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面無表情,昏暗的環境中,只能看清他那一頭分外明顯的花白的短髮,身上好像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長袍。
那人手上提着一盞煤油燈,因着提的位置比較低,看不清他的臉。整個大廳里唯一的光就來自於他手上的那盞燈上,穆沉言幾人被突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跟着吳海地動作站起身來,所有人地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來人。
但那人就像沒聽見吳海的話似的,一聲不吭的提着燈,腳步緩慢的向着穆沉言他們這邊移過來。幾人渾身緊繃的緊緊的盯着他的動作,生怕他突然之間搞出什麼個事兒來。林婷更是緊緊的挨着王玉,兩人緊貼在一起。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兩個人正在悄悄地往後退,沒一會兒功夫,從正面就已經看不見兩個人的身影了,只能從高亮身後看到若隱若現的裙角。
那人走到穆沉言他們幾步開外的距離站定,才終於把手中的燈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張佈滿皺紋的臉。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原來是沈府的管家。手中拿着的那盞油燈,油燈的光芒微弱,沈管家一半的在燈光中,一半隱藏在黑暗中,讓看到他的人心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子涼氣。
他們不知道管家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穆沉言看着管家,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說道:「管家,你有什麼事嗎?」
沈管家把燈往穆沉言那邊舉了舉,看清他的臉後,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請大少奶奶安,請大少奶奶回房,大少爺正等着您呢。」
穆沉言有些摸不着頭腦,和吳海對視了一眼,轉回來時,沒接沈管家的話。
吳海上前一步,把穆沉言攔到自己身後,直面管家,問出自己一直憋在心裏的疑問,「沈管家,為什麼蠟燭會突然熄滅?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的眼睛轉了轉,像個無機質的人偶。像是盯着吳海,又像是盯着虛空中的,某一處,無視了他的問題,開口就是催促,「各位客人,時間不早了,請回房休息吧。」
「誒,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問你為什麼吹蠟燭呢!」
脾氣火爆的高亮看他說個話都說不到點子上,瞬間就炸了,操着他的大嗓門,很沖的開口質問。
沈管家好像一點都沒察覺到高亮的不滿,嘴裏只不斷重複剛剛的話語,「各位客人,時間不早了,請回房休息吧。」
看着歪着腦袋,站在他們前面一個勁兒的重複「請回房休息」的沈管家,王玉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不出的嚇人。
「要不,我們先走吧,這管家看着不像是個正常人啊。」
王玉緊緊抱着林婷,兩人縮在高亮的身後,瑟瑟發抖。
見確實問不出來什麼,那管家就像是個複讀機一樣,一直重複着一句話,吳海無奈扶額,同意了王玉的建議,眾人繞過沈管家,打算回到各自的房間。
王玉一邊走,一邊不着痕跡的回頭,就怕那沈管家發癲追上來。還好沈管家只是維持着歪頭的姿勢,背對着他們站在原地。王玉總算是放下心來,挽着林婷的手臂往自己房間走。
只是已經回過頭的王玉沒發現,一直背對着他們的沈管家的頭像是忽然之間失去了支撐一樣,像麵條似的軟軟的垂了下去。
「我們要上去了,我和婷婷的房間就在這棟樓的二層。」
剛穿過走廊,王玉和林婷就停下來了,她們兩個被安排在離大廳不遠處的那一棟樓。這棟樓好像是特意安排給來吃席的客人們的,她和林婷都住在二樓,她倆的房間剛好門對門。
「我們也到了,不過我和高亮在五樓。」
「好,那你們先上去吧。」穆沉言不住在這裏,他的房間在花園後面那棟小樓里。
「好,穆兄弟小心行事,要是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們。」
吳海本來打算拍拍穆沉言的肩膀,誰知還沒碰到人呢,就感覺手掌像被針扎了似的刺痛。吳海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不着痕跡的摩挲了一下自己刺痛的掌心。
「那就有勞吳哥了。」穆沉言不解的看着吳海奇怪的舉動,不懂他看起來想拍自己為什麼又收回了手。
「走了。」吳海避開穆沉言疑惑的眼神,瀟灑的衝着身後揮了揮手,跟上前面已經走遠的高亮。
穆沉言獨自一人穿過花園,不知為何剛剛下來時還覺得有些陰森詭異的花園,此時驀然之間變得亮堂堂的,就算他一個人走在其間,也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順利回到房間的穆沉言放空思緒飛撲到柔軟的大床上,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這個沈府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也不知道他們能否完成任務。不過還有七天的時間,他們可以慢慢來,就算通不了關,打不了到時候就退出遊戲得了。
穆沉言很看得開的, 他很少玩遊戲,沒有那種一定要完成任務,完美通關的那種執着。他之所以會進來這款遊戲,純屬是因為租的房子停電了,他有些無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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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沉言趴的有些久了,肚子感覺不舒服,他翻了個身打算臉朝上,不等他把頭枕到軟乎乎的床上,感覺自己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給戳了一下。
穆沉言背過手去摸了摸,才發現他頭上戴着的類似於鳳冠之類的東西竟然忘了拆下來。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的頭重重地,也難怪沈管家一下就認出他是今天剛成親地大少奶奶,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
『等等,那他剛剛就頂着這麼一個尷尬地東西和吳海他們聊了大半天,他們該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吧?好丟人啊!!!!』
穆沉言心裏發出尖銳的爆鳴,穆沉言把手上拿着的那個小鳳冠給甩開,一把把枕頭薅進懷裏,把頭埋進去,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整張床都隨着他的動作,偶爾發出幾聲咯吱聲。
在這樣的聲響中,穆沉言沒有聽見空氣中好似傳來了幾聲輕笑聲。
滾夠了,在心裏尖叫夠了,穆沉言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把頭從枕頭中拔出來,露出一張面若桃李的粉嫩臉蛋,穆沉言撅嘴吹了吹被自己滾到臉上的碎發,又躺了會兒,打算去把自己洗洗乾淨好好睡一覺。
他那便宜老公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不會回來了,那今天晚上這麼一張大床就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想到這一點,穆沉言開開心心的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看起來是自己的睡衣,哼着不知名的曲調,進了浴室里。
水聲響起的瞬間,不知名的力量揪住床單的四個角,把被穆沉言滾亂的地方重新撐開鋪平, 快要掉下地的枕頭,也被推回了床鋪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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