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四公主的獸夫?」九四縣客棧二樓雅間裏,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且視線隨着樓下策馬而過的年輕男子移動。
「是,頭髮雪白,正是姜家的狼獸夫。」回答她的另一道女聲,語氣里不禁帶着幾分艷羨。
只是不知道是羨慕四公主有這樣優秀的獸夫,還是羨慕狼獸夫有能生的妻主。
反正樓下經過的那個年輕雄性,健體健碩意氣風發,五官精緻俊美異常,身上散發着一股強大而神秘的氣息,讓看到的雌性很難移開眼。
「呵,四公主的艷福不淺啊,可她一個流放之人,怎配得上這種絕品貨色,走,我們去會一會這位獸夫。」
女人說罷,跟着下了樓。
九四縣的縣主姓葉,是少見的一個雄性官員,三十歲的年紀,身材高高壯壯的,跟個小巨人一樣。
可這會看到楚衛風再次上門,他差點沒縮成一團球,怕的。
「兄弟,算哥哥求你了,別再來了,我們九四縣真的很小,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葉縣主哭喪着一張胡腮臉,苦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楚衛風輕笑一聲,衣擺一甩就在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你所畏懼的勢力是誰了,就那麼怕她?
多少年了,你葉家這個縣主之位就跟擺設一樣,你就不想改變一下?」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葉縣主真想給這祖宗跪下。
「哥!我叫你大哥行嗎?您就放過我九四縣吧,它比其他縣小,除了鐵樹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連人口也只是別縣的一半,您不能為了幾個錢就不給獸民們活路啊。
奴隸也是人,聽聞四公主大義,她肯定不能不管我們九四縣的死活對不對?
你跟那方是硬碰硬誰也不怕誰,可死的全是我九四縣獸民啊。」
葉縣主痛心疾首,他一點也不想兩個公主在他的地盤上幹起來。
瞧瞧那九二縣,被三個公主整的,人口直接降了五分之一,那也是近萬人咧,可他們九四縣才幾個人?哪能跟大縣比?
強者這一掰手腕,掉下的渣都能讓他們九四縣死傷大半。
葉家在九四縣紮根幾代人,葉縣主是從他母親那裏接管官位的,因為沒人看得上他們這彈丸之地,這才讓身為雄性的他也當了官。
葉縣主又怎麼可能對九四縣沒有感情?獸民為了活下去,漸漸變成奴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在九四縣也早已經成了定律,葉縣主目前是一點也不想改變,因為一旦動亂,死的都是他的獸民。
「大人怎麼這麼沒種呢?你還是雄性嗎?」楚衛風撇撇嘴,很是看不上這個哭哭啼啼的大漢。
「我!」怎麼就沒種了?吃了姜家的藥後,他的妻主也懷了他的孩子好不好?
當然啦,跟四公主的一胞多胎比起來那是算不得啥。
葉縣主嘆氣,偷偷的望向門人,見沒人過來後才對楚衛風輕聲說道。
「那位不只是做棺材生意,藥,糧食,鹽全都卡着九四縣。
你知道的,在姜家的藥沒出世之前,沒幾個人能生出孩子,九四縣壓根分不到多少王朝分撥下來的物資。
除非你能保證我們縣所有獸民的吃住問題,最主要的還是安全。
你不知道吧,九四縣護衛的兩萬軍隊,統領主將跟那位關係匪淺,畢竟收了人家多看書的孝敬。」
葉縣主無奈說着,但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還是被楚衛風給捕捉到了。
楚衛風冷冷嗤笑,「你想的可真美。
不過也差不離十,給你看樣好東西。」說着,他從袖子裏掏出了聖旨。
葉縣主一臉的狐疑,這黃布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他接過來一看,上頭兩個斗大的字讓他的雙手就是一抖,差點沒把東西摔出去。
「聖、聖旨?」他一個公主獸夫來給他頒佈聖旨?這合理嗎?
「以前我過來想做點生意你處處不痛快,如今九四縣已經是我姜家的地盤,你還有什麼好說?」
葉縣主被震的眼睛都快脫窗了,耳朵也是嗡嗡的響着。
怎麼辦呢?四公主如今有了不得不出戰的理由。
可是大公主那裏,到手的肥肉肯定也不願意放棄啊。
完咯完咯!
葉縣主這下真的哭了,「那能不能請大哥你溫柔點,我們找個和平的方法解決可以嗎?」
「你想什麼溫柔?合着我姜家供九四好吃好喝保護好你們,你們服務效忠的另有他人唄?
大人你看看是我長的像不像個傻子?
