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半炷香工夫,寫 100 萬字?着實可疑。」一人搖頭晃腦,嘖嘖有聲。
「奮筆疾書之下,半炷香寫 100 萬字也並非沒可能。只是,楚文賊寫小說都不用想嗎?」一個尖嘴瘦臉舉子眯着眼,拋出疑問。
「不用想?」一名錦袍舉子起身,朗聲道:「絕無可能!100萬字的小說,給諸位一個月的時間,能寫出來,已然是文壇俊才!」
「半炷香時間寫一本?怎麼可能?」錦袍舉子拍了下胸膛,「總之,我簫景雲是不信!」
「什麼?他就是簫景雲?」
「簫景雲?是江州的會元公?」
「就是那個十歲詩詞驚天下,有三首祥瑞詩篇在身的簫景雲?」
「桂花留晚色,簾影淡秋光。真想不到,做出如此詩句之時,簫景雲只有十歲。」
簫景雲一句話,又引得現場沸騰,他對四周拱了拱手,似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旋即,他輕抖華服,坐回原位,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至極。
恰在此時,又一名白袍舉子起身,朗聲道:「可楚辭着實寫了出來!聖音知天下,總不至於出錯吧!」
「那就唯有一個可能!」那尖嘴瘦臉之人,猛然起身,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這小說亦是他抄的,楚辭就是個文抄公,是個文賊!」
白袍舉子冷笑一聲,「哼!」望向那尖嘴舉子,道:「卓然兄,既然的說楚辭的詩詞小說是抄的,那麼我且問你,他抄誰的?」
「穆戰雲,你什麼意思?」卓然點指穆戰雲。
隨即,他眉眼一轉,嘴角掛起一抹冷笑,「哦?我知道了,你穆家與楚家同為將門,是不是同病相憐,起了愛才之心?」
卓然看穆戰雲沒有回話,長嘆一聲:「唉!穆兄,曾起何時,小弟也不相信,他楚辭是個文賊,我大虞國文壇積弱多年,難得出這樣一個絕世天驕。」
「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就擺在面前,倘若楚辭不是文賊,又當如何解釋?」卓然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卓然,少在那兒惺惺作態,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切……」穆戰雲看卓然的眼神滿是鄙視。
「穆戰雲,我警告你,那楚辭不但是文賊,還是罪臣之子,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文賊?真是笑話,有什麼證據?」穆戰雲的眸光掃過全場,「哼!難道是靠你們臆測?」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哎?這兩人是誰呀?」三層一人舉子小聲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另一人小聲答覆,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我跟你說,這穆戰雲,是涼州戰天侯之子,將門出身,涼州會元公,這兩點的確跟楚辭很像!」
「卓然呢!是雷州知州卓文宇之子,也是雷州的會元公,據說卓文宇和戰天侯穆長空向來不合,由此可見一斑吶!」
「多謝這位仁兄解惑,敢問尊姓大名!」
「客氣!客氣!在下姓白,名曉生……」
「原來是文壇白曉生,失敬!失敬!」
「……」
「穆戰雲,你……你……」卓然點指穆戰雲,竟一時語塞。
二層包間內,鍾離魅看到這一幕,也是鬆了口氣。剛剛被秦寒幾人一引導,諸多疑點擺在面前,讓她也不禁對楚辭有所擔心。
「魅姐姐,看你的樣子,似乎有所擔憂!難道你對楚辭也沒有信心?」
說話之人,是當今陛下的嫡女,名喚鍾離姝,封號望舒。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楚辭是不是文賊,與本宮何干?」
「是!是!是!」鍾離姝掩嘴一笑,「與姐姐你無關……」
恰在此時,又有一眾人走入問仙樓。
「聖子殿下到了!」
「這位就是呂家當代聖子,呂行簡?」
「嗯!果然如傳聞那般,氣慨不凡!」
「哇!」二層包間內,幾名世家小姐,走到簾幕旁,「這世間真有如此美男子?」
「……」
呂行簡一行八人,徑直走向首座,其身後七人,四男三女,也是個個氣度非凡。
「聖子殿下!」秦寒上前行禮。
「楚賊還沒來嗎?」呂行簡問道。
「還沒有!」秦寒搖頭。
「哼!」呂行簡身後一人冷哼道:「聖子殿下,依我看,那楚辭定是沒接下文戰帖,沒臉來了!」
「唉!誰說不是呢?」呂行簡身後一名女子,手裏抱着一把琵琶,「對付一個小小的楚辭,害本姑娘跑了這麼遠!結果,人不敢來了!」
呂行簡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眸光中的一抹狠厲一閃而逝。
說話的兩人,似被寒冰刺穿,全身一顫,不敢再多言。
「那楚辭着實可惡,竟敢讓聖子殿下等他!屬下這就去將他拿來!」說話之人身高馬大,不似文道中人。
「不用麻煩了!」一個聲音傳入場中,四道身影,隨之而來。
「如此大的場面,我楚辭怎會錯過!」
「他就是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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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倒是儀表堂堂!」
「楚辭?」二層一包間內,還是那幾名花痴小姐,「哇!好帥呀!」
「小姐,注意點下儀態!你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身邊的侍女小聲提醒。
卓然第一個跳出來,剛剛被穆戰雲懟的啞口無言,此時似找到了發泄口。他點指楚辭,朗聲道:「楚文賊?你好大的膽子,你一個文抄公,還真敢來?」
楚辭看着面前那尖嘴瘦臉的舉子,微微一笑,「以閣下這副尊容都能尊容,都敢在此叫囂,看來我的確來錯地方了!」
此言一出,瞬間引的眾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
「楚辭,你……你……」卓然點指楚辭的手指都有些顫抖,好似被楚辭戳到了傷心處,一時間,又無言以對。
「什麼你你你,你誰呀?」楚辭一手拍開了卓然的手指,「我最討厭有人用手指我了,你媽沒教過你,這樣很無禮嗎?」
「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眾人鬨笑。
「哈哈哈哈!」
「……」
「楚辭,你說誰沒教養呢?」卓然怒吼道。
楚辭白了卓然一眼,「這位兄台,你我以前見過嗎?」
「沒有!」
「哦?沒有呀!」楚辭拉長聲音,「那既然沒見過,你又為何說我是文賊呀?你有何證據?」
「楚賊,你是文賊之事,天下人人皆知,你還敢在此狡辯?」卓然氣急,不覺間又伸出手指點指楚辭。
「原來沒證據呀!」楚辭朗聲道,「這位仁兄,如果我說,你不是你爹親生的,是個野種,你當如何呀?」
「是呀!楚辭這麼一說,卓然與其父卓文宇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難道真如楚辭所言,卓然是個野種?」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卓然跟雷州州衙的師爺倒是有幾分相像!」
「是嗎?這位仁兄,你也是雷州來的?」
「快,詳細說說!」
「……」
場中頓時一片譁然,誰還不是個有文化的吃瓜群眾呢?即便是文人,也有一顆八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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