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的護衛們急忙跟上,扈三娘一樣沒給祝龍等人好臉色,跟在趙桓身後離去,只留下扈太公和扈成善後。
扈太公在扈成的攙扶下走上前,一臉歉意地說道:「賢侄啊,這玩也玩了,鬧也鬧了,不如去喝杯水酒如何?」
祝龍自覺沒臉,心中羞憤交加,但又不敢發作,只能朝扈太公行了一禮後急匆匆的走了,祝虎和祝彪見狀同樣行禮離開,不過三人並沒有對扈成行什麼禮,仿佛扈成沒存在感一般。
欒廷玉最後一個走,他反而是先給扈太公行了一禮,再給扈成行了一禮,說了一聲得罪了才走。
望着四人離去,扈太公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遠方,嘴裡冷冷說道:「成兒,三娘絕對不能嫁給祝彪。」
扈成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恢復平靜。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父親,這是為何?」
扈太公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然後緩緩說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嘛?祝家三兄弟今日對你如此無禮,他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倘若三娘真的嫁給了祝彪,而我又哪天不在了,咱們扈家莊恐怕會陷入困境,甚至可能會被祝家吞併。」扈太公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奈和擔憂。
扈成心中一凜,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問道:「父親,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扈太公轉眼望向扈成,臉上流露出一種失望的神情,「你啊,你要是爭氣點,像你妹妹那樣英勇善戰,我們何須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扈成聽了這話,心裏一陣難受,他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父親,孩兒也不是很差啊……」
扈太公嘆了口氣,「唉,你雖然有商業頭腦,但是這個時代只有靠武力才能生存下去。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我們扈家莊就只能成為別人的附庸。」
扈成咬咬牙,「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努力的!」
扈太公輕輕拍了拍扈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成兒,爹知道你很聰明,但如今的世道,光靠腦子是不行的,你得讓自己變強起來。或者,我們需要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否則,我們遲早會被人吃掉。」說完,扈太公再次長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扈成一人站在原地,思考着父親的話。
想了一會他突然眼睛一亮,趙公子看起來就不凡啊,如果趙公子的背景足夠大,那自己攀上他的高枝不就不怕被吞併了嘛?想着他急忙朝趙桓走的方向跑去。
趙桓這時已經來到了客廳,扈三娘正在作陪,整個房間就他們兩人,趙桓靠在椅子上盯着扈三娘看,怎麼看都覺得好看,恨不得想要帶着扈三娘騎在馬上來一趟,「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徐寧和宣贊識趣地守在門口,堅決不讓任何人進去。他們知道,這是一場屬於兩人之間的私密對話,不能有任何打擾。
扈三娘有些不好意思,率先打破沉默:「趙,趙公子,剛才你出手教訓祝龍三人真是讓人解氣。」
趙桓微微一笑,回應道:「哎,小場面而已,你是不知道當初我面對幾十個強人圍攻時,依舊面不改色,僅僅一個回合便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他開始胡吹海侃起來。
扈三娘聽得兩眼放光,眼中滿是崇拜之情,「真的嗎?那你好厲害啊!」
趙桓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扈三娘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眸看到她的心底。「三娘,其實我還有更厲害的本事,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他輕聲問道。
扈三娘不禁羞澀地低下了頭,內心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般亂撞不已。她的雙手緊張得不知該放在何處,只能緊緊握住衣角。「什,什麼更厲害的?」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趙桓突然俯身下來,一把抓住扈三娘的手,溫柔地說道:「三娘,我的騎術可是非常厲害的哦,不如我帶你去騎馬吧?」
扈三娘往回抽手,但發現趙桓的手抓得很緊,她抽不出也就放棄了,疑惑的問道:「騎馬我也會啊,幹嘛要跟你一起騎啊?」
趙桓露出壞笑的表情,「當然不是那樣的騎啊,是咱們共騎一匹,你往前我在後,你駕着馬我摟着你的腰……。」
扈三娘聽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聽着趙桓越說越離譜,她使勁掙脫趙桓的手站了起來轉過身就要走,「趙公子,你太無禮了。」
誰知這時趙桓突然從後面抱住她,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三娘,我哪裏無禮了,我是真心的。」
扈三娘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突然猛的一腳踩在趙桓的腳上,掙脫趙桓的擁抱,氣沖沖的捂着臉往後堂跑去。
「嘶~,這丫頭力氣真不小。」趙桓瘸着腳坐到桌位上揉起腳來。
在門外偷看的徐寧和宣贊兩人憋着笑,全身跟着顫抖不已。
扈成來到門口,狐疑的望着顫抖的兩人,「二位這是?」
兩人連忙正色,徐寧壓住笑:「無事。」
扈成不解的朝客廳望去,看到趙桓在揉着腳,他連忙走進客廳問道:「公子這是怎了?難道是剛才比武受傷了?是否需要大夫醫治?」
趙桓看到扈成來了連忙放下腳,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剛剛不過碰到了一下桌子,無礙的。」
「那就好,沒事就好。」扈成轉身望着主位,又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扈三娘的身影,他有些惱怒的道:「這個三娘真是不像話,獨自留客人在這有失體面。」
扈成哪裏知道此刻的扈三娘正在客廳後面捂着滾燙的臉不知所措呢。
「趙公子,真是怠慢了。」扈成道歉道。
「哪裏哪裏。」趙桓擺擺手道。
扈成走到主位坐下,嘆道:「適才祝家四人來找公子麻煩,扈家沒能阻攔住,實在是扈家無能啊。」
「哎,扈大哥千萬不要這樣說,是在下得罪那祝彪在先,人家來找我的麻煩理所當然。」
「恕我冒昧問一句,趙公子家中做何營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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