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窗口呢。」
應悅媛抬起下巴,示意昊羿往遠看。
遠處、離花園更近的窗台旁,莫瑞景正偷偷趴在窗沿邊,聚精會神地看着鹿小路和時隙淵。
昊羿眼底劃出了一些無奈,「姑父太緊張了,其實不用如此,昨日戰神已經和我說過,他的婚姻他能完全做主,也能保證么妹嫁給他後不會被他家裏人欺負,讓我們放心便好。」
風肆疑惑地看昊羿,「隙淵怎麼和你說這些,你們昨天見過了?」
「晚上不得已請戰神幫了忙。」昊羿側眸,往應城恩那邊看了眼。
應城恩臉上滿是緊張,一日過去,他竟然變得小心翼翼,回到莫家本該和應悅媛哭訴的他現在卻連句話都不敢說。
舅媽也老實得不行,整個人畏畏縮縮地站在一旁,連口大氣也不敢喘。
應悅媛好奇地看他們倆,昊羿也沒攔着,反而往旁邊讓了讓,「爸媽,你們昨天做了什麼,自己說吧。」
應城恩臉上滿是懼色,抿着唇不敢開口,舅媽也立刻低頭,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
昊羿看他們這樣,只挑了挑眉,偷偷對應悅媛幾人使個眼色,便冷聲說:「昨日么妹關心我,去貧民區看我,被我爸遇見,他們差點將么妹是戰神夫人的事說出來。」
「幸虧有人告訴我,我又在附近,趕回來將么妹送走後,他們還覺得是我大驚小怪,一直說是么妹先把自己是高級貴族的事說出來。」
「沒一會兒便有人敲門,我媽很得意,以為是來拜訪她的貧民,一開門卻發現門外藏了很多人,他們闖進房間,不顧貴族制身份,將房間搜了個遍,沒找到么妹還將我爸媽罵了一頓。」
「等那些人走後,我說他們來找么妹,肯定是見么妹沒帶保鏢,就想偷偷把么妹綁走謀圖不軌,我媽說是我誤會了,那麼多人了,只有么妹一個人,他們分都沒辦法分,結果沒一會兒又來人敲門,我們不開門,他們就將門砸了闖進來。」
「找尋無果後,有人開始思考是不是要把我媽帶走,我假裝貴族爵位剛被剝,這才勉強逃過一劫。」
昊羿攤手,前一秒還對應悅媛幾人使眼色,下一秒冷冷的眸光就落在應城恩身上,「那邊是待不了了,門已經被砸壞,沒人知道還會不會有人闖過來,我們立刻偷偷逃出來。」
「我爸媽想來這邊,我沒讓,我們昨晚去的是咱們之前住的別墅,可剛到別墅,我們就被人堵住了,這次來的是中級貴族。」
「來了幾個男青年,他們很直接地說想找么妹結侶,還說只要結侶成功會給我爸媽好處,威脅利誘之下我爸媽差點答應,我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偷偷請來了戰神,這才將人攆走。」
「因為我爸媽差點答應把么妹『嫁』出去,戰神發了很大的脾氣,才會和我說他婚姻自己能做主,讓我管好我爸媽,凡是阻礙他娶么妹的人,戰神都不會手軟,特別是還把主意打到么妹身上的人,戰神的手段會更多。」
昊羿說完,應城恩和舅媽齊齊打了個寒戰,顯然是真被時隙淵嚇到了,兩人除了討好地笑,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着他們倆那畏畏縮縮的樣子,若不是場合不對,應悅媛都想拍手鼓掌了。
不愧是她認可的女婿,手段比他們一家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當然,其中少不了昊羿的配合,可時隙淵出手、發怒,卻比昊羿勸說無數次還要有用。
應城恩和舅媽就是典型的『窩裏橫』,他們對自己家人脾氣特別大,在外人面前卻慫得要命,「大姐……我們聽說戰神今天來家裏,想過來給戰神道個歉,等會兒你幫我們說幾句好話行嗎?」
舅媽跟着緊忙說:「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貧民區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我們以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次我們真的知道悔改了,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兩人說得真誠,應悅媛卻沒立刻答應,他們只能跑去窗沿邊求莫瑞景。
莫瑞景離得並不遠,雖是全神貫注看鹿小路,卻也能聽見眾人的話,他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應城恩夫妻,「你們當着貧民的面說我女兒是高級貴族?還想把她是戰神夫人的事說出去?」
「應城恩,你從小沒父母,是你姐把你拉扯大的,愛是常覺虧欠,所以你姐總是覺得你跟着她受苦了,總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你卻一次次得寸進尺,將你姐的好全當成理所當然,甚至站在我媽那邊一起欺負你姐,我一直就想說,你姐是你親姐,我媽是你姐的婆婆,你該幫誰不知道嗎?」
莫瑞景攥緊拳頭,也為自己以前的疏忽自責。
他太忙,自從貴族制出現後,他已經兩年沒怎麼回家,住在公司是家常便飯,偶爾回家一次卻像是度假一般,匆匆的來又匆匆地走。
應悅媛為了不讓他擔心,從不與他說這些,為了讓他安心工作,還處處忍讓着,直到他們花大半家產找鹿小路,莫老夫人和應城恩一起跳出來表示不同意,莫瑞景才知道自己媳婦兒這兩年過得有多辛苦。
現在他母親已經回了祖宅,應城恩卻還不知悔改,莫瑞景是不會再手軟的。
「我們不會幫你向戰神求情,你們也別想找我女兒,讓她幫你們求情,你們該牢牢記着戰神的話,也要祈求我女兒萬事順遂,唯有小鹿路在,戰神看在她的面子上還不會對你們出手,若她有丁點意外,你們就等着陪葬吧。」
冰冷的話,是莫瑞景從未表現出的冷酷。
應城恩和舅媽忽然打了個寒戰,像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個家與他們最親近、血緣關係最濃的除了昊羿便是應悅媛了,而他們以前都做了什麼啊,竟然幫着莫老夫人欺負應悅媛。
「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應城恩眼眶忽然紅了,他想到小時候家裏窮,大人沒有了,村子裏的人都欺負他,以前的小夥伴全都避着他、說他壞話,他氣不過動手打了他們,他們就找他們父母撐腰,而站在他身後、替他出頭的是比他僅僅大了三歲的應悅媛。
一句『大姐』,應悅媛便護了他一生,這樣的恩情他竟然記不住,他還算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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