緒在與聞到的時間性樣本做交互。他不再閉目養神，開口：「有一個可疑的波動源，那邊。」他指出手。

    他們接近目的地，周圍忽然如霜似的降下一層恐怖陰影，一群醜了吧唧的異怪生物從地下鑽出，更多的則是從遠處奔來，它們有尖爪和刃齒，行動極為敏捷。

    「不要引發大動靜，這裏是背暗之主的主場，還有，宇航膜破了就用我給你們的修補子彈，接觸到損壞處即可自動修補或衍生編織。」希爾達提醒。

    「交給我吧。」梅絲說，她化入暗影，開始抹殺怪物。

    一小時後，獵殺結束，梅絲氣喘吁吁的飛回來，「呵，我真是老了，要是以前，我保證不出一分鐘就能解決全部，還有，打它們的眼睛有特攻」

    小隊繞了路，但目標不變。現在，他們每個人都可以明顯感到一種能量波動，並且還似乎化成了風在阻礙人的步伐。

    遠處，他們可以看到廢墟，黑色水母掛着隨風飄，這倒是新鮮。

    確認無危脅後，眾人走過去。

    一個超能力者忽然跪下，抓起廢品。

    「怎麼了！」

    「這是我的家，一模一樣！」

    「別擔心，里世界就是我們世界，以及所有世界的劣質翻版。」老教授說。

    他們繼續往前，就看到一座極端哥特風的寺廟，只盯着那聳立的線條就有種野狗撲上身在猛烈撕咬的感覺，而細看進去，那些純恐怖就化成尖刺戳入人心中最美好的部分。

    「光是看着我就想吐了。」一個超能力者說。

    眾人潛入寺廟，其內與外界的荒蕪迥異，裝飾盡顯人性化，來自各個宇宙的收藏品琳琅滿目。

    「我想我能感知出這是剎那的住所。」老教授說。

    驀地，屋頂傳來巨響，眾人奔出，驚見幾塊長翅的岩石振翅飛去。它們飛至遠處，這才看到印在遠處朦朧中的高聳建築——是一座更為宏大的寺廟，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剎那的藏身所。

    「幹嘛離開！讓我們了解他，直接解決全宇宙問題。」一個超能力者說。

    「我們不清楚他的力量，但我們加起來估計也不夠他塞牙縫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確認他們的存在，走吧」

    「真可惜！」

    一瞬間，無數黑氣湧現眼前，仿若暴雨將至。老教授面色死凝，沉聲高呼：「快跑！不要命的跑！！」

    靈巧的超能力者本能逃竄，但都被窮追不捨的黑氣貫穿了身體，留下的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黑氣逐漸凝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暗巨人，宛如外星人一般。

    「你們這群老鼠在做什麼呢，可憐的小眼睛四處窺視。」背暗之主說。

    他將剩餘的人裝入黑球，舉到眼前，一個超能力者瞬移到外面，但幾乎是同時被背暗之主捏死了。

    「哦~我認識你呢！」背暗之主指的是梅絲，「你是菲利的朋友，可憐的傢伙，還在宇宙中發瘋呢」

    「閉嘴！」

    「哈哈哈哈，放棄吧，好好享受你們宇宙的最後一刻。消亡是註定的，你們沒有任何勝算……不過，我在無盡的里世界中享盡了孤獨，現在又有點欣喜前的小無聊，所以我很樂意陪你們玩一玩。我會給你們一個籠子，以及最後一個倖存者能離開這裏的規則。那麼，遊戲開始咯！」

    背暗之主鬆開手，黑球掉到地上破碎了，黑氣破涌，形成密不透風的黑暗地牢。

    眾人嘗試攻擊這黑暗護罩，均無效。罩子外，背暗之主盤腿坐下，饒有興趣的盯着，嘴邊帶着一裂微笑。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恐慌與大絕望前的決堤情感。

    「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問。

    「死是肯定的。」一個回。

    時間正在流逝，只有一條路擺在大家面前，一條野蠻的死路。

    猝然間白霧變淡，眾人腳下打出驚天大爆炸，是替身killer king始終藏在地下，蓄積了超級爆炸。

    「可惡！」這位忍者大罵，在餘燼中瞬形一閃，靠近替身使者，沒等他劈刀，killer king也出現了，一拳打飛忍者。忍者飛到一半直接消失，接着打出幽靈鬼霧，刀劍密麻閃動呈現出霧氣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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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能力女孩喚出花朵自保，驚天大爆炸後，象徵死亡的毒植物從土中鑽出噴涌毒氣。超能力男孩直接召喚出一頭流着黃水的菠蘿巨牛，沖向女孩，吞噬了目標，接着巨牛低頭吃毒植物。在身後的地里忽然冒出一朵大花苞，花瓣在正中的女孩周圍盛開，推開了劍霧。

    基爾孤丹掏出三色雙刃，雙刃組合後燒盪出天際之力，合化成黑炎立刃。星宿瓦娜斯一甩空手就握緊了彩虹長弓，在空蕩蕩的背後一抓就夾出一根無限箭史。他倆都擁有極強的超能力資質，並且都去落月國鍛造了手中的神器。基爾孤丹飛躍過爆炸毒氣，對星宿瓦娜斯打出極意劈斬，無數劍氣飛出，星宿瓦娜斯射去箭矢，抵消了攻擊。

