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矚目的焦點中,齊奇的神色如同風雲突變。
緊張與恐懼交織,清晰可辨地浮現在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上。
四周,議論聲此起彼伏,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真的被這峨嵋弟子說中了!」眾人面面相覷,言語間滿是不可置信與驚嘆。
「從大鯊幫的狂妄自大到囂張哥的驚世之舉,再到峨嵋女俠的絕地反擊!
這一場較量,簡直就是江湖風雲錄的現場演繹!」
「此等盛景,方顯江湖本色,武俠世界,不過如此!」
讚嘆之聲此起彼伏,眾人心中激盪,不僅看了熱鬧,還增長了見識,更是將來一段時間內,可以炫耀的談資。
面對陳若依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以及她周身散發出的、直指自己下腹的凜冽戰意,齊奇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山嶽般壓頂而來。
他拼盡全力,試圖將體內蠢蠢欲動的內力——那條欲破體而出的「黃龍」牢牢束縛,連退數步,色厲內荏地喝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
陳若依右手輕搭劍柄,步伐沉穩地向前邁進兩步,聲音清冷而堅定:
「我本欲與你和平解決,奈何你冥頑不靈。說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師承何人?」
「門派?我乃天才,自學成才,無門無派,自在逍遙。」
齊奇如實回答。
陳若依聞言,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自稱大師境散修,其言或許非虛,既不願透露背後勢力,想來也非出自名門大派。
於是,她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容置疑:
「既如此,我們便來談談正事。你打傷大鯊幫堂主,強佔其地,這筆賬,該如何清算?」
「清算?還要我賠償?」
齊奇此番作為原是為了求財,豈料反被索要賠償,這世道,真是荒謬至極!
他停下腳步,目光閃爍,咬牙切齒道,「你,你休要逼人太甚!」
陳若依仔細觀察過齊奇的動作,靈活程度甚至連最慢的成志都比不上。所以抓住對方破綻的她,才有信心壓制逼迫齊奇。
陳歐克目睹着戰局逐漸向着女兒有利的方向發展,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決絕。
他冷哼一聲,話語中滿是對之前恩怨的控訴與憤慨: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曾如何步步緊逼,欲將我大鯊幫逼入絕境,要我們變賣家產,動搖根本!
如今,你卻落得如此田地,只余兩條路可選:
要麼,即刻奉上十萬錢作為賠償;要麼,便以身為質,為大鯊幫效力,直至債務清償!」
「賠償?賣身打工?你們休想!」齊奇越想越氣,越氣越壓不住下腹高溫高壓的混沌濃湯,不得已,只得匆忙轉身,向着茅房疾步而去。
「嗯?要跑?」陳氏父女立即施展輕功,擋住齊奇去路。
齊奇不會輕功,也沒練葵花寶典,一下就被他們圍住,一時間逃不出他們的圍攻,內心和括約肌都要爆炸,高喊:
「你們讓開!等我解決完問題再來教訓你們!」
這話在別人聽來,這囂張之徒不僅沒服軟,還揚言以後還要回來報復。
那還得了,陳若依心一橫:「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抽劍刺去。
陳歐克也出手攻擊。
知道齊奇硬功護體,兩人專攻他下腹。
齊奇又急又氣,雙掌頻出。
但陳氏父女以二打一,配合默契,走位靈活。他根本摸不着兩人的衣角,下腹還中了幾招。
茅房近在咫尺,但對於齊奇來說,卻是那麼遙不可及。
下腹的高壓熱液已達極限,內憂外患,隨時可能如火山般猛烈爆發。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出屎來……齊奇一想就無比絕望。
難道自己這一世英名就這樣毀於一旦?剛開始的元聖武道之旅就這樣終結?
「我不甘心!」他怒吼一聲,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傾瀉而出,「記住!是你們逼我的!」
「還有絕招?」陳氏父女見狀,不由暗自戒備,以為齊奇尚有後手。
卻不料,他竟俯身拾起一塊石頭,猛地砸向茅房。
那石頭砸穿房門後,並沒有異樣。
「難道茅房裏另有埋伏?」陳歐克立即示意幾名幫眾去查看。自己繼續攻擊,嘴裏叫道,「你不要垂死掙扎了!」
然而齊奇又撿起一塊石頭,運起鐵砂掌,猛地將石頭拍向茅房。
石頭以極快的速度穿過茅房簡易的遮蔽門,撞在坑裏的另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上。
巨大的衝擊力不僅使石頭粉碎,還濺出許多火花。
隱藏一片樹葉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放進森林裏。
當你與其他人都沒什麼不一樣,你也就不再特別。
所以,泥巴掉褲襠里,怎麼隱藏?那就讓所有人都粘上泥巴!
於是,火花和深坑裏的混合氣體發生了驚人的反應!
轟隆!一聲巨響,原本那排茅房碎成渣渣,黑棕色固液混合物直衝幾十米高,那衝擊波裹着濃稠的棕黃雲霧,瞬間覆蓋附近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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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人立即被棕黃雲霧吞噬。
站在後排的大鯊幫眾人被糊了一身,不少叫囂助威的張嘴沒來得及閉起,被灌了一大口。
再遠點的觀眾也沒錯過,一陣稠密的鮮濃大雨從頭灑下。
面對這潑天的富貴,在座的都沒有宗師護體真氣,無一倖免,可謂雨露均沾。
爆炸的衝擊波並不強,只是領命去檢查茅房的幾人被震了一下,其餘人身體上並無大礙。
然而,這場洗禮,造成的心理殺傷力不可估量。
黃色為主基調的人間便獄裏,一人忍受不住,胸胃一陣翻騰,「嘔!」一聲後,如連鎖反應,不可遏制地,一發不可收拾。
有詩為證:明yue憋知驚怯,傾糞半液鳴慘。大鯊幫里黏一臉,聽取嘔聲一片。
黏一臉算好的,離得最近的齊奇和陳氏父女三人,全身上下,基本失去了原色。
特別是陳氏父女,事發前急於猛攻,都在大口喘氣。
在這領域級的災難中,口鼻不可避免地被侵入。
簡單說就是大吃一斤。
陳歐克肺里嘴裏的東西上不去也下不來,最後哇地一下吐得稀里嘩啦。
而陳若依,無論在主界還是元聖界,十指不沾陽春水,心裏和生理上都有一些潔癖。
根本不能接受屎到臨頭這個事實,她的大腦直接宕機,愣了好一會。
然後傳出突破天際的悽厲高音:「啊~我要殺了你!」說完提劍刺向齊奇。
在極致的憤怒中,她的攻勢突破了極限,每個動作都能從衣衫上盪起一陣黃霧。
如果換種顏色,周圍的人定會為她那英姿颯爽的身姿喝彩。
然而這灰黃的世界裏,棕色流質物陳粘一身,一個動作便天女散翔般四濺,還有誰能欣賞?
而此刻,齊奇已經卸掉了下腹的包袱,整個人清爽無比,無所畏懼!
但對方靈活度上強過自己,沒打到對方,下腹又被戳了幾劍。
突然,齊奇想起了艾米對付此類對手的情景。
於是雙臂展開,雙掌一合。
砰!一陣肉眼可見的黃色衝擊波擴散開,近在咫尺的陳若依首當其衝,頓時覺得腦袋像被大鈸擊中,頭暈眼花,雙耳失聰。
齊奇趁機補上一掌,啪一聲使她陷入昏迷。
這時陳歐克才趕過來,見營救不及,大喊:「她是峨嵋弟子,不要害她性命!」
「錢!」齊奇伸手道。
喜歡我一身神功全靠努力,給我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