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躺在躺椅上,沉睡了一會,竟然就做起了夢。
夢裏,她好像意識回到了現代。
渾渾噩噩的自己再次回到了戰場之上。
她感覺到意識渙散的時候,身體感受到一陣疼痛。
肩膀處扎進一把藍色的藥槍。
「你記住,只要你活着,它就能源源不斷為你提供需要的。一旦你死了,它就會隨着你一起死!」
她抬頭看向手臂,只覺得灼燒過的疼痛後。
原本殘血的她,硬是滿血復活將人帶回了國家。
轉頭她好像看到了救她的那個姐姐,可是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時候,她卻消失在了自己的夢境了。
兩個聲音將自己吵醒。
她緊捏着的手心,有些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摸了自己的額頭,這才驚覺的看向二人。
「你們在做什麼?」
秦羽不解的看向二人。
令狐白想解釋,可還不等自己開口,旁邊的周玉芬就開了口。
「是他,他蹲在你旁邊,想要伸手把你掐醒,幸好我發現的及時!」
原本還緊張令狐白,聽到這話,心裏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
「我看他不像個好人,他剛才打我!」
周玉芬委屈巴巴的看向秦羽,說着話,還不忘記往秦羽的身後躲了躲。
「啊?」令狐白趕忙要解釋。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你的夫人,秦羽你可要相信我!」
令狐白不怕周玉芬說自己壞話。
也不怕她把自己的心意說成想要掐死秦羽。
他更害怕秦羽知道他的這份情感。
他有感覺,只要秦羽知道,一定會將自己趕出去。
所以他不能說,卻也是不想秦羽誤會自己。
「我沒有要掐死你,我......我看天色很晚了,我想着要不要叫醒你進去睡!」
「老夫人走路沒聲音在我身後......我被嚇到了......這才打到她臉上!」
令狐白解釋了一句,顯得一臉真誠。
可周玉芬顯然是沒有聽到重點,而是聽到了令狐白叫她老夫人三個字。
當時就有些炸毛了。
「你......你說誰老呢?我可不是老女人,你才老女人......」
周玉芬一想到他叫自己老婦人,很是生氣。
「我雖然沒有她漂亮,但我可不是老女人,我今年才十八!」
這吵架的動靜,立馬引來了月季和薔薇觀戰。
令狐白扶額,他因為叫老夫人,和她吵過架了。
這會忘記又叫她老夫人,又被她抓住把柄一樣。
「老夫人,你現在不是十八,你馬上四十了!」
令狐白也是一臉無奈,還不忘記回了一句。
這才轉身走遠。
秦羽站起身,看着周玉芬像個小姑娘似的在鬧。
也是暗自抿嘴。
只能拉住周玉芬。
「好了好了,你十八你最年輕了,你不是老夫人,以後看見他不理他就是了!」
秦羽耐着性子哄着。
月季和薔薇對視一眼,聳肩搖頭跟着走進去。
令狐白看着秦羽的背影。
按住自己的胸膛的位置,將門悄悄的關上。
四月初,小雨連連,還有兩天就要到了上墳的日子。
陸沉死的頭七,衣冠冢立了碑後,原身秦羽連着幾個晚上偷摸的去墳地。
被心思細膩的周玉芬發現了。
原身沒有再去,只不過每到晚上就抽泣的聲音。
周玉芬只能隱晦的寬慰。
過年的時候,周玉芬擔心秦羽觸景傷情,也沒有提到讓秦羽去給陸沉上墳的事情。
慢慢的秦羽接受着村里那些男人的目光,和不懷好意。
只能強撐着讓自己不去想。
再到後來,秦羽魂穿後,再也沒有提起陸沉的事情。
這是陸沉死後的第一年清明。
不過周玉芬忘記了自己生了兩個孩子的事情。
也忘記了陸沉,忘記了自己的相公。
今年的清明只能自己去了。
提前將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才帶着陸舟和陸小安一起去村里。
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路都是雜草叢生。
在一堆雜草的後面,找到了陸沉和陸沉爹的墓碑。
秦羽沒有什麼感觸,只是照做將東西都擺好,上了三炷香。
聽到陸小安一句。
「娘,爹爹是不是就睡在這裏了?難怪我沒有見過爹爹!」
秦羽低頭看向陸小安。
掙錢多了,加之她的手藝。
兩個小孩子胃口也好了。。
身體營養跟上了,一年的時間也長高了不少,還胖了一些。
聽到陸小安的話,秦羽摸了摸他的腦袋。
她沒有傷感過,因為她沒有想過陸沉,所以沒有傷感。
可是卻忽略了陸小安。
他如今也不過是三歲的年紀,對於父親可能心裏是十分的渴望的。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表現過。
「你之前怎麼一直不問我?」
秦羽問陸小安。
「小叔說過了,爹爹去世了,娘親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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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說,不要讓我在你面前說起爹爹,那樣娘親夜裏又要哭了!」
陸舟垂着頭不敢去看秦羽。
秦羽聽完只覺得這兩個孩子十分的懂事。
「小叔是怕娘親傷心,娘親不要怪小叔好不好?」
「我也不想讓娘親難過!所以小叔說的是對的 !」
陸小安看秦羽的眼神,以為是要問責陸舟,連忙給陸舟求情。
「不會,娘不會怪小叔!」
秦羽搖頭,也順手摸了一把陸舟的腦袋。
「小叔很懂事,娘怎麼會怪他!那時候太傷心了,沒有想那麼多!」
陸舟聽完這話,這才抬頭。
陸舟給陸老爹上過墳以後,就去給自己的大哥磕頭。
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秦羽,陸舟眼神熱切的看向墓碑。
「大哥,你說過你要是不在了,我就是唯一的男子漢,我要保護好嫂嫂和小安!」
「大哥,我現在在好好讀書,嫂嫂說過讀書做官,才能給他們撐腰,我一定聽嫂嫂的話!」
「大哥,娘......」
陸舟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很好!」
回程的時候,一路泥濘的回到家,已經到了晚上。
只是讓秦羽很意外,晚上有人着急忙慌的敲響了家裏的門。
令狐白靠近門房處,最先聽到動靜。
到了晚上,都是他做門衛。
令狐白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頂着一身的水汽,從牛皮紙裏面拿出一封信。
「秦夫人是住這裏嗎?這裏是禹州來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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