    時間嗅探者深吸一口氣，鼻腔積蓄滿了時間中的壓時分子，接着一口噴嚏打出超大衝擊力，還帶着煙霧。反作用力讓他飛上去，躲避了劍氣。而另一位千里眼超能力者早已伏在空中，即使大霧，他也能看清事物，對準嗅探者後，他彎腰與彎刀兩頭相接，釋刃後，閃出一道空月元劈。

    死斗帶來的極度混亂中，梅絲早早進入暗影狀態，護住了希爾達，希爾達又找到了老教授，三人躲在暗影中。

    killer king打出時倒炸彈，破開忍者的迷霧劍法，接着一拳搗破忍者胸腔。

    菠蘿巨牛已進化成菠蘿無限獸，超能力女孩編織生毒攔天網，壓出菠蘿汁兒，還反壓死了超能力男孩。

    星宿瓦娜斯射出超影箭，讓基爾孤丹死在無形中。

    時間嗅探者操縱打出的壓時粒子，進入千里眼超能力者的軀體，點爆了他的全身。

    現在這死斗牢籠只剩七人：梅絲，老教授，希爾達，嗅探者，星宿瓦娜斯，替身使者和超能力女孩。一直沉默的老教授站出暗影，大喊：「別打了！現在好戰的人死了，我們現在必須團結一心」

    「遊戲規則可不是這樣。」背暗之主放出黑氣，打向老教授。

    教授大喊一聲，噴出鮮血，但還是站着。

    「真硬啊，老頭兒。」背暗之主伸出大手，壓向老教授。老教授回身一擋，爆衣中露出鋼鐵般的肌肉。

    「教授？！」

    「我可是承受住海怪之血的老東西！」

    「有點意思。」背暗之主逐漸用力，可老教授屹立不倒，粗壯的腐爛手臂盡顯雄風。

    老教授一個迴轉扭力打翻了背暗之主。

    「就是現在！」

    眾人響應老教授的怒吼，集中全力打向地牢護罩的同一點。

    但護罩依舊紋絲不動，背暗之主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樂得不行的說：「小朋友們，死斗還沒有結束，再這樣我可會了解你們每一個人。」接着一拳向下猛錘，夾帶的黑氣讓所有超能力失效，打死了三名超能力者。

    老教授愣着，嗓音忽然沙啞的開口道：「我贊同希爾達活下去」

    「我贊同教授活下去，外面的人需要你的智慧。」希爾達說。

    「我贊同超能力女孩，她還是個孩子，」梅絲說又苦笑着說：「她們一代才是未來，不是嗎？」

    「別，我沒什麼價值的……「超能力女孩抽泣着說：「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她無助的捂上臉，「我不能面對自己的殺戮欲望，這不能是我！」捂臉的手驟然扎出尖刺，她自殺了。

    「不！」

    「梅絲，重新表態吧」

    梅絲指着教授，看向希爾達，「對不起」

    「沒關係。」希爾達渾身無力的搖頭，「教授，問候我地球的父母，告訴他們別難過，抹除關於我的記憶也是極好的，只要繼續活下去！」

    梅絲捏緊拳頭，梭出黑暗尖刺對準希爾達，但下不去手，「教授，你來吧，讓我倆一起離去，我們可以在黃泉路上手牽手」

    老教授擦了眼淚，抓住她倆的腦袋打出強手裂顱，粉碎了兩人的頭，腦漿夾着碎骨淌到地上。

    背暗之主拍手，又用手指來回戳弄梅絲遺體中飄出的最後波紋，「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個和我同源的女孩能活下來呢，她可以算是我的半個子女呢……你在看什麼，老頭，我會殺了你嗎？不不不，今天我的心情很好，你們為我帶來了不同的消遣，所以我今天不做那種人。帶着你的小命滾回你的宇宙吧」

    黑氣消散，巨人消失了。

    梅絲的遺體還在滲漏着黑色的遺志能量。

    老教授抱起一大團廢土，上面是希爾達和兩人攪和在一塊的遺體，他發瘋似的跑向扭曲門，回到飛船後，立刻對兩人進行無限回溯。

    強手裂顱後，梅絲的暗影之力裹挾她和希爾達，來維持他們破碎大腦的活性，因為是同源，以及背暗之主的鬆懈，對方沒有發現這伎倆。

    三天後，梅絲醒了過來，空氣中凝着悲壯。她跑到外面，全國正在舉行大型葬禮。

    「是誰！是誰啊！」她扯住老教授的衣領，「我的暗影之力沒有保住她嗎！」

    老教授搖搖頭。

    希爾達充滿平靜，猶如沉睡中的天使，胸口的雙手握着那顆黑色石子。他們蓋上龍苔水晶棺的蓋，棺材隨着閃亮漩渦向下遊走，慢慢在每一個人的視野中模糊，很快便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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