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貼近賀馮唐,低聲問:「能不能報警?就說是花子故意碰瓷詐騙。」
賀馮唐搖搖頭,對光頭佬耳語:「她們手頭沒有證據,一般人都會以為是她失手,不會認為賣玉鐲的人故意丟在地上,警察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如果鬧上法庭,理不在女孩子這邊,只能照價賠償。」
光頭佬:「我老婆也有這樣一個玉鐲,才花六千元,女孩可以把玉鐲拿去鑑定,十二萬個屁。」
賀馮唐:「鑑定也是女孩吃虧,玉石鑑定部門只鑑定是不是A貨,不鑑定價值。」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為的是看熱鬧,看這件事怎麼收場。
長發女孩抽泣着,今天怎麼要吃這麼大的啞巴虧。旁人不知道,她們後天要去新單位報到,剛才也想到用法律手段解決,但人地兩疏,關鍵是時間也耗不起,最後結果也不一定對她倆有利。
她們哪裏知道,在法庭辯護,有的東西即使是事實,拿不出證據,事實就不是事實。
長發女孩沒錢,短髮女孩也沒錢。兩人只好求花子先打欠條,願意留下兩人的身份複印件,保證回去後一定會想辦法把錢還他。
突然飈出一句下流話:「我們只要現錢,其它的不要,你們去做J也要把玉鐲錢賠出來,要不,今晚我們包了你們兩個,錢就不用賠了。」說話的是韋白池,他旁邊還有兩個手下。
他怎麼來了?賀馮唐生疑,看向韋百池……
花子見自己的人來了,膽子更大,看着賀馮唐,嘿嘿地淫笑着。
兩個女孩被罵哭了,向旁觀者訴說,她們是蘭昌人,剛從幼師專業畢業,到這裏參觀「不忘初心展覽館」充實人生觀……她倆的家在偏僻農村,生活都困難,學業還是享受民政資助的。說着她們拿出了有關的民政證據,也拿出了身份證。
花子馬上搶過兩個人身份證,看了後指着長發女孩說:「你的名字倒好聽,王小芳。」然後他看向短髮女孩,說:「你的名字也好聽,孫麗霞。不過你的身份證也要扣下。」說完就要把她們的身份證往口袋裏裝。
兩個女孩欲要拿回身份證,說,我們去複印,不同意扣原件。
花子不依。
賀馮唐看到兩個女孩太純潔,肯定對付不了花子,決定幫她們。他上前對花子說:「扣身份證違法。」
「違法不違法,你說了算?」
「我來為她們擔保,總可以了吧。」
花子想,上次你打死韋哥的藏獒,便宜了你, 遂與賀馮唐爭執起來。賀馮唐堅持讓王小芳留下欠條,回家後再還錢。
花子:「我不同意。」
賀馮唐:「我說過,我擔保。」
韋白池插話,說賀馮唐:「你擔保,不如你代她賠錢,叫她們日後還你。」
賀馮唐一聽,啞口了,擔保與當場代替賠錢只是時間上的差異,他這樣說也沒錯。
花子見賀馮唐不敢接口,便用激將法:「得了吧,你賀馮唐不過是表裏不一,用嘴巴幫人,別看我花子不怎的,但只要我說了要幫誰,哪怕賣身,也一定要做到。」
說完他向賀馮唐伸出手,說:「拿錢來呀。」
賀馮唐:「你等着。」他知道,如果不幫這兩個女孩,她們肯定過不了花子這一關。到了這份上,自己沒有退路了。但身上沒錢,找誰借呢?
光頭把他拖一邊,小聲說:「你上次還的一萬我還在,要不要我拿過來?」
賀馮唐擺了擺頭,一萬兩萬的湊,不想讓韋百池和花子他們看笑話。他馬上想到寺山慧,她應當有錢,相信她會借給自己。於是用手機打電話……
寺山慧:「我想我了?可惜我這幾天不在荷花。」
賀馮唐一聽,不在?提不提借錢的事?
寺山慧聽賀馮唐沉默不語,問:「怎麼啦?遇到難題了?想讓我幫忙?」
「沒什麼。」賀馮唐搪塞。
「不可能,你一定面臨困難,我猜你又是錢的問題,說,要多少?」
除了她,還有誰能幫忙?賀馮唐非常清楚這點,既然她說到點上,只好承認:「是缺錢。」
「我重複一遍,要多少?」她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六萬。」賀馮唐順聲應口。
寺山慧二話沒說,通過手機立刻轉來六萬。
賀馮唐收到錢,沒忘發信息感謝她。寺山慧馬上回了信息:你幫忙找我大爺夠辛苦了,預付一萬報酬給你,你沒要,現在你遇到困難,我肯定要幫你。
(下一節,辜萬年說:其實我們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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