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看站在門外的人。
發現是生產隊裏新來的知青。
也對。
要是村裏的人,還沒進院就開始嚷嚷了。
蕭愛國聽到敲門聲,抬頭一看,發現是對自己極為推崇的許明昭。
趕緊臉上帶笑的讓人進來。
「小許啊,快進來,吃了嗎?」
許明昭也笑得一臉憨厚:「隊長叔,我吃過了來的。我有點事,想找你們幫忙?」
老隊長蕭愛國聽到這孩子有事,正了正神色,問了句:「啥事啊,有事你就說。
你們既然到了這裏,那這裏就是你們家。自己家裏,你客套啥。」
他可是聽說了,這許明昭和他小舅子,也算是幫過他們家老三媳婦。
他們老蕭家,可是知恩圖報的人。
「隊長叔,是這樣的,我想着,咱這裏的知青是一批一批的來。
這房子眼瞅着就不夠用了,我就想着,咱村裏有沒有人,願意租一個小院子給我和愛國用。
實在不行,能不能給我們劃一塊宅基地,我們自己蓋也行。」許明昭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說了出來。
昨天收到他媳婦的信。
家裏情況很是不好。
他老岳父和岳母要下放了。
他媳婦也要下鄉了。
收到信他還嚇了一跳。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他還沒有跟愛國說。
哎,怕他擔心。
畢竟還是個孩子。
好在這麼多年了,他老岳父這廠長也不是白當的。
找人運作一番。
他老岳父兩口子和他媳婦,還是來這裏。
這樣,她們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一家團圓了。
本來還想着。
要低調不要太扎眼。
該咋樣就咋樣,等他媳婦來了,直接讓媳婦住知青點就好了。
結果昨天出了那種事。
看樣子,知青點,是不能住了!
那就自己蓋一個房子吧。
……
「你想自己蓋房子啊!」
聽到許明昭是要蓋房。
老隊長就在心裏笑開了。
想當初,他三兒媳剛來的時候,也說是要蓋房子。
結果,被自家老三,用三間大瓦房給忽悠進了老蕭家。
想想就可樂。
要不然,憑他三兒媳的人品、相貌、家世,他們家老三那是蹦起來都夠不着。
現在,這許知青也想蓋房子。
老隊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這孩子。
相貌堂堂,吃苦耐勞。踏實肯干。為人誠懇。
好後生啊。
可惜啊,人家已經有對象了。
要不然,在村路扒拉扒拉,看看有沒有哪家願意給女兒蓋房子的。
還真能拐到村里,當他們上灣村的女婿。
哎,他們做人還是有底線,有道德的。
不像有的村,跟逼良為娼也差不多了。
也不怕半夜裏做夢,被底下的老祖宗罵死。
做人連臉都不要了。
許明昭撓撓後腦勺:「其實租更好,能省點錢,要是實在沒有,我們蓋一個也行。」
老支書蕭愛軍吧嗒一口,吐了一個煙圈。
說了一句:「你在這裏蓋的房子,走的時候,可就是生產隊的了,不划算,你們這些知青,是有可能回城的。」
許明昭嘆氣:「支書,說句實話,我也想回城,但是能回城的,有幾個,我就想着先有個地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房子住着也還行啊,還能住開吧,要不然等新一批知青來了,住不開了再說?」旁邊的會計陳傳光跟了一句。
「支書,隊長,會計,我是這麼想的,等到新的知青來了,到時候,真的住不開了,咱隊裏也為難。
我先把房子蓋了,這蓋房子也要時間,說不準,我這房子蓋好了,新的知青就來了呢。」
「也是這麼個理。」蕭愛國點頭。
「行吧,你過幾天來,到時候給你劃塊地,這個是要收錢的啊,不過你走的時候,村里可不會給你錢。這個咱得說好!」
「行,我懂這個道理。」許明昭點頭。
剛要走,又像是想起什麼,從兜里掏出三包煙。
放在了他們的辦公桌上。
桌子上都蓋着一層玻璃。
有的地方已經有了裂紋,用透明膠布粘着。
玻璃下面,壓着幾張照片。
還壓着幾張寫過字的本子紙。
「叔,我和愛國都不抽煙,這煙還是我們出門的時候,我岳父給我塞箱子裏的。
這天潮,眼看着就要發霉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們吧,我留着也沒用。」
蕭愛軍看看桌子上的香煙,又看看眼前憨厚的後生。
呵呵一笑。
拿起一包香煙,撕開包裝紙,劃了一根火柴就點上了。
心裏念叨一句。
小滑頭。
吸了一口,滿意的點頭。
「你小子行,下工後就過來吧,帶上十塊錢。」
另外兩人見蕭愛軍已經點上了。
也一人拿了一包。
這煙不僅貴,還不好買。
是得點上嘗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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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點裏,蘇佳琪也沒有去上工。
她的嘴癢的厲害,又腫的可笑!
照着小鏡子,看到自己的狼狽樣。
眼淚不爭氣的洶湧而出!
氣的她差點把鏡子砸了!
想到這是自己花了大價錢買的。
又不甘心的放下了。
癢的實在難受,自己又不想出門,只能央求心軟的李芳,幫自己請了赤腳大夫。
大夫看了半天,也說不出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
給了一小瓶子藥膏,要了兩毛錢。
這藥膏,還是放在一個白色塑料瓶里的。
這瓶子一看就是裝藥的。
用完了,洗淨了,裝的藥膏。
蘇佳琪打開聞了聞,有股子艾草味。
這就要了自己兩毛錢!
路邊的艾草一抓一大把。
她不會被騙了吧。
嘴上又癢的厲害,蘇佳琪一時忍不住,又上手撓。
「哎呀,你別撓啊,越撓越厲害!」旁邊的李芳見了,趕緊阻止。
蘇佳琪此時已經淚眼汪汪,我見猶憐。
「可是真的好癢啊,嗚嗚……」
李芳見了 不忍心,用蘇佳琪的毛巾,給她投了幾遍涼水,然後遞給她。
「你冷敷一下,會好很多。」
蘇佳琪接過道謝。「謝謝你,我……。」
蘇佳琪還要說什麼。
李芳先開口道:「我先走了啊,我地里還有活呢!」
她可沒怎麼請假。
而且她也怕傳染啊!
……
蘇佳琪就這麼看着李芳匆匆離去的背影。
眼中的感謝慢慢消退,漸漸的染上寒霜,覆上恨意。
為什麼,為什麼就非得是她!
明明炕上睡了好幾個人,為什麼那個死蟲子就非得找她!
她到底是得罪誰了!
憑什麼,憑什麼啊!
咬李芳不行嗎?
咬趙露不行嗎?
咬林敏不行嗎?
還有蘇若白那個死丫頭不行嗎?
為什麼就非得是她!
明明她長得這麼好看,老天爺怎麼就不看重她一下。
她要是真的毀容了,以後可怎麼辦。
他們這些人無所謂啊,反正長得也不好看!
……
蘇若白和蕭逸琛去了郵局。
給廠領導又寄了一封信。
裏面也沒有別的東西,就是秦瑞顯和蘇佳琪借據的照片。
順便說明了一下,這倆人借錢票不還的事情。
表明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找廠領導幫忙。
至於秦瑞顯和蘇佳琪的父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處分。
那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
接着就去了派出所。
調戲婦女,破壞軍婚,不知道那位川哥頂不頂得住哦!
喜歡開局就上吊,搬空極品全家去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