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按着舌根,試圖把藥吐出來,最後除了滿臉狼狽,什麼用也沒有。
楚凜看她在那白費力氣,好心提醒她。
「放心吧,對你身體沒有傷害,只是會變得有點奇怪而已。」
抬手看了眼手錶,估摸着傅瑾言也快坐不住了。
楚凜準備先撤了。
他從衣服內側夾層抽出一張卡片,扔到林清妍的大腿上,「我的名片,藏好了,別被傅瑾言發現。」
「事成之後,聯繫我。」
楚凜離開後,林清妍這才放鬆緊繃的身體。
正當她想靠冷水澆熄這股燥熱時,開門聲響起。
傅瑾言鋥亮的黑色皮鞋踩在酒店的地毯上,一步步靠近蜷縮成一團的林清妍。
他周圍的氣壓極低,現在的傅瑾言與死神降臨無異。
傅瑾言一眼就看出林清妍的異樣,一看就是被......
傅瑾言蹲下身,單指挑起她的下巴。
「做完了?」
林清妍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藥效簡直要她發瘋。
「沒有...」她胡亂地搖頭,「他沒...沒碰我......哈...」
傅瑾言咬牙,眼眸更加幽暗。
「你的意思是,他給你下藥後,就這麼走了?」
「嗯~」林清妍輕哼。
「幫...幫幫我......」
傅瑾言喉結滾動,眼前的場景讓他喜歡又讓他生氣。
「我給了你暗號,為什麼還會認錯!你就這麼想爬上楚凜的床嗎?!」
他掐着她的脖子質問道。
林清妍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嘴裏一直模糊不清地嗚咽着。
她微微仰頭,眼含秋波,媚眼如絲地看向傅瑾言。
傅瑾言眉頭一緊,強勢且帶有侵略性的把林清妍撲倒在床上。
「做完我再跟你算賬。」
「唔......」
天明。
她動了動快要散架的身體,各個關節都在叫疼。
原本預定上午九點的航班,也只能做廢了。
傅瑾言赤裸上身站在落地窗前,背上,腰上都是抓痕。
林清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她從沒見過他抽煙,一度以為他不抽的。
傅瑾言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響,朝後看了看。
他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整張臉在煙霧繚繞中變得柔和,卻用最冰冷的語氣說道。
「床頭的藥,吃了。」
好像床上躺着的是花錢買來的小姐一樣。
林清妍扯着被子蓋過胸口,慢慢坐起身。
床頭擺放了一盒還未拆封的避孕藥。
不知道為什麼,林清妍心口一痛,這是她應該做的不是嗎?為什麼要難過?
短時間內頻繁的吃避孕藥對身體傷害太大,林清妍說道。
「你不是......」
「我不是什麼?你想懷上一個連爸爸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嗎?」
一滴淚滾落,滴在純白的床單上。
林清妍嘴唇微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他沒碰我......」
傅瑾言像是聽煩了這套說辭,冷臉打斷她。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說什麼都行了。」
林清妍瞳孔震顫,雙手緊握,指甲扎進肉里她也沒知覺。
傅瑾言至少不應該這麼說她。
她不是...也不是她的錯。
林清妍鬆開提着被子的手,也不管是否在傅瑾言面前裸露身子。
她夠到床頭的藥,拆開包裝。
在傅瑾言的凝視下,吞下一粒藥。
傅瑾言快步走到床邊,右手扼住她的脖子,食指和中指還夾着燃了一半的煙。
「委屈?恨我?你故意把他當成我的時候,沒想到這些後果嗎?!」
煙灰隨時都有掉落的可能,但傅瑾言已經管不了這些了,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林清妍的眼淚順着下巴滴在傅瑾言的虎口處。
「我不是故意......是他在我手心畫了V字......我才會以為是你。」林清妍哽咽着說道。
傅瑾言聽到這個解釋,手又加了些力道。
「騙我,也找個像樣的理由。」
「我沒騙你!」
傅瑾言鬆開她的脖頸,露出陰冷的笑。
「是嗎~那一定是你的手感覺出錯了吧?」
「我幫你治治。」
煙頭燒傷皮膚發出的呲呲聲,成了林清妍往後一生的夢魘。
「啊!!!」
林清妍抑制不住的放聲痛呼,手掌痛到極致而不由自主的發顫。
掌心飄出一縷青煙,被煙頭燙傷的的地方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圓形印記。
傅瑾言丟掉已經熄滅的煙頭,嘶啞着聲音質問她。
「這不是有知覺嗎?嗯?!」
「傅瑾言。」
林清妍突然喊他的名字,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傅瑾言愣住,靜靜地等待下文。
「沒有知覺的————是你的心。」
......
「不,你根本沒有心。」
傅瑾言還在愣神之際,林清妍從床的另一側下床,光着身子走進浴室。
傅瑾言握緊拳頭,什麼也沒抓住。
林清妍麻木的清理自己的身體,再沒有流一滴淚。
穿着浴袍從浴室出來,她自顧自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沒有給傅瑾言一個眼神。
床底縫隙中的卡片一角勾起了昨晚的回憶,她自然的把卡片抽出來一起放進行李箱中。
不管楚凜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要嘗試一把。
她再也不能忍受在傅瑾言身邊的生活了。
返程的途中,兩人零交流。
路過一家醫院時,林清妍對江銘說道,「停一下。」
車速慢慢降下來,就快停下的時候,傅瑾言一聲令下。
「繼續開。」
江銘又輕踩油門提速。
車子還在行駛途中,林清妍打開車門準備跳車。
江銘猛踩剎車,與此同時傅瑾言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拉。
氣急怒吼,「你找死啊!」
喜歡虐我,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