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天空一片昏暗,茂密的林子裏,一輛烏蓬馬車無視正惡劣的天氣疾馳在泥濘的小道上。
趕車的是一名中年漢子。
只見他身着一襲華貴長衫,氣宇軒昂,卻一身狼狽,左臂上更是帶着傷。
此時他神色戒備,奮力揮舞着馬鞭抽打馬匹,暴雨不斷打在他的臉上、身上,模糊了視野,他卻全然顧不上。
忽然,馬車裏傳來了一道驚慌的女聲,「清兒!夫君怎麼辦,清兒受不住了!」
聲音裹挾着風雨聲入耳,趕車的漢子頓時一慌,然而他卻並沒有回頭查看,反而咬牙將馬車趕得更快了。
「把清兒扶好,別怕,只要穿過這片林子,我們馬上就到了!」
「可是....」
馬車裏,一名雨鬢風鬟的柔弱美婦半躺在座位下,艱難地將一個明顯暈過去的小女孩緊緊抱在懷裏。
她儘量用自己身體撐在車壁上,想以此為小姑娘減少些顛簸,然而卻效果微乎其微。
小姑娘本就煞白的臉色越來越差,呼吸也逐漸微弱,眼看着是要不行了的樣子。
美婦心痛如絞,驚惶不已,掙扎着餵小姑娘吃下一顆護心丹,卻絕口不提將馬車停下的話。
突然,外面傳來了馬兒哀鳴聲,緊接着整個車身開始向前傾斜。
美婦的面色立刻一慌,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下一秒,她就和懷裏緊緊抱着的小姑娘一起跌出了馬車。
幸好趕車的中年漢子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撈住了她們,二人這才沒有摔進泥坑裏。
即使出了這樣的變故,小姑娘依然沒有醒來。
美婦驚恐地看向雨幕里,下意識地摟緊了懷裏的小姑娘。
前方不知何時站了幾個全身黑衣的人。
斗笠遮住了他們的面容,讓人看不清神情,但從他們手中亮出的兵刃來看,這些人顯然來者不善。
雨下的越來越大,暴雨不停地落下,砸在身上生疼。
兩方人馬誰也沒有動一下,雨聲簌簌,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肅殺不已。
「上邽秦氏果然名不虛傳,僅憑一手暗器,竟然就能被你們僥倖逃脫兩次。」
為首的黑衣人緩緩抬頭,眼中射出冰冷的殺意,「只可惜你們遇到了我。」
中年漢子握緊了手裏的刀,心知今日可能沒有活路了。
可身後就是他的妻兒,就算沒有路,也必須殺出一條血路來。
「哼,不過是又一群來送死的無恥鼠輩罷了!」
黑衣男子沒有生氣,只是淡漠地抬起了眼瞼。
不知是誰先動的,或許是雙方同時。
在周圍的黑衣人提刀而上的那一刻,中年漢子立即快速抬手一揮,但見昏暗的樹林裏一陣細碎的光影閃過,周圍一圈的黑衣人瞬間只剩下了一人還站着。
正是剛剛說話的那人。
早在中年漢子抬手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心知不好,馬上極速後退的同時不忘提刀防禦。
一把長刀頓時被他舞得密不透風。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響起,黑衣人神情緊繃,眼見無法抵擋,他乾脆直接拉過一人擋在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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