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從西琳開始捕獲小小律者 第1335章 為什麼，會是兩把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從將千劫逼入光標，到對白陌發動的奇襲，這其中相差的時間也就幾個呼吸。

    甚至可以說，僅僅只是白陌想去阻攔黑影那一瞬，那道寒光便已將至身前。

    噗！

    …

    利刃貫穿身軀之音清晰的傳入白陌耳中。

    目視那距離自己心口只有指尖相隔的劍刃，她那縮緊的瞳孔中，緩慢映射出了面前的一切。

    「滋~」

    一把利刃……貫穿了黑影的小腹。

    在白陌最危急時，它那超越所有人的速度，讓它趕上了。

    或許，我是說，那個膽小的它不應該可以做到這些。

    它也不應該有這樣做的理由。

    可它做到了。

    沒有慘叫，沒有哀嚎，白陌能看到的只是那因為痛苦而起伏的身軀，以及縱使被貫穿，卻依然死死鎖住劍刃的雙手。

    「會死……抓住……保護……」

    在它的最後，它唯一的執念是抓住這把劍，保護身後之人。

    縱使那真的很痛，縱使，它曾經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認知，也從未如此果斷的去做過一件事。

    不過……為此而亡，好像也有些像是英雄了呢。

    一個人的……英雄。

    「你……」

    在逐漸顫抖與恍惚的目光中，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可眼前這一幕，卻在白陌眼中好似與曾經的某一個畫面重合。

    是不是在不遠的過去，也有人為自己而走到如今了呢?

    噗！

    利刃被拔出，黑影的身軀搖搖欲墜。

    「滋滋……」

    「對滋滋起……」

    「我……滋…沒，守滋……」

    無力的跪倒在地，斷斷續續之音出自它口中的呢喃，搖曳間，身軀宛若落葉，無力的躺倒。

    躺倒在了白陌懷中。

    白陌接住了她，目光，卻與面前的利刃平行。

    在劍刃的另一面，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肥胖的身軀不再可愛，肉嘟嘟的爪子握着一把遠大於它的利刃，胖胖的臉上展露的，也不再是膽小與憨態，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的面容，以及……宛若深邃幽曇的雙眸。

    「帕朵~！」

    這一幕只是發生在一瞬，等幾小隻轉身，她們只看到了這般場景。

    看到了為白陌倒地的黑影，以及，劍指白陌咽喉的她。

    「沒成功嗎……」

    將手中的利刃收回，一雙冷漠的眸子掃過，落於黑影之上。

    「無意義的感動什麼都改變不了，就如你那無意義的勇敢。」

    「或許你應該聽話。」

    「聽話的去做一個膽小鬼。」

    「你一直都是那樣，不是嗎?」

    「明明從未勇敢過，所以又為什麼要來做這種無意義的……掙扎？」

    嘩啦啦~！

    伴隨清冷之音的話落，脆響之下，兩個東西滾落到了白陌眼前。

    那是，兩把萬能鑰匙。

    可為什麼，會是兩把？

    為什麼，會是兩把……

    白陌依稀記得，當初帕朵的萬能鑰匙掉了，自己撿到後，還給了她。

    可如果那個萬能鑰匙不是帕朵，我是說，不是面前這隻貓的，那麼……會是誰?

    或許是為了回答，或許是巧合，面前的肥貓轉身。

    在轉身那一刻，圍繞在她身旁，不知何時誕生的雲霧消散了。

    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光滑的肌膚在發梢間若隱若現，一雙平淡的雙眸與白陌那空洞的視線交匯，熟悉的面容之上，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

    冷漠到沒有感情，冷漠到沒有靈魂。

    「是你……」

    那個一直跟在她們身邊，有着帕朵近乎所有特徵的她，卻是一個卑劣的模仿者。

    那身皮膠下的主人，是自己，是自己的曾經。

    白陌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對自己的曾經，對曾經熟悉的容貌，感到如此厭惡！

    「還記得嗎？你被太多的情緒左右。」

    「那些無意義的感動，歡樂，信任，憐憫，什麼都不會帶來。」

    與此時白陌狼狽的模樣不同，她淡然的彎下腰。

    「你很生氣，就如現在這般，你的內心充滿了名為憤怒的情緒，可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到如今，你依然什麼都沒搞懂。」

    「你不明白你面對的是誰，不明白為什麼帕朵菲利斯是我，更不明白你們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確。」

    「當然，你可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就連蘇都未曾察覺，你，也無能為力。」

    「可真的是這樣嗎？」她的話很多，相對於初次的見面，她的身上多了更多情緒，可或許……那是只有對白陌才會展現的一面。

    「蘇……或是其他人，你真的認為你在這裏見到的她們，是完整的她們嗎？」

    「她們……只不過是被我遮蔽了雙目的羔羊，唯有你白陌，唯有你可能破開雲霧，見得真相。」

    「可你沒有，你太相信英桀的能力了，你相信蘇，相信她們的判斷，可就如我說的，這些無聊的情緒，什麼都不會帶來。」

    湊近，俯下身，貼在白陌耳邊。

    「所以現在告訴我……你，還相信蘇的判斷嗎？」

    砰！

    遠處的迷宮炸開，一道利刃貫穿了面前之人的身軀，穿透而過，在遠處帶起一片火海。

    可她卻只是冷漠的注視白陌，注視白陌眼中跳動的火焰。

    攻擊很快，沒有留手，帶着殺意與憤怒。

    可面前這個，只是一個虛幻的身影罷了。

    白陌能做的只是將它碾碎，並在她那稍顯玩味的目光下，聽她緩慢做最後的敘述。

    「倒是……有了點曾經的影子。」

    「當然，只是影子。」

    …

    她的身影，消失了。

    白陌撿起地上的萬能鑰匙。

    「滋……」

    「滋…

    「啊…白……」

    漆黑的手掌顫抖間，緩慢伸向白陌。

    指尖與臉頰的觸碰，讓白陌那注視手中之物出神的瞳孔顫抖間，低頭握住懷中之人的手。

    輕輕的，將它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白陌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堵塞，萬般情緒唯一可表達的只有那一聲……

    「對不起~」

    閉上雙目，或許是為了不讓淚水落下。

    白陌細細感受着那貼在自己臉頰之上的手掌。

    那熟悉的觸感。

    思緒跟隨她的回憶，仿若回到那個初遇。

    那時，它向我伸出手。

    「可我……卻沒能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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