這是第一次,面對新主大人還不習慣可以理解,但今後你該向着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楚衛風一腳屈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在輕輕的打着節拍,似乎正在看一場鬧劇一樣,而不是在商量着一城人的命運。
可他越是漫不經心,葉縣主的心就越沉,姜家這邊終於要動真格了。
有一點楚衛風說的沒錯,既然九四縣成了姜家的封地,那他肯定不能再和稀泥。
否則惹惱了真正的主子,人家就是把九四縣所有人都趕出去,那也是沒人能攔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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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該換個方向去思考,四公主一向對待自己的城民都不錯。
酸雨村就不用說了,那是四公主的老巢,那裏即便下酸雨也比其他地方富饒,聽進去過的人說過,比京都還豪華的多。
而裏頭的獸人,不僅在作坊上工,而且還壓了股跟姜家投生意,每個人單獨拎出來都是一個小老闆,別提有多幸福了。
就算是九二縣,也是每個獸民都有免費學字的機會,還是送餐的那種。
四公主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觸碰到了上層階級的利益,可她還是要硬碰到底,她肯定有底蘊。
那就干吧,他其實也早就看不慣大公主的作風,只是以前胳膊掰不過大腿,現在改革,或許是九四縣的出路。
「新主肯定是封地之主,可大哥你也不用恐嚇我,我官小膽小能力小,還不是您讓我幹啥就幹啥嘛。
但做不到位的地方你可不能怪我,最主要的還是獸民,您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考慮進去。
畢竟人力才是根本啊,沒有人你也造不起來對吧?」葉縣主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好獸民。
「呵,我們姜家從來都是溫和善良的,這你也擔心?喏,再給你看份好東西。」
楚衛風又丟了一個摺子過去,葉縣主眼疾手快的接住,打開一看,裏頭密密麻麻的文字。
可是一經開看,竟然有些讓人停不下來了。
「哎呀!妙啊!」葉縣主邊看邊拍大腿,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主意不錯,真不愧是英明的四公主,若最後真取得勝利,下官一定去給四公主三拜九叩。」
好東西一看便知,葉縣主深刻的體會到了四公主的智慧,那真真不是常人。
「滾!你還不如來點實際的,想辦法把政令順利的頒佈下去吧。」
而新政令正是關於稅收的,大義是提高商稅,降低農稅。
這多好啊,農民的收入本來就不高,又還要交稅,日子苦不堪言。
降低農稅可以讓壓制奴隸的增加,讓獸民們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而提高商稅也是針對大商賈,直接打壓的對象正是大公主的生意。
大公主其實很霸道,為了照顧她的棺材生意,九四縣所有的大生意其實早已經被她壟斷,其他商人跑的跑,沒跑的也只剩下小商家。
再加上人頭稅,呵!大公主收了那麼多奴隸,她一月得上交多少錢?
是的,按月徵收,四公主簡直不要太明智,只要大公主捨不得這筆錢,她隨時都有可能抽身。
屆時至少要把奴隸解放一大半吧?
要知道,大公主之所以會收下那麼多奴隸,根本不是因為砍樹做棺材需要,而是她對奴隸壓榨的太狠,就跟免費的奴隸差不多,根本不費多少成本。
那她幹嘛不吸收這種人力轉為自己的勢力?而且手段也是相當強勢的那種。
九四縣沒人對大公主有好感,有的只是怨恨和敬畏。
所以楚衛風打探很久,還不知道棺材生意背後的人是大公主。
不過他一回姜家後立刻得了准信,這說明四公主的勢力一樣很強大。
不,或者說,四公主才是最強大的,畢竟先前吊打二公主和五公主的事跡還歷歷在目。
那還是剛剛經歷過流放的公主呢,葉縣主對這個新主真心拜服。
那,「能不能讓公主大人派兵協助一下?大哥你也會親自到場吧?沒有您小的心裏不安,沒有把握啊。」
葉縣主搓着手,討好而期待。
「也行,省得你罵本公子沒良心。」楚衛風始終漫不經心又胸有成竹的模樣。
「好累,我讓人去抄錄幾份,貼到官榜上,然後給達到規模的商家送一份過去。」
這是常規操作,有楚衛風陪着,葉縣主膽子也就不慫了。
「葉縣主要送什麼給本小姐。」
這時,從門外遠遠傳來一道女聲,楚衛風抬眼望去,就見一個一身火紅的年輕雌性,她身穿緊身的騎裝,將身材勒的異常暴露。
而手裏握着一卷皮鞭,腳踏着姜家作坊出品的膠底紅面靴子~
葉縣主看到來人,下意識就是一個激靈站起來,正想狗腿的舔上去,又忽然想起。
他爺的!他換新主了呀,憑什麼還要怕這個雌性,這樣下去四公主的新正令該如何去實行?
