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依怎麼都想不到,林詩嵐竟然借着酒勁公然挑釁自己,要知道許院長還在這裏,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自己根本不會忍氣吞聲。
於是她只好對秦王世子李澤言說:「堂弟,要不你先安排院長和學子們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過了一段時間,眾人紛紛散去,只剩下李芷依、林詩嵐、楚驍和顧清舞四個人留在堂內。
楚驍皺起眉頭,心想自己真是倒霉,本來只是想來看熱鬧,結果卻被卷進了這場鬧劇之中。
李芷依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林詩嵐,心中充滿了鄙夷。
顧清舞見此情形,覺得這個場面很尷尬,自己留在這裏不合適,於是輕聲對楚驍說:「相公,我先去準備馬車和醒酒湯。」
楚驍拉着顧清舞,示意她無需迴避。
李芷依挑了挑眉,帶着嘲諷的口吻對林詩嵐說:「林詩嵐,你可別忘了,你還沒正式成為楚家的主母呢!」
楚驍看着這一切卻無法言語,他知道這些事情都與他有關,但他又不能說什麼。而顧清舞則感到非常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此低微,怎麼能夠跟公主、宰相千金摻和在一起呢?她無助地望向了楚驍,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楚驍看到了顧清舞的目光,心中明白她需要他的幫助。於是,他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兩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衝着我來的,既然公主讓我們留下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試圖緩和氣氛並引導她們坦誠相待。
聽到楚驍的話,李芷依露出了一絲笑容。她說:「聽見沒有,林詩嵐,楚驍比你想像中的要有城府得多。你現在應該感到高興才對。」這句話讓楚驍和顧清舞兩人感到困惑不已,他們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原來,李芷依和林詩嵐之間有着一段過去。多年前,她們曾是好朋友,年齡相仿。自從楚驍與孟月綺定親之後,林詩嵐失去了玩伴,後來結識了李芷依,並度過了幾年美好的時光。
然而,在一次林詩嵐吐露心聲後,兩人便決裂了。這罪魁禍首便是楚驍,當時先皇后病逝,死因存疑,李芷依提及楚驍連父母仇恨都不願深究,是個窩囊廢。林詩嵐則是對楚驍抱有幻想,隨即爭吵起來,就這樣本是閨中密友的兩人就此決裂。
景初帝都知曉此事,對自己的女兒心疼不已,可是先皇后已經逝去,看着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有個玩伴,卻落得如此局面,不太好干預,何況林詩嵐也是宰相林若棟的女兒。
「等下,公主,你的意思是先皇后的死因和我父母有關?我沒記錯的話我母親和先皇后算是好友,而十年前先皇后病逝,導致你成了今日的樣子。」楚驍想到顧清舞,覺得好像一切又能聯繫上。他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試圖理清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
楚驍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李芷依會對自己產生敵意。原來,她把先皇后的死歸咎於自己的父母,認為他們與這件事情有所關聯。這個發現讓楚驍感到震驚,同時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弄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找到真相。
與此同時,他也希望能夠化解林詩嵐與李芷依之間的矛盾,畢竟她們曾經是親密無間的朋友。或許通過了解彼此的過去,二人可以重新建立起信任和友誼。
「看來你以前是真的在裝傻,我明說吧,以目前所得知的證據而言,你旁邊的那位身份我很清楚。」李芷依一臉怒意地看向楚驍,她現在對楚驍充滿了懷疑和不滿。
而一旁的顧清舞則顯得有些害怕,她平日裏作為一個從商的掌柜還算得心應手,但面對李芷依這樣權勢滔天、氣勢強大的女人,她感到非常緊張,手緊緊拉着楚驍的衣角,希望夫君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聽到這裏,林詩嵐也醒了酒,不再故意找李芷依的麻煩。她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並開口問道:「李芷依,趕緊說吧,肅國公的死因是否先皇后還在調查?是不是因為得知了什麼重要線索,所以才會遭到別人的毒手?」林詩嵐的語氣嚴肅,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我以為你這腦子早就被楚驍吃掉了,沒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二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暗通款曲的呢?竟然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只關心如何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替我的母后報仇雪恨。至於你們之間的兒女情長,我並不在乎!」李芷依冷冷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此刻的李芷依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副病殃殃的模樣,她的身體狀況良好,而且一直以來都將真實情況隱藏得極深。如今她選擇表露出來,無疑是向楚驍表明態度,希望他能夠站到自己這一邊來。
楚驍自然明白她的意圖,但還是一臉嚴肅地回應道:「公主,你今天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如果我不同意,又或者有人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我們幾個人會不會都為先皇后陪葬呢?」
「你說得沒錯,如果我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但你作為當事人,竟然能隱瞞身份這麼多年,現在為什麼要突然展示自己的能力呢?如果你只是想找幾個嬌妻美妾,那就太辜負肅國公夫婦和母后的犧牲了!你真該死!」說到這裏,李芷依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誰能理解一個十歲就失去母親的女孩所經歷的痛苦?曾經的寧國公主,如今卻變成了一個被人遺忘的病秧子。儘管她擁有着第一美人的稱號,但卻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楚驍深知李芷依早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宛如被烏雲遮蔽的天空,不見一絲光亮。而他隨後的一番話,卻如同一陣春風,輕輕地拂過她那堅如磐石的心牆,使其微微鬆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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