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斯內普拿起雙面鏡回復科莉娜時,科莉娜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了鏡子裏,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這副笑靨迎人的模樣,她那些虛偽的笑在兩個人熟悉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她這個人就和她送的鮮花一樣鮮活,充滿生命力。
「西弗勒斯,好久不見。」科莉娜說。
斯內普嘴角微微上揚,避開了科莉娜的目光,儘管隔着一面鏡子,可他依舊不敢直視科莉娜的眼睛,生怕因為一時的鬆懈,泄露了自己隱秘的心思,她總是這樣直白的盯着其他人的眼睛。
斯內普說:「確實很久沒見面了,你在雙面鏡里呼喚我時,真的令我很驚訝,我都要遺忘這面鏡子了,畢竟一個多月以來它毫無反應。」
科莉娜說:「英國外面的世界太有趣了,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做,我都不想回去了。」
斯內普繃緊了嘴角,「你不是那群被監護人束縛住的孩子,你能做你生活的主,既然英國沒有什麼意思,那可以留在國外,什麼事情讓你暫時放棄了外面的世界,想要回到英國呢?」
科莉娜說:「我在這段時間裏拜訪了一位老師,學到了很多東西,現在想要回來解決掉之前因為能力不足而沒有完成的事情。」
斯內普說:「既然你不想說具體是什麼事情,就算了。」
科莉娜支支吾吾的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一個過去的承諾而已。」
斯內普的目光短暫的和科莉娜的視線交錯了一下,「承諾?我可從沒聽見過你給誰什麼承諾。」
科莉娜輕笑着,「西弗勒斯,你可不是會揪着一個問題不放的人。」
「抱歉,我只是好奇。」斯內普挑眉,「所以你現在找我是為了什麼?」
科莉娜訕訕地笑着,「西弗勒斯,門鑰匙的地址在你的家裏,我可能要打擾你一下。」
斯內普輕笑,「沒關係,能幫你這個忙樂意至極,至少我的家裏比亂糟糟的布萊克老宅要安靜的多,除了我沒人會注意到突然出現的你。」
科莉娜狠狠的點着頭,「我會靜悄悄的出現,靜悄悄的走的,絕對不會突兀的出現,打擾到你的。」
斯內普虛握着拳頭,抵在嘴上,掩飾着笑意,「我會回家等你的。」
他們短暫的交談了一會,便又將雙面鏡扣了下去,斯內普靠在座椅上,手指敲擊着桌面,將他面前的那篇論文成績從P改成了A,他想儘管這名學生的論文寫的一團糟,但仔細瞧瞧,也不是毫無優點,至少是一篇魔藥課論文。
他承認自己原本糟糕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而科莉娜在放下雙面鏡後,愉悅的整理着行李,她與斯內普本來是沒有什麼交集的,而門鑰匙是她自己找的最完美的藉口。
科莉娜拿着皮箱,觸摸着門鑰匙,突然的拉扯感襲來,在輕微的眩暈感後,科莉娜踉蹌的站在了斯內普家的地板上,突然出現在身前的黑影,逼迫着科莉娜後退了幾步,結果身後的桌子抵擋住了腳步,害得她差一點摔倒。
斯內普伸手一把抓住科莉娜的胳膊,「你總是這樣不小心。」
科莉娜反手扶住了身後的桌子,穩住了身形,接着便蠻橫的伸手揪住了斯內普胸前的衣襟,「還不是怪你站的那麼近,我差一點就撞到你。」
斯內普勾起唇角,「是我的疏忽。」
科莉娜有些氣惱,斯內普總是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說是自己的疏忽,她鬆開了攥緊斯內普衣襟的手,順手把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側身對斯內普說:「我帶了幾瓶法國查特酒想要送給你,只有阿爾卑斯山附近的查特修道院有產,我可是用了混淆咒才拿到手的。」
斯內普疑惑的微擺一下頭,接着看向了科莉娜,「布斯巴頓離阿爾卑斯山那裏可不算近。」
「哦,是嗎?我只是想要帶一些禮物回來,既然是禮物必然要挑費心思的了。」科莉娜隨口說。
斯內普上前伸手,手掌拂過酒瓶,「酒會讓人神志不清,實在不適合我這樣的人。」
科莉娜說:「不要總是這樣緊繃着,我們都知道平靜的日子沒有幾天了,就當最後的肆意了。」
斯內普輕聲說:「最後的肆意?我還是喜歡在風波過後品嘗美酒。」
科莉娜哈哈的笑着,「我喜歡風暴前的放縱,海嘯過後,像我這樣的小船不一定有機會存活下來,西弗勒斯美酒還是早一些品味吧。」
科莉娜低頭盯着在瓶子裏蕩漾的美酒,斯內普會死這個想法在此刻猛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西弗勒斯,等我辦完事情一起品鑑美酒呀。」
斯內普輕點頭,他的耳廓微紅,他意識到上一次和科莉娜喝酒已經快兩年了,紅醋栗朗姆酒微甜,那法國查特酒是什麼風味呢?
有些荒誕的記憶只有自己記得。
科莉娜對斯內普輕揮着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幻影顯形離開了蜘蛛尾巷,將斯內普一人留在了陰鬱的房間裏,他無可奈何的輕笑着,她說的對,自己確實時刻不敢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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