「呵呵,是蘇小姐來啦,請坐。」葉縣主站在位前不動,只是客氣的請人入座,誰讓他是守禮之人呢。
蘇二春一心撲在楚衛風身上,壓根沒注意到葉縣主的怠慢,倒是她的婢女不滿的皺起眉頭。
不過蘇二春並沒有依言入座,而是直咧咧的朝楚衛風走來,待靠近的時候筆直的伸手就要去觸摸那張光滑細緻的臉。
「這位小哥是哪家的?瞧着眼生,倒是、誘人的很~」暴露的女人舔着嘴角,眼裏滿是意淫之光。
楚衛風差點吐了,抓起桌上滾燙的茶杯就朝那隻伸來的手摔過去,「哪裏來的母狗?瘋了吧!看到雄的就走不動道,家裏怎沒用鏈子拴住!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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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衛風是真不認識突然出現的女人,他在九四縣從來都是來去匆匆,一心鑽進作坊的建設,接觸最多的人就是葉縣主。
但他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他的身份,明知道他有妻主還敢對他動手?看不起誰呢?
楚衛風眼神冰冷,動起手來那是絲毫不帶猶豫的。
不過明艷的女人往他身邊的桌上一坐,巧妙的躲過了一劫。
「喲嚯嚯,小哥還挺狂野,那交配的技能應該不差吧?跟着姐姐如何?若是侍候的好~」
「去你娘的!」楚衛風抬手就是一個撐風,他用了一半的力道,可也相當於普通人的死手。
蘇二春終於變了臉色,迅速的往旁邊滾去,這次險險的又躲過了一次,「你!可知本姑娘是誰?」
雄性的小任性只能被原諒一次,楚衛風竟然敢對她動兩次手,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裏。
哼!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誰?什麼鬼東西都敢跑到老子面前蹦噠,真當自己是根蔥,看老子不弄死你!」
楚衛風一邊罵,一邊抽出腰間的佩劍,不由分說的朝蘇二春砍去。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京都的貴族千金,區區一個流放之輩,敢冒犯,我看你是找死。」
楚衛風動手,蘇二春反抗,而她的婢女也不能讓主子置於危險之地,不僅亮出她們的身份,也急忙衝上去救自己的主子。
然區區兩個雌性怎麼可能是楚衛風的對手,甫一就處在下風,頓時被楚衛風吊着打。
葉縣主看此差點沒有當場拍手叫好,隱忍了很久才拍着大腿勸阻。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
蘇小姐,這位可是四公主的楚獸夫,你要是傷了他,四公主肯定會殺過來的,九二縣如今有十幾萬兵馬啊。
楚獸夫,你也別打了,這個就是鐵樹林棺材鋪的東家,九四縣最大的生意商,你把她打死了,誰來為九四縣賺錢?誰來給姜家交商稅啊~」
葉縣主急的團團轉,但其實他都是自己在轉,壓根不想參合到鬥爭中,反正楚獸夫又不會吃虧。
用劍抽的兩個雌性皮青臉腫,哈哈哈哈~蠢貨,不知道這位小爺有多難纏嗎?
人家二公主和五公主都不放在眼裏,聽說軍門周家的周虎就是被這位小爺給一劍捅對穿的。
不然葉縣主怎麼會對楚衛風這般客氣呢?人家身份有,本事也有,偏這兩個驕傲的雌性錯把老虎當成貓。
然而,蘇二春根本不把葉縣主的話聽進去,「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今天如果不把這小賤種整治一番,她的面子往哪擱?
以前姜長樂都對她禮讓三分,何況她的獸夫?哼!只要拿捏住這姓楚的,她定要姜長樂親自來求她。
蘇二春的話一落,外頭迅速的湧現一批帶刀的侍衛,紛紛把楚衛風圍住。
而楚衛風自然也不是一個人來九四縣的,他的下屬淡定的往屋裏伸頭,「公子,需要幫忙嗎?」
「不用吧,不過一些小害蟲,公子一手能捏十個。」另一個下屬雙手環胸的看好戲。
肖想楚獸夫?看不起四公主?這種仇還是讓楚老大自己報吧,只有拳拳到肉,把人按到地上摩擦才解氣。
最後,十幾名侍衛加兩個雌性,都不是楚衛風的對手,三兩下就把人打殘了。
「就你這種腌臢也配老子去侍候,不自量力。」楚衛風劍面拍的一下,把倒在地上如一攤爛泥人的臉給抽偏了。
蘇二春嘴角流血,但看着楚衛風的眼神卻越發的熱切,像個活脫脫的變態一樣。
「呵,你、給我等着!」蘇二春艱難的爬起來,她深深的看葉縣主一眼後,在婢女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直到走出衙門,蘇二春婢女才敢大聲喘氣,「小姐,我們把九四縣的物資斷了吧,看他們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最後還不是乖乖要來求她們?不然等着城民餓死嗎?
