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遠突然病倒,打了秦府上下一個措手不及,頓時整個秦府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在聽了莫晴的述說之後,又看到秦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秦夫人表現的則是相當的堅強,她是曾經經歷過戰亂年代的人,所以心中雖然慌亂,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冷靜。
挨了母親一巴掌之後,秦羽的眼中也稍稍恢復了神采,這個時候的秦府,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他這個秦家長子站出來。
「蕭兄弟,真是抱歉,讓你第一次上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重新在侍女的幫助下坐回椅子上,秦羽深呼吸一口氣,朝着蕭塬說道。
「秦大哥這樣說就見外了!如果有什麼吩咐盡請開口!」蕭塬抱抱拳,回道。
「好,既如此,在御醫到來之前,父親這邊還請蕭兄弟施以援手!」秦羽聞言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着老管家說道:「如今父親病重,府中一切都由我來主持,先讓僕役、丫鬟們不要慌張,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是,少爺!」老管家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
秦夫人見狀,也放心下來,走到蕭塬身邊,小聲詢問着秦宏遠的情況。
蕭塬先將秦宏遠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才開口說道:「嬸嬸,秦伯伯的情況很危險,所以我要做最壞的打算,希望嬸嬸能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小塬你說,不管你要何物,只要能救老爺,老生就算是去皇宮,也能為你拿來!」秦夫人神情堅毅的說道。
「首先我需要烈酒,越烈越好!另外需要膠皮管子和空心的針頭!」蕭塬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好!」秦夫人點點頭,看向身後的丫鬟,說道:「蕭公子所需之物,你可聽清?速去準備!」
「是,夫人!」丫鬟聞言,一臉嚴肅的快步離開。
「秦大哥,此間房不要太多的人,除了我們之外,讓其餘人先離開,另外將門窗都打開,此處需要多通風!」蕭塬又轉頭看向秦羽,開口說道。
秦羽聞言,揮揮手,除了莫晴、秦夫人和他的貼身丫鬟之外,讓其餘人統統離開。
而蕭塬則是一直注意着秦宏遠的身體變化,等到對方的身體慢慢平穩下來之後,才讓秦羽的丫鬟出去叫來幾名僕役,小心翼翼的將秦宏遠抬到床榻之上。
沒多久,秦夫人的侍女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壇酒水和蕭塬所需的另外兩樣東西。
秦羽和秦夫人雖然不解,但是卻並沒有打擾蕭塬。
「不行,這酒不夠烈!」打開酒罈,蕭塬聞了聞之後,搖頭說道。
秦羽和秦夫人對視一眼,然後秦夫人才開口說道:「老爺身體不好,羽兒也不善飲酒,所以家中的確沒有烈酒,現在去酒樓取,不知時間上來不來的急?」
蕭塬沉思片刻,說道:「也行,最好快點!不過我建議去別的將軍家中詢問更好!武將嗜酒,家中一般都會有烈酒,秦家可有關係親近的將軍?」
蕭塬沒有提莫家,莫家之中多為女性,除了莫問天之外,也無人飲酒,所以他並沒有提。
「我知道誰家有烈酒!」這時,莫晴開口說道:「別人家中也許沒有烈酒,但是周叔家中肯定有!我現在就去周叔家討要,想必周叔不會吝嗇一壇烈酒!」
秦羽和秦夫人也眼前一亮,紛紛點頭,秦羽更是對着莫晴抱拳道:「如此,辛苦小晴兒了,此事之後,我定當……」
「好了,秦羽哥還是先處理好家中之事,我去去就來!」莫晴直接打斷了秦羽的話,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莫晴離開的身影,秦羽轉頭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秦宏遠,深呼吸一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就在莫晴離開沒多久,秦雲彩就滿臉大汗的帶着一名御醫走了進來。
「蕭公子,我父親如何了?」見到蕭塬還在秦宏遠身邊,秦雲彩趕緊開口詢問道。
蕭塬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先給御醫讓了位置,並且小聲的將事情給御醫說了一遍。
老御醫一邊順着氣,一邊給秦宏遠把脈,同時還聽着蕭塬關於病情的介紹。
片刻之後,御醫鬆開了秦宏遠的脈搏,又翻開秦宏遠的眼皮仔細查看了一番,才轉過頭看向秦夫人,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秦雲彩一臉不甘的大聲喊道:「剛才我父還在和我們說笑,你現在說我父親不行了?老御醫……剛才是我魯莽了,抓着你就來了府上,你若是記恨,不管什麼手段,用在我身上就是,還請救救我爹爹!」
說着,秦雲彩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一旁的秦羽也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但是之前秦夫人的教誨,讓他不敢倒下,強忍着心中的悲傷,聲音略帶嘶啞的開口說道:「老御醫……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麼?」
老御醫搖搖頭,說道:「小公爺、非是老夫不肯盡力,而是冀國公已經油盡燈枯,無力回天了!若是……宮中寶庫還有一株老參,乃是無上補品,小公爺可以去求陛下,以此參熬製藥水,或可延壽幾日……」
頓時,秦夫人感覺到一陣天昏地轉,整個人就癱坐在椅子上。
「母親……」
秦雲彩和秦羽大驚,若是這個時候秦夫人再有什麼意外,那秦家就真的垮了。
秦夫人無力的擺擺手,對秦羽和秦雲彩說道:「僅幾日的時間……也無用,還是不要去找陛下了!」
「母親……」秦雲彩聞言,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一旁的蕭塬則是一臉的懵,首先他沒覺得秦宏遠就是必死的局面,另外秦雲彩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性,現在這樣崩潰大哭的模樣,讓他有些不適應。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吵鬧,兩名中年背着要箱子的男子,不顧秦家僕役的阻攔,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見到老御醫之後,就對着秦雲彩吼道:「秦雲彩,你雖是冀國公之女,但是你強闖太醫院,將李老御醫搶走,簡直就是目無王法,此事若是你冀國公府不給一個交代,我太醫院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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