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功上了床,可林枝還是被賀庭拉不能睡下。
她咬着牙,眼裏冒着火,理智就只剩一根頭髮絲在拉着了。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腦袋也是可以當球踢的。」
賀庭把被子披在她身上,又拿了幾片果乾遞過來,見林枝不接,他笑笑,又放了回去。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們對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你有想過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嗎?」
「你沒有離開的想法,而我也不想你離開,既然以後也會一直在一起,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如果可以彼此喜歡的話,我們就可以變成真正的一家人,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依舊保持現狀。」
林枝聽得有些懵,抬手制止他,自己先好好捋捋。
他這意思,好像就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啊?
雖然覺得這人有些不夠內涵,但畢竟自己一個大美女整天在他跟着晃,他會心動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這才一個月時間呢,他的定力也忒差了。
「那什麼,才一個月而已啊,你就開始喜歡我了?」
賀庭掐了把她的臉,在她張口咬過來時把手收回來,笑道:「一個月已經不短了,有的人還一眼就喜歡上了呢。」
「不過你覺得一個月時間太短的話,你也可以再觀察觀察,不過我希望時間不要太久。」
林枝驚嘆於他的直白,這不算表白的表白,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花骨朵都沒有一枝,半夜在床上討論,難道是討論完了直接幹活?
林枝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對,她上下打量着賀庭,表情彆扭,嘴巴也張張合合的。
賀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又突然發起了呆,只能又伸手去掐她的臉,「想說什麼就說吧,就是不喜歡也沒關係。」
林枝揉着臉,微微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搖頭,「也沒有不喜歡,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我覺得你有點輕浮。」才一個月啊喂,之前還說什麼各取所需呢,現在倒好,他啥都想要了。
賀庭實在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忍了兩秒,還是笑出來了。
好看的人笑起來更好看了,好在他現在沒有戴眼鏡,那股斯文敗類就只剩下一縷,林枝擋住了男色誘惑。
她甩甩頭,不想再理他,往後一倒就要睡。
賀庭長手一伸,就把攔腰收了回來。
林枝雙手合十,「大哥,現在可是大半夜啊,我明天還得起來吃早餐呢,你讓我睡覺行不行?」
賀庭挑眉,「你還沒回答呢。」
林枝沉默,這還要回答?不都挺明顯了嗎?
都睡一個被窩了,她要是不答應,他的清白不全沒了?
不過答應歸答應,林枝也是要有一個接受的過程的,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也該矜持矜持的,哪怕是裝,她也要裝上一陣。
「先處處看,說不定過幾天你發現我心黑手毒後,就後悔了呢。」
「不過也可能是我先發現你這人實在不怎麼樣,先反悔也不一樣,畢竟我這人一向能裝,幹壞事一般不會讓人發現。」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枝打個哈欠,問:「現在能睡了不?」
賀庭點頭,不過卻沒鬆手,把林枝外套脫了後,自己調整姿勢抱着她躺下了。
火爐又燒起來了,房間裏其實沒那麼冷了,林枝拍拍壓在腰上的胳膊,十分不滿。
「壓死個人了,快收回去。」這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還要抱着人睡。
翻個身都難,也不怕血流不暢把讓她當枕頭墊的胳膊堵壞了。
賀庭嗯了一聲,下巴往她後頸貼了貼,胳膊鬆了松,卻沒有收回去。
林枝咬着牙掐了好幾下,沒把對方掐疼不說,反倒是自己的指頭先疼了。
她哼一聲,這人上輩子肯定是一頭老牛,不然這輩子皮不會那麼厚。
帶着一肚子的不滿睡了,快到中午時,林枝才醒了過來。
房間裏靜悄悄的,賀庭不在家,雙胞胎也不知道跑去哪裏玩了。
她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想到半夜自己就那麼糊裏糊塗應了,她就暗罵賀庭乘人之危。
半夜她腦子都沒運轉,要是在白天問,她肯定不會輕易點頭,不拿喬一番,那就不是她了。
起來後倒了杯溫水刷牙,才剛刷了兩下,隔壁就吵起來了。
想到自己收進口袋的兩千多塊錢,她隨便刷了兩下,把沫一衝毛巾一抹,就帶着瓜子出去了。
林家院子裏,溫秀秀自己站在另一邊,和林家其餘人分成了兩隊。
她穿着單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漂亮的小臉此時佈滿了委屈,眼眶紅紅的,一顆淚要落不落地掛在眼下,那可憐的模樣,當真是誰見誰心疼啊。
再一轉頭,看到另一方人的時候,林枝嘿了一聲,她還道是誰呢,原來是火車上碰到的老太太啊。
怪不得溫秀秀要找自己幫忙呢,就老太太這鋒利的軟刀子,她能擋得了才怪呢。
老太太輕聲細語的擠吝,能把人活活死死。
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沒弄懂發生了什麼,可溫秀秀在家屬院裏的好幾聲不是假的,加之她這委屈的樣子,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邊。
被比自己年輕幾十歲的人指責,林老太太都快氣瘋了,可她又不能罵,就只能耐心解釋着今天發生的事。
林枝嗑着瓜子聽,深深覺得自己就是聰明,看,效果不就出來了嗎。
林老太實在是氣不過,她才來幾天啊,溫秀秀就敢說家裏沒吃的了。
讓她去買,她還推三阻四的,明里暗裏都在說沒錢。
哼,那可真是搞笑了,自己沒來之前,家裏天天都能吃得上肉,自己來了後,沒幾天就斷糧了。
這哪是斷糧啊,這分明是在趕她走呢。
這裏不用幹活,每天醒來就有吃的,她怎麼可能回去?
老大可是當營長的,那麼大個官,總不可能多幾張口就養不起了吧?
林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着自己的不容易和來到這裏後所遭受的不公,溫秀秀也不打斷她,只一個勁掉眼淚。
等林老太把話都說完了,她才抬起頭來,聲音夾着哭腔,「娘,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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