蘇二春眼神幽深的回望衙門裏,笑的一臉蕩漾,「不,我不僅不斷物資,還要送很多很多好東西給那位獸夫。
去,金銀財寶,布匹首飾,一樣十托,嗯、還有鮮花給我弄個一百籃,送到那位郎君住的地方。」
「小姐~」婢女一開始不懂,但看到蘇二春眼裏熟悉的眼神後,頓時就瞭然了。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婢女很快變得信心滿滿。
四公主從前為什麼會被流放?
因為她是個妒婦,眼裏容不下沙子,稍微有人靠近顧辭她就緊張。
還常常因此被眾多小姐戲弄,最後也因為顧辭的原因在戰場上犯事戰敗被流放。
聽說姜家的獸夫很得寵,如果這個楚獸夫跟他們小姐搞曖昧呢?四公主又會如何做?
反正只要姜家亂起來,把視線都放在九四縣,那麼他們在其它地方的行動才會順利,比如九三縣~
所以,等楚衛風跟葉縣主商議完事情回到暫住的地方時,那裏已經成了花海,還有好多值錢的東西擺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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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公主讓你們收購野花回去做香皂嗎?」
還別說,九四縣多地山林,各種各樣的野花特別多。
但那些金銀珠寶是怎麼回事?妻主有事不直接吩咐自己,拐着彎去找他身邊的下人?這不合理啊。
楚衛風身邊的下屬,都是年輕的雄性,直接按編號排的,楚二一臉的怪異,「咳,那些都是那什麼、蘇小姐送來的,就是那個棺材鋪的東家。」
嗯,是表面上的東家,姓蘇嘛,大公主外家的姓氏,他們剛查到的,而楚衛風也在葉縣主那裏聽說了。
「哈?那雌性腦子有坑?」這是什麼騷操作?被打了還給他送禮?這麼賤嗎?
「可不是有坑麼,但我感覺老大,她肯定是想坑你的。」
能跟在楚衛風身邊的人,沒有哪個是單純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故事,從酸雨村底層爬出來的。
大家都懂,沒有人無緣無故對別人好,那姓蘇的肯定不安好心。
「呵,隨便她玩,反正我見一次打一次,不過東西照樣收,去,把值錢的東西分給那些乞丐。
花就收好曬乾,拉回作坊給公主做香皂。」有便宜占幹嘛不要?楚衛風沒當回事。
可誰知,蘇二春並不是送一次,而是每天都送,還是親自送的那種。
她也沒有闖進楚衛風住的地方,而是在外頭痴痴的守上一段時間,然後扔下禮物就走。
這下,九四縣的城民就都知道,棺材鋪的東家對姜家的楚獸夫有多情根深重,這是傾家蕩產也要把人娶回家的架勢~
姜長樂今天要出門去趟作坊,因為生產中出現了機械故障,師傅們看不出名堂,得她親自去檢查一遍。
剛好墨塵今天在作坊忙事,就等她一起。
姜長樂身體重不方便騎馬,坐車也顛簸,所以兩人乾脆步行過去,早上的天氣還算涼快,合適鍛煉身體,為她的生產做好準備。
如此避免不了跟城民們擦肩而過,日常的話大家都會熱情的跟姜長樂打招呼。
不過今天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的替她憤恨不平的樣子,更多的是同情到淚眼朦朧。
「我咋了?」姜長樂牽着墨塵的手,漫步在街道上,接受着各種各樣的目光,好像自己得了絕症一樣。
墨塵搖頭,連忙拉過旁邊一位眼神閃躲的大爺,「大叔,出了什麼事?」
他妻主堂堂公主,坐擁財富萬千,兵力雄厚,孩子也即將生二十來個,需要他人同情嗎?
墨塵這一問,那老大爺直接抹起了眼淚,「公主,您還有墨獸夫~」
姜長樂臉色大變,「我家獸夫怎麼了?」不會是賀景和玄青出事了吧?
「沒、沒事,公主你保重身體~」老大爺掙脫後趕緊溜,話也只說一半。
公主快生了,誰也不敢刺激她,所以不好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可偏偏就有那等沒眼色的人特地在這節骨眼找上門來。
正當姜長樂疑惑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高大而身材暴露的雌性走到她跟前,撲通一聲跪下。
「四公主,請您別怪小風,要怪就怪我吧,是臣女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愛上了他,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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