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琛:有時候,真的挺想報警的。
大半夜的,不顧寒冷,出來一趟。
就成了跟老情人幽會了。
還幽會不成把人給嘎了。
關鍵是,躺地上的那個老情人,還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黑的像塊碳,渾身毛髮旺盛。
就那手背上,都是厚厚的汗毛。
這位大兄弟應該不愛洗澡,身上的味道,不比那豬圈好多少。
現在還知道了,第五強要搞臭他們老蕭家。
都開始進行輿論戰了。
要不得說,還得是京市來的呢。
就是厲害。
直接打算來個釜底抽薪。
現在這個年代,名聲比天大。
只要他蕭逸琛的名聲臭了。
他們一家就算是完了,再也別想有出頭之日了。
蕭逸琛雖然腦海里想了很多。
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民兵隊的人也不敢耽擱。
直接選出兩個人,騎着自行車去了縣裏。
一個人的話,路上不安全。
這個年代,雖然大家都很淳樸。
但是也不是一點壞人都沒有。
要不怎麼會有楊大壯這種人。
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兩個小時以後,張隊帶着人,騎着自行車火急火燎的來了。
晚上很黑,張隊的臉更黑。
這個上灣村今年真是不消停。
這都是第幾次有事了?
光命案就有幾個了?
一幫特務沒抓到,丟了的東西沒找到。
這又死了個人。
頭大!
等到了現場,發現保護的還行。
蕭逸琛就在旁邊看着,任何人都不讓靠近。
到了之後,兩個人先是簡單的寒暄了兩句。
然後,蕭逸琛就來了個不情之請:「能不能麻煩張隊,用手電筒,把這個人從頭到腳的照一遍。」
張隊疑惑臉:什麼情況?
他也問了:「怎麼個事?
這可是一具屍體,死的還有點猙獰。
這要是普通的人看了,少說也得做幾天噩夢,你確定要給這麼做?」
蕭逸琛點頭。
閉眼,抿緊嘴唇。
不想說。
張隊繼續追問:「你得說明白原因啊,合適的話,我肯定同意。
要是不合適,我肯定不能答應啊。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做比較好!真要是有人嚇着了,也不是小事。」
蕭逸琛睜眼,看一眼張隊。
確定張隊是認真的。
這才權衡利弊。
終於憋屈的來了一句:「有人說,這是我的老情人,是我給弄死的!」
最終還是說了,要是現在不讓這些人親眼看到,哪怕以後出了案情通告,知道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
大家也不會相信!
只會以為他蕭逸琛神通廣大,手眼通天。
對這人的性別和年齡進行了更改。
要是現在不澄清。
那麼,他這輩子就別想清白了。
他倒是無所謂,就怕他媳婦又揪住這個小辮子,再來一次「媽,蕭逸琛要離婚。」
他也是肉做的,挨一頓打挺疼的。
張隊一腦門子問號……
張隊努力憋笑。
天啊,這是哪個朝代的笑話。
不虧,不虧,今晚不虧。
雖說,沒能和,咳咳,其實,這樣更好,他差點就犯錯誤了。
臉上的一抹紅暈,隱藏在黑夜下,沒有人發覺。
張隊對於蕭逸琛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
下一瞬,就讓拿着手電筒的同事,仔細的照一下被害人。
他要好好的實地考察。
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遺漏了。
然後,就有幾束光線,從這人的頭到腳,來來回回,一點一點的掃過。
果然,死的挺慘。
然後就傳來了眾人的鬼哭狼嚎。
「媽呀!真是個大老爺們啊!這人誰呀,有認識的嗎?」
「嚇死人了,這些警察怎麼能這樣,這,這也太嚇人了!」
「嚇人你還看,你不會不看?」
「我看咋了,我不信你不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
「剛才還有人說這是三叔的老相好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三叔也太可憐了,竟然有人給他造這種謠言?」
「哎呀,今晚上咋睡啊,嚇死了,不敢睡了?」
「睡什麼睡,還有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一會該上工了!」
「哎呀,你咋不早說,走走走,回家睡覺。明天還得上工呢!」
「剛才誰說這是三叔老相好的,還三叔給弄死的,是不是得跟着警察回去,關個幾天啊?」
「關啥啊,都是自己人。散了散了。明天還得上工呢。」
反正這人他們也不認識,跟他們也沒有關係。
但是上工可跟他們有關係。
一天不少工分呢。
關鍵是,他們現在的工分越來越值錢了。
這蔬菜隊扣得暖棚一直在出菜。
價格隨着天氣變冷是越走越高。
蘑菇隊據說也要有成果了。
第五知青又弄來了,一大批的農家肥。
哎呀,都不敢想,到了年底一算賬拉平,他們的一個工分得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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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覺。
明天還得幹活呢。
就這麼地,眾人一鬨而散。
這個時候,許明昭和周愛國這才上前。
和張隊長說明了來龍去脈。
張隊皺眉,讓周愛國去看看那人。
是不是爬他們牆頭的那個。
周愛國斬釘截鐵的拒絕。
開玩笑。
那可是一個死人躺在那裏!
不是一隻蟲子,一隻小鳥。
是一個人,有可能還是剛才和他對視過過的人。
「我不去,我不去!」
不僅雙手連連搖擺,臉上的表情滿滿都是驚懼和拒絕。
就連腳丫子,也跟生了根似的,牢牢的扎在地里。
張隊給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建設。
周愛國這才點頭。
在許明昭的陪同下,走到了那人身邊。
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是緊閉雙眼。
知道張隊長和他說到了,周愛國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緩緩的把頭轉過來。
然後,「啊」的一聲,驚叫出聲。
同時抱緊自家姐夫,放聲痛哭。
張隊深呼吸,閉眼:不能打,這不是我手底下的警察。
蕭逸琛深呼吸,閉眼:不能踹,這不是我手底下的兵。
許明昭無奈,給自家小舅子順順毛:「摸摸毛,嚇不着,摸摸毛,嚇不着,愛國來,愛國來……」
連說了三遍。
張隊和蕭逸琛麻木臉:這個孩子大了點。
等着周愛國終於穩定好了情緒。
這才跟個小兔子似的,怯怯的點頭:「就是他,就是他爬牆頭的。
看到我了,就掉下去了,然後,沒多久傳來了槍聲。」
蕭逸琛補充:「我聽到槍聲,就出來了,然後就看到了兩個人在跑。
不過距離太遠,加上又是晚上,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麼樣。
人往山里跑了,具體是誰,不清楚。」
此時,要是蘇若白在,只想說一句:我清楚啊!
喜歡開局就上吊,搬空極品全家去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