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坐在一個凳子上,慌亂的心也稍微平復了一下。
照這麼看,不是要槍斃他。
易中海被嚇的不輕。
只要不死什麼都好說。
剛剛易中海被帶走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當有人取下他腦袋上的布袋後,嘴巴里塞的東西也取了,易中海大口喘着氣。
易中海實在太氣了,居然給他嘴裏塞了一塊髒抹布。
再緩了一會兒後,易中海看到了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溫科長,他清楚這個人決定着他能不能出去。
倆個人就這麼互相打量着。
溫科長眉頭一挑,真是慈眉善目的一位老人。
看易中海這張臉,還真不覺得就是一個壞人。
但他看着汪標和余富貴帶回來的走訪材料,基本都是易中海乾的壞事。
所謂的人面獸心就是說的易中海這個人吧。
易中海收賈東旭這個徒弟,也是為他的養老做準備,也是不斷套路賈東旭,更進一步的控制賈東旭。
好讓他有個體面的養老生活。
在院裏易中海一直都偏袒賈家,讓街坊們給賈賈捐錢,即便是賈家和其他街坊發生矛盾易中海也只會和稀泥。
易中海不僅是管事一大爺,還是廠里的八級工,所以街坊們是懼怕易中海的。
賈家出了一個不講理的寡婦,和一個只是三級工的兒子。
街坊們是忌憚易中海,但賈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賈家明知道易中海是個什麼樣的人,賈張氏還上趕子的靠近易中海,不然所有的
街坊都會針對他。
可以說賈家是被算計了。
真是一個高人。
還有那個老太太,自稱是給隊上做過鞋,可眾人偏偏看在易中海面上深信不疑。
從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就能了解易中海是個什麼人。
溫科長緩緩坐直了身子,放下手裏的資料,看向了易中海。
「你是一種海?」
「我是。」
「想和我聊聊?」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院的聾老太太,你是去過我們院的,她一直不喜歡雨水,對何雨柱特別親,夸何雨柱非常有孝心,經常給她送好吃的,老太太對他讚不絕口。」
此時易中海為自己開始叫冤。
沒有人知道。
這幾天,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睡在乾草堆上的,每次只給他一個窩窩頭,就是想喝水都沒有多餘的,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裏哪都不能去。
即便是在監獄也有放風的時間吧。
最氣人的是上廁所的問題。
他認為自己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這也是易中海為什麼這麼急切的想聊一聊,讓他早點離開這裏,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並且他也要給軋鋼廠裏邊一個交代。
後面的事兒不少。
「如今是物資匱乏時期,雨水是我們整個街道處的唯一的大學生,也是我們四合院的驕傲,我作為院裏的管事一大爺,老太太交代我,讓我到學校看看雨水需不需要什麼東西,即便大人怎麼樣,要保證雨水這邊。」
易中海為了得到對方的信任。
也交代了他之前破壞何雨柱相親的事情,並且表明有想緩和兩家關係的意願。
那麼易中海來找何雨水,便也就解釋得通了。
「我知道,你們是考慮到雨水安全的問題,也不能怪誰,誰讓我之前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現在不管我做什麼,他們都會以為我有什麼壞心思,也只能怪我當時做錯的事情,這可惜沒有後悔藥。」
易中海最後一聲長長的嘆息。
臉上滿是悔恨之意,一副想要亡羊補牢的樣子。
要是不了解易中海的,可能就信了易中海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何雨水。
簡直就是老好人一個。
易中海的這番話,就輕描淡寫地將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翻篇兒。
就這麼做,這才能以對何雨水好的名義,將他來郵電大學這件事過去。
不然他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溫科長可是非常精明的人,他可不是四合院裏的街坊,他這個保衛科戰神的名頭可不是虛的。
當然不會信易中海的話。
只是溫科長聽了易中海的一番話後,只覺得都是多餘的。
易中海在他們保衛科呆了不到30個小時,但在一個小房間裏,一餐只有一個窩窩頭,上廁所也是在小屋裏解決。
然後易中海還是被架着來到這個房間的。
就是街溜子,怕是也被嚇得不輕。
易中海卻沒有特別明顯的慌亂。
溫科長細細觀察着易中海從慌張到鎮定,接着到謊話連篇,最多也就2分鐘多的時間。
一想到幾個人都說過給隊上做鞋的那個裹腳老太太。
再看看易中海的表現,難免讓他覺得易中海確實有些反常。
他甚至認為,易中海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然這樣的表現真的解釋不通。
溫科長吸了下鼻子,然後笑了笑。
「同志,你笑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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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說你的那番話是假的,你不是說了,你是受了老太太指示來郵電大學,但是經過我們的訪查,那個老太太對你可是隻字未提,那你又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就算你是來找和雨水的,想緩和兩家的關係,但又有什麼證據讓我信你?反倒是我有證據證明你是有傷害何雨水同學的想法。」
溫科長用手指指得桌面上的材料。
「我可是聽說由於何玉柱要給何雨水改善伙食,你和後院的老太太,要將何雨水趕走,並且在大會上說,讓年紀小的人要尊敬老人,你知道嗎,你為了自己的私慾,差點讓國家少了一個棟樑之才,你怎麼有臉說想緩和兩家的關係。」
「同志,你聽我說。」
易中海看溫科長是真的怒了。
一下子慌了。
易中海還想解釋什麼。
沒想到溫科長將手裏的資料重重地摔到桌子上。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還要解釋什麼?此時此刻還要解釋?用你的瞎話嗎?你真以為我們是小孩子。?」
「不是的。」
「別說何雨水當時在為考大學做準備,需要營養,即便他不上大學,也不能不讓何雨柱給何雨水加營養,他們是兄妹關係,別抬出你那些尊老愛幼的說法糊弄人,你曾經承諾要贍養老太太,你得了這個名,卻想方設法的讓何雨柱照顧的這件事情,你得虧是離我遠,要不然我早把你崩了,簡直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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