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把腦袋微微偏向一邊,打量着貝拉特里克斯,「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是意義非凡吶,貝拉特里克斯。」
貝拉神情激動地說:「主人知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了……和我聽說的你們家這星期發生的喜事相比呢?」伏地魔說。
貝拉呆愣在原地,似乎被這番話搞糊塗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伏地魔的聲音冷冰冰的,「我說的是你的外甥女,貝拉特里克斯。也是你們的外甥女,盧修斯和納西莎。她剛剛嫁給了狼人萊姆斯·盧平。你們肯定驕傲得很吧?」
就在科莉娜愣神的時候,長桌周圍爆發出一片譏笑,包含惡意的目光打量着貝拉特里克斯與馬爾福一家,讓貝拉原本還充滿幸福的臉此刻青一陣白一陣的。
騷亂惹得納吉尼氣呼呼地張開嘴,發出嘶嘶的警告聲。
貝拉在眾人歡快的嘲弄聲里大喊着:「自從我們的妹妹嫁給那個泥巴種後,我們——納西莎和我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那個孩子還有她嫁的那個畜牲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伏地魔又輕聲說:「德拉科,你會去照料那些小狼崽子嗎?」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能清晰地蓋過尖叫聲與嘲笑聲。
德拉科面露驚恐,企圖從他的父母那裏得到幫助,盧修斯只是一味地低着頭,納西莎微不可察地對着德拉科輕輕搖頭,之後又面無表情地盯着對面的牆壁。
場面更熱鬧了,科莉娜敢說長桌上所有純血都在肆無忌憚地嘲笑馬爾福一家與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是在故意給他們難堪。
科莉娜抿着唇,用餘光去打量長桌上的情況,在伏地魔說到狼人小崽子的時候,科莉娜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片刻後,那種不妙的感覺就被驗證了,伏地魔說:「該請我們的客人上場了。」
拉巴斯坦用魔法懸浮着一具毫無生氣的人體,科莉娜的心臟停跳一拍,片刻後才重新找回呼吸。
「你很意外?」伏地魔說,納吉尼攀爬到桌子上,支起頭,在伏地魔說話的那一刻,心意相通地用它他豎瞳盯着科莉娜。
科莉娜不自在地快速眨着眼,幾個呼吸後才緩緩地說:「她這樣鼓吹巫師與麻瓜結合的人有什麼資格來到這裏,我認為她的歸屬就是地牢。」
在科莉娜說出這番話時,德拉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又重新低下了頭,他既不敢瞧伏地魔,又不想去看好像死了一般的麻瓜研究學老師。
伏地魔舉起手中的魔杖,讓布巴吉倒掛在半空中,直到此刻她才甦醒,開始掙扎。
她看見了坐在下方有着一頭耀眼金髮的科莉娜,蒼白的臉色因為倒掛而瀰漫起血色,出乎科莉娜預料的,布巴吉教授沒有過去掙扎,沒有痛哭着求饒,也沒有辯解。
她已經接受了科莉娜是一個冷血的食死徒的事實,她接受了自己的處境,當她看見斯內普時,嘴唇呢喃着,恍惚地說:「西弗勒斯?」
伏地魔說:「科莉娜,畢竟是你捉到的她,該怎樣處置她呢?一個希望我們都跟麻瓜……狼人通婚的,背叛了巫師群體的人?」
淚水靜悄悄的從布巴吉的眼眶裏湧出,有些順着她皮膚的紋路滑進髮絲里,有些在她的眼窩處聚集,最後淹過她的眉骨,啪嗒啪嗒的砸落在木質的長桌上。
布巴吉教授似乎接受了她的命運,接受了眼前的這群人都是一群冷血的傢伙,科莉娜是這樣,坐在長桌上的其他人會有什麼不同呢,她唯一的期盼也在看見斯內普冷漠的眼神時破碎。
科莉娜說:「麻瓜和狼人都是一群有着骯髒血液的人,她這麼樂意為他們着想,為什麼不讓她也成為它們中的一員,感同身受呢?」
食死徒們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有些傢伙還興奮的捶着桌子。
伏地魔輕蔑地說:「她怎麼能還活着呢?」
科莉娜恭敬地說:「主人,對於許多巫師來說成為失去魔法與成為狼人都是生不如死的。」
伏地魔依舊抬着下巴,居高臨下的輕輕擺頭,「怎麼能讓她活着呢。」
斯內普冷漠地望着布巴吉,緊接着看向了伏地魔,他說:「想必在場的每一位都知道哪種懲罰更難以讓巫師接受。」
在場的每一名巫師在他們說完話後都不自覺去想,他們都是寧願以一個巫師的身份去死,而不是成為自己曾經最瞧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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