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嘆了口氣,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檢查了一番。
他先檢查的雲李氏,發現雲李氏只是受刺激昏迷後,他頓時鬆了口氣,這個情況他還是有辦法的。
他取出銀針,找准穴位一針紮下,又輕輕將銀針捻了捻,雲李氏立即醒了。
雲李氏剛醒時還有些迷糊,待視線逐漸清晰,她才記起了昏迷前的事。
她一把抓住雲江胳膊,聲音有些顫抖:「銀寶,銀寶怎麼樣了?」
雲江皺眉道:「娘,你先別急,大夫已經來了,剛把你救醒,馬上就給銀寶看!」
老大夫看着雲程氏腦下的血跡,提議道:「要不,先給雲程氏瞧瞧吧?」
「不,先給我孫子瞧!」雲李氏拒絕了老大夫,「我孫子要緊!」
「這……好吧!」老大夫又看了眼雲程氏,心中默默嘆氣。
他有心先救雲程氏,但又怕雲李氏鬧騰,只能妥協。
他上前將雲銀寶翻過來,發現雲銀寶渾身是濕的,便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雲江連忙解釋道:「他落水了!」
老大夫點點頭,然後先給雲銀寶把了把脈,又看了看瞳孔,搖頭道:「他這是溺水傷了腦子,能不能恢復,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雲李氏一把抓住老大夫,急切問道。
老大夫搖頭:「還是那句話,我醫術淺薄,你們可以去城裏試試!」
「你咋啥病都治不了啊!」雲李氏情急之下,也開始口不擇言,埋怨起老大夫。
老大夫本就對她家牴觸,這下被埋怨,也頓時來了脾氣:「哼,你看看你家一個個這都是什麼病?神仙來了也不一定有辦法!」
說完,他也不管雲李氏什麼反應,便來到雲程氏面前給雲程氏查看。
檢查一番後,他朝雲江道:「雲程氏是輕微腦髓震盪,醒來後可能會頭暈頭痛,噁心嘔吐,甚至是失憶,這個也得看她的造化!」
說完,他給雲程氏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道:「行了,我走了!診金就算了!」
這雲家也是可憐,那點診金就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會給!
老大夫收拾好藥箱,就徑直離去。
他暗暗決定,下次這雲李氏家再有事,他絕對不來了。
這家人太邪門了,他一個鄉野郎中,實在無能為力啊!
從雲家離開後,他想了想,拐彎去了唐雲曦家。
唐雲曦此時剛吃完晚飯,正準備去溜溜食,一出門就看到了老大夫,就打招呼道:「老大夫,吃了沒?」
老大夫笑道:「還沒呢,雲曦丫頭吃了嗎?」
唐雲曦點頭:「嗯,剛吃完,正準備去溜溜食,你這是去哪啊?」
老大夫笑道:「我來找你的,正好陪你溜達溜達!」
「行!那走吧!」唐雲曦邁步往前走,「找我什麼事?」
老大夫將雲家的事說了一遍,問道:「雲曦丫頭,那雲銀寶的病症,你可有辦法?」
唐雲曦搖頭,解釋道:「他這種叫植物人,是腦子的問題,治癒的概率很低,大多是看個人意志!
別說是你,就是那皇宮裏的御醫也沒轍!
不過,如果至親之人能悉心照顧,日日呼喚,或者用他在意的人和事來刺激,還是有可能發生奇蹟的!」
老大夫捋了捋鬍鬚,點頭道:「原來如此!植物人?這個說法倒是很貼切,一動不能動,確實跟植物似的!那雲金寶、雲小寶和雲嫻呢,有辦法嗎?」
唐雲曦攏了攏額前碎發,道:「雲嫻那個還是有辦法的,把骨頭打碎重新接就行。
至於雲金寶和雲小寶,都算是腦子的問題吧,沒有辦法的!」
她用的都是神經毒素,且用量不小,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她自己也治不了。
老大夫聞言,感慨起來:「要說這家人也夠倒霉的,竟得些怪病!」
唐雲曦抿唇一笑,道:「說不定,不是生病,是中邪呢?她家做了那麼多缺德事,也許是遭了報應了!」
雖然暫時沒人懷疑到她頭上,但能轉移一下視線,還是轉移一下比較好。
「嘿!」老大夫聞言,一拍大腿,「你這麼一說,還真挺像中邪!雲曦丫頭,我先回了!」
老大夫風風火火地走了,他要去提醒雲江一下,不行就找個道士驅驅邪吧。
此時的雲家,村民們已經散去,雲程氏和雲銀寶也被抱進了屋裏。
屋內,雲江和雲李氏看着並排躺着的雲嫻、雲程氏、雲金寶、雲銀寶、雲小寶五人,心裏直發愁。
日子本就不好過,現在又多了五個累贅,無疑是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雲河看着母親和大哥,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默默退出了屋子。
這時,外面傳來老大夫的聲音:「雲江在家嗎?」
雲江聽到老大夫聲音,以為老大夫找到了治療方法,連忙應了聲「在」,就跑出了屋子。
雲河見狀,為了彰顯自己對大哥一家的關心,也連忙跟了出去:「老大夫,可是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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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搖頭道:「沒有!不過,你們或許可以找個道士驅驅邪,或者找僧人做做法事,說不定管用!」
雲江一聽驅邪,當即有些不悅。
這不是要讓村里人都知道他家招邪了嗎?
到時候,村民們必定會疏遠躲着他們,甚至排擠他們,讓他們在村里難以立足。
於是他生氣道:「你家才招邪,走走走!庸醫,治病不行,竟開始裝神弄鬼!」
「你……」老大夫見雲江如此不識好歹,氣得說不出話。
「哼!」老大夫一甩衣袖,氣呼呼走了。
他就不該瞎操心,再來這雲家他就是狗!
雲河看着老大夫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勸解雲江道:「哥,我覺得或許可以試試,最近咱家確實比較倒霉!」
雲江正在氣頭上,見雲河也這麼說,更氣了:「要試你試,我不試!」
說完,他就氣呼呼回屋了。
雲河撇撇嘴:「我試就我試!」
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他本想攛掇雲江試試。
既然雲江不肯,那他只能自掏腰包了。
一想到剛剛和人倒賣肥皂攢的那點私房錢就要花出去,他不禁就有些肉疼。
但為了安全起見,也沒辦法。
現在雲江一家除了雲江都出事了,雲河確實有點慌,他怕哪天雲江出事後就輪到他家了。
「唉!」
雲河嘆了口氣,感覺到肚子餓了。
可現在雲程氏昏迷,沒人做飯了。
「咕嚕嚕……」
他的肚子開始抗議,雲河無奈,只能回屋硬着頭皮問雲李氏:「娘,晚上吃啥?」
雲李氏看看天色確實不早了,但對手雲河,便沒好氣道:「燉魚!」
雲江一聽魚就來氣:「吃什麼魚?以後再也不吃魚了!要不是因為一條魚,銀寶能出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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