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建還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思考着要不要去內蒙古的時候,突然之間,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李建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門口處,想看看是誰進來了。
驚訝地發現,原來是陳思思。
「思思,你怎麼還沒睡?」
陳思思也不說話,悄咪咪地鑽進李建的被窩。
然後笑着說道:「李建,是不是放心不下內蒙那鐵礦?」
「嗯。別的鐵礦我不在意,但是那是一座有稀土的鐵礦,我不可能放棄的。既然老趙都知道出問題,看來問題不小。」
陳思思直接說道:「那我們就去看看。」
「但是我們去的話,菲菲肯定也會跟着去。那她的假期就泡湯了。」
陳思思問道:「你怎麼知道菲菲會跟着去?」
「菲菲的責任心非常重,只要是集團的大事,她從來不缺席。所以我認為,她肯定會去的。 我希望她多休息,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累壞了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我也希望她能夠理解我的擔憂,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就那麼在乎她?」
李建笑道:「那當然,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交易室離不開她。」
陳思思貌似有點吃醋的樣子。
但在李建看來,陳思思的這種表情,更顯可愛。
李建看着陳思思,心中盪起了一絲漣漪。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
「進來。」
本以為進來的是劉若菲,沒想到是趙媛媛。
「你……你們……」
趙媛媛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尷尬和羞澀。
「這這這……」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兩人竟然睡在了一個被窩裏!
「本以為你們是同事關係而已,沒有想到……」這讓她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意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中更是慌亂不已。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對兩人關係的種種猜測,如今親眼所見,似乎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
趙媛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建笑道:「別誤會,我們這是在聊天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媛媛面色慘白,她飛快地伸出手,急忙拉開了房門。然後,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地衝出門外,仿佛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着她。
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張望,生怕那個恐怖的聲音會再次響起。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也加速到了極限。
就在走廊轉彎的地方,趙媛媛一頭撞進劉若菲的懷裏。
「媛媛同學,你怎麼了?」
劉若菲本來還想再問,只聽見趙媛媛說了句「抱歉」就匆匆離去。
這個時候,在房間裏的陳思思笑道:「看來,你的同學誤會了咱們。」
「沒有誤會啊。反正我們還是情侶。只是她接受不了而已。」李建說完,一把摟過陳思思。
陳思思推開了他。「別鬧,李建,看來趙媛媛喜歡你。你可真是到哪裏都招蜂引蝶的。」
陳思思的話,李建是不置可否。
「嘿,誰讓咱長得帥氣又陽光?」
「別臭美了你。對了,她估計是沒有想到,我的副總,居然在我的被窩。」
兩人聊着天的時候,劉若菲推門進來了。
「你倆沒搞什麼事情吧?怎麼趙媛媛像是見鬼了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一頭撞到了我,只說聲抱歉就跑了?」
陳思思好奇地問道:「菲菲,你看到趙媛媛了?」
「那當然了。像是有鬼在攆她一樣。」劉若菲說着,「李總,這都快要五一了,這北方的夜晚可真是冷。」
「有點冷。對了,我們要去內蒙,菲菲,你去不去?」
劉若菲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肯定要去的。對了,估計去的人,肯定有柳美。」
「你怎麼知道柳美會去?」
「據我所知,柳美好像從郭敢的手中獲得了鐵礦的一部分股權。」
李建一聽,「這柳美真是無孔不入啊!」
想到這柳美,為了替洋人辦事,真的非常善於利用各種機會和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對關係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具有很強的滲透能力。而且,柳美能夠找到並利用任何可能的漏洞或縫隙。
