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理性戰勝了憤怒。
嚴不歸不能這樣做!
如果他真的去軋鋼廠罵殺豬混蛋,那他豈不是徹底得罪殺豬了?
然後我又回到了教室,更加絕望了。
也許殺豬去軋鋼廠人事部鬧事了,甚至可能會被學校開除,然後我就真的失業了。
顏不歸越想越害怕,越想他額頭上的汗水就越多。
他實在無法想像,如果他的工作消失了,他的家人將如何生活。
只要大哥嚴傑成在街道辦事處打零工掙到的三瓜兩棗,他們一家人就得餓死。
顏不歸忽然後悔自己不該為難何玉玉。
可不可以等下課後,我可以求雨嗎?讓她在她哥哥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
但我猜那個小女孩正在生我的氣,我跟她說話是沒有用的,反而會被人瞧不起。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我們應該做什麼?
顏不歸急了,跟着驢子,滿頭大汗,原地轉圈。
這讓很多路過的老師都以為嚴不歸得了什麼病。
甚至還有人去找嚴校長,將嚴不歸的反常行為告訴嚴校長。
「別理他,讓他原地亂跑吧。」
「估計是顏不歸心裏在懺悔。」
「哼!搞什麼?都什麼年紀了?竟然敢欺負學生?」
「我受到了軋鋼廠人事部門的嚴厲批評,說我嚴重失職,嚴重失職,給予記大過處分。」
「奈奈的,我老嚴過得不好,你嚴不歸就別想兜圈子。」
嚴校長看了眼辦公室里嚴不歸給他的幾枚硬幣,他突然對那盆綠色植物產生了厭惡之情。
雖然知道這種綠色植物在公園裏很常見,但顏不歸還是滿臉笑容地給他帶來了。
但現在他無法拒絕他們,看着這些盆栽綠植,嚴校長心裏充滿了厭惡。
「小張,你去幫我把窗台上的這幾盆綠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張老師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嚴校長,這些盆栽綠植長得這麼好,扔進垃圾桶豈不是太可惜了?」
小張試探性地詢問嚴校長。
「長得再好,根爛了就完蛋了,過幾天就會發臭了,請把它拿出來扔掉。」
嚴校長面無表情地解釋道,然後就開始提筆工作。
張老師不敢再說了,連忙拿起一盆盆綠植,離開了嚴校長的辦公室,把綠植拿到外面,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顏不歸想了想,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以前從未瞧不起的人。
何雨柱在豐澤園的廚師是趙山河!
那是何大慶去保定之前的他,有一次帶着趙山河去大院,嚴不歸見過他幾次。
但顏不歸卻沒有想到,他一直看不起的窮廚子有一天會成為他所求的人,匆匆離開校園,言步歸回家取了點錢,就去逛街了。
當你尋求幫助時,你不能空手而歸,對吧?
「老嚴,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今天學校沒有課嗎?」
「你看你怎麼出這麼多汗?頭髮都濕了,衣服還這麼濕?」
「你為什麼去?為什麼滿身是汗?」
沉姨不解地向嚴不歸問道,難道她家裏的男人背着她出去幹壞事了?
「唉!算了,說的太多了。」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趕緊給我錢,三塊,不行,拿五塊吧,我必須出去買東西並尋求幫助。」
嚴不歸焦急地催促着沉姨。
沉姨震驚了。
「老嚴,你瘋了嗎?」
「你拿這麼多錢做什麼?」
「老實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做壞事了?」
沉姨娘鼻子氣得范芳,憤怒質問顏不歸。
顏不歸哪裏有時間跟她廢話?
「媽的,我真的很着急,我得趕緊去求救,遲到了,我怕保不住工作了。」
「唉,我真倒霉,我真是倒霉啊!」
顏不歸皺起眉頭,焦急地跺着腳。
沉阿姨一聽說老嚴要失業,頓時嚇壞了。
「老嚴,你別嚇我,我馬上去幫你,錢你拿去。」
「你的工作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害怕保不住了?」
「難不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三嬸也不傻,看老公這麼着急,她更加着急了。
她連忙從床底下拿出錢盒,給了顏不歸錢。
顏步歸拿了五塊錢,慌慌張張地轉身離開。
「老嚴,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吧。」
三嬸追着他喊道。
「等我回來告訴你,我現在哪裏有時間跟你廢話?」
顏步歸走得很快,突然一輛自行車從旁邊駛來,他差點撞到自行車。
「女人!你瞎子嗎?走路都看不清路,信不信我打死你?」
騎自行車的人是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一開口就罵了延步貴。
顏不歸只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他現在沒有時間在這種人身上浪費。
「原來他是個啞巴,混蛋!不,他很可能是個又聾又啞的啞巴,我跟他廢話啥?」
脾氣暴躁的年輕人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顏步歸看着小伙子騎着自行車,如果他有一輛自行車,他一定會很羨慕。
如果他有一輛自行車就好了。
他不必用腿來尋求幫助,這樣會更方便,更節省時間。
哦,我願意,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還是先去豐澤園,找到趙山河,讓他幫我在朱傻面前求情吧。
我就知道何雨柱的力氣大到可以連續滾鋼,工廠的人力資源部門可能會受到影響,我到底為什麼要給他妹妹添麻煩?
我已經吃飽了,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之外,無事可做。
顏不歸走出巷子,徑直朝那兒走去,鑼鼓巷供銷合作社。
後廚。
趙山河正在教兩個徒弟做菜,在切碎肉之前,先將所有胡蘿蔔切碎,你切的胡蘿蔔絲粗細不均勻,刀工需要提高。
這兩個徒弟,一個叫王一虎,一個叫陸劍松,都是何雨柱離開豐澤園後,趙山河收的徒弟。
「嚴老師,你在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趙山河從嚴不歸的話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前段時間,顏不歸得罪了柱子,柱子不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手段,讓顏不歸的師職變得不確定,這就是顏不歸的迂迴戰術。
他來這裏是求自己的,求自己在朱珠面前對他說幾句好話,希望朱珠能舉起高貴的大手,饒了他一次。
趙山河猜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心中越發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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