同時,柳美很會鑽空子,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投資機會。
李建對劉若菲的消息再次確認:「消息準確?」
「準確。剛剛查的。」
陳思思也覺得事情不簡單。
「李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柳美派人在背後搞鬼,搞亂了鐵礦,然後逐步蠶食股權?」
李建不置可否。
畢竟,柳美的手段極其沒有下限。
「柳美的手段,我們不是沒見過。這女人長得倒是漂亮, 但是手段卻是極其不堪。」
李建轉念一想,說道:「不過,咱們還沒有證據柳美參與進來,事情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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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思嘆息了一聲。
「柳美身後的這些外國投資機構,獲得了超國民待遇,獲得了減免了稅收優惠,還有大量的補貼。」
「這還不算,各方面辦事情都大開綠燈,因此柳美這樣的買辦,橫行無忌,到處投資國內賺錢的企業。」
雖然陳思思抱怨,但是李建有清醒的認識。現在的社會發展階段,必須以市場換資金,市場換技術的方式引進外資。
雖然他也不願意看到那些華爾街的財團,扶植各種代理人,以各種馬甲投資關係到國計民生的產業,但是這是社會發展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於是勸導陳思思:「思思,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話題。雖然知道買辦有優勢,但是為了促進經濟發展,這種代價是必須的。畢竟,外資進來了,活躍了市場經濟,促進了就業,推動社會進步,這一點應該看到。」
陳思思自然知道李建說的是真的,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也看到。只是我們本土企業,面對這些外資,競爭起來,真的難。誒,有心無力的感覺。比如,我們的鐵礦啥時候也獲得稅收優惠?」
相比於陳思思,劉若菲倒是樂觀一點。
「思思姐,別擔心。再過十年,估計我們本土的公司能夠超過這些外資,到時候,我們技術有了,管理經驗有了,產品也比老外更先進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把自己的市場搶回來,然後反推海外,佔領他們的市場。」
李建沒想到劉若菲能夠想到這麼遠。
「菲菲說的對,就算是柳美這樣的買辦,遲早也會退出歷史舞台的。」
陳思思嘆息一聲:「想得倒是容易,但是實際上,不容易實現。」
李建笑道:「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嘛。樂觀一點。哼!我就不信了,柳美還能蹦躂幾年?她以為自己那幫財團作為靠山,就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財團而已?這世間的資本,也如萬千事物一般,有生就有死,有興盛也會有消亡。天地尚不能久,財團又算得了什麼呢?總有一天,這幫財團會被人唾棄,資本家的嘴臉也會暴露出來。到時候,柳美自然難有容身之處。」
可是李建的樂觀,還是沒能阻擋柳美的腳步。
對此,陳思思是有清醒認識的。
「李建,你是不是太樂觀了?人家財團不僅控制着大宗商品,甚至還可以控制一些國家的政權。不是你能夠撼動的。算了,我覺得,還是別和柳美硬碰硬了。隨她去吧。」
雖然李建不同意陳思思的觀點,但是覺得還是暫時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此時的柳美,真的就在內蒙大肆入股生產稀土的公司。
當李建帶着劉若菲和陳思思到了內蒙之後,就發現鐵礦的現狀比想像的還要糟糕。
礦區停產,工人停工,股東在開會爭吵。
郭敢也過來了,帶着助手四處找工人代表和管理層商討解決辦法。
李建一行三人到了礦區,郭敢非常驚訝。
「李建老弟,你怎麼來了?」
「從證券老趙那裏得知消息,我就趕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郭敢有點焦頭爛額,不得不承認現狀不容樂觀。
「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罷工問題,後來發現,這裏的管理簡直爛透了。礦區的管理層有人貪腐,有人挪用公款,還有幾個勾結下遊冶煉公司,私底下低價賣掉不少鐵礦,中飽私囊。」
李建一聽,這簡直就是監守自盜啊。
「看來,得徹底整改才行。誒,本來我還以為問題不大,沒想到這些經理,礦長,簡直就是蛇鼠一窩。不行,必須下大力氣整改才行。」
郭敢見李建如此着急,急忙勸導:「先別着急。這些事情,先放一放。最先要做的就是穩住工人情緒,儘快恢復生產。現在每停產一天,都是在虧錢啊。」
李建搖了搖頭。
「郭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稀土的問題。您派人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偷偷低價把稀土走私出去,或者是低價賣給一些空殼公司。」
郭敢有點驚訝。
「李建,你沒調調查,怎麼就知道這幫人在走私稀土?」
李建微微一笑:「看來,我是猜對了。果然出了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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