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鐘的電梯時間,陸景深一直愁眉冷鎖,步伐有些快。
「陸景深你走這麼快做什麼,顯擺你腿長走得比別人快?」林嘉苒被動型的手被牽着。
「為什麼要勸我。」被提醒後放慢了一些步伐。
「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已經上手了?」
「有什麼問題?」他的回答很明顯,她不開口他就要上手了,因為孟懷仁把她嚇到了。
「問題就嚴重了,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不太好。」
「以前不是挺穩重的一個人,我怎麼沒看出你還有暴力傾向?」她又繼續道。
「我的暴力只針對其他人,不會針對你。」
「……」雖然說是誤會,好歹她也間接的被針對了一次吧。
「之前是意外。」又補充道,意指她額頭被砸一事。
「這個意外給你要不要?」
「……」陸景深語塞,無法反駁。
林嘉苒走上了前,陸景深長腿邁着跟了上來與她十指緊扣,左奈站在車旁,發現她這邊站位走過去與左奈隔得近,陸景深鬆開了手繞到她的右邊。
摟肩而行,宣示主權。
「走個路你是在穿花?一會兒走這邊一會兒走那邊的。」
「我覺得我右邊合適!」
「左奈你應該沒吃飯吧?」他們來之前車就停在門口,他們出來左奈依然還在。
「已經吃過了。」左奈微笑着回應。
「也沒見你這麼關心的問候過我,什麼時候你能多關心關心我?」
「你不是吃了嗎?」
「你可以問問我其他的。」
「我是你男朋友,未婚夫,我認為你應該多關心關心我,而不是在我面前關心其他男人。」
「……?」
「講真的,你有點幼稚!」坐進後座,林嘉苒說道,她不過是禮貌性的問候人一句而已……
「……我認為成熟形容我更恰當。」
左奈即使聽到後面兩個人的談話,依然是毫無波瀾,一如既往地認真駕駛着車。
「……沒看出來。」聳了聳肩不贊同的說道。
「這是又要去哪?」
「時間還早去夜未央玩會兒再回去。」
來過兩次她都輕車熟路了,下車後率先走在前面,陸景深心甘情願的微笑着跟在她後面走。
包廂內。
「在樓下來了。」莫少白拿着望遠鏡看着樓下,隨時報道林嘉苒和陸景深的行蹤。
「深哥媳婦不會搓麻將,今日我必須大殺四方,一會兒讓林嘉苒上桌打麻將,今夜怎麼也得報我酒仇。」莫少白走過去坐在金髮女子的旁邊說道。
「什麼酒仇?」被莫少白摟着的女子叫夏林是莫少白明媒正娶的妻子,叫夏林,兩人屬於門當戶對,結婚快一年了,夏林是一個調香師,前段時間去了國外出差,近日回的安城。
「前幾天白嫖怪來把我藏酒室的酒喝完了。」
「我們就且看你如何大殺四方的!」說話的女子坐在顧清澤旁邊略帶嘲諷的說道,她是顧清澤的妻子秦箏,兩人已婚兩年了,有着相同的職業醫生,秦箏是一名優秀的婦產科醫生。
幾人都相識相知,有空的時候就會經常在夜未央玩。
等他們到的時候,包廂里的幾人正坐在麻將桌旁,隨時準備着。
「原來陸景深的小媳婦兒是你呀!」林嘉苒一進來的時候,夏林笑着說道,似一見如故。
「你是夏林?」林嘉苒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你們認識?」莫少白和陸景深異口同聲自顧看着身邊的人說道。
「她住我家隔壁!」林嘉苒和夏林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這問的和說的人都倒是挺一致的。」秦箏插嘴道。
「你家不是在晉城,她可是在安城,你們倆什麼時候成鄰居了?」莫少白疑問的說道。陸景深則是心裏明白夏林的話只是沒有開口。
「額……」夏林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的了,看了一眼林嘉苒,似歉意在眼裏。
「我原來是在晉城,後來才來的安城。」林嘉苒解釋道。
眾人聽了她的話還以為林嘉苒從小是寄養在晉城的,就沒有再多餘的談論相關問題。
許放坐在林嘉苒的對面,莫少白和秦箏是對桌,陸景深坐在她旁邊,顧清澤自然就坐在秦箏旁邊。
「你會嗎?」林嘉苒不自信的對陸景深說了一句,關於她的麻將技術許茴都看不下去。
「會一點。」
「那你來打,我不會。」
「隨便打。」
「打麻將就打麻將,你們倆廢話少點。」莫少白說道,順便將籌碼分發在林嘉苒的桌面前。
「這又是什麼東西?」
「籌碼,一會兒結束按籌碼結賬,你不用管這是什麼東西,開錢的時候不用你開。」秦箏說道。
「我覺得你不一定能大殺四方。」夏林坐在莫少白旁邊擔憂的悄聲說了一句。
「你看着就行了,要是插嘴一句十個籌碼!」莫少白對着陸景深提醒道。
上次她來玩的時候可沒籌碼。
「你確定要我打,我只認識牌,不懂牌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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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打,輸了也沒關係。」陸景深安慰着她說。
毫無意外林嘉苒沒有一把胡牌,陸景深說的隨便打,她真的就是在隨便打,還是和上次打的一樣,換三張血流麻將,按照之前許茴教給她的清一色大牌,她就按照清一色做大做強的牌,毫無疑問,她只會基本清一色胡牌型,只會槓牌碰牌,複雜了即使胡牌了她都能打掉。
陸景深也沒給她提醒,讓她隨便出牌,林嘉苒不懂的就問他,不問還好,一問她就放莫少白的胡牌,把把皆是大牌。
「我怎麼覺得你也不行?」在陸景深的指揮下,林嘉苒連續放了六次給莫少白。
「什麼不行?」秦箏故意邪魅一笑道。
眾人視線齊聚在陸景深身上,嘲諷的眼神明顯帶着。
「……」她這句話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哪不行了,你要說清楚。」被點名的男人多少有些不自信,畢竟三個遊戲幣的含義他是下意識的認為他被嘲諷了。
「你多少有點運氣不行,在你的指揮下我連續放了六次牌,你覺得你行?」
「……咦!」眾人又遺憾的唏噓道。
陸景深卻沒有多餘的解釋。
「這是不是贏得太順利了?」莫少白忽然覺得他好像贏得有些心虛。
林嘉苒很不自信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籌碼已經完了。
陸景深依然並沒有打算上桌的準備,而是又重新開了籌碼。
「我不想玩了。」林嘉苒整個人都被三個人輪番胡牌,根本沒有機會吃牌,明顯的是針對。
「沒事,不差這點小錢。」陸景深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
「深哥這難得大方一回,我們不能辜負是不是?」許放說道。
「你放心,我們針對的不是你。」坐在旁邊的秦箏說道,拍了拍林嘉苒的手示意她打牌了,林嘉苒條件反射性的快速縮回了手,面無表情,此舉陸景深盡收眼底。
「不好意思。」秦箏見她反應明顯歉意了一句。
「我的問題,與你無關,不用說這些。」林嘉苒搖頭微笑道。
「秦箏你手怎麼這麼欠?」秦箏一舉遭到護內的男人橫眉冷眼,把林嘉苒那隻秦箏輕拍過的手撈放在他的手裏護着。
林嘉苒看了一眼陸景深,示意他鬆手,然後把手抽了出來伸過去摸牌。
「顧清澤,我真的繃不住了,我不就是摸了一下她的手,他這有必要?」秦箏訴苦着說道。
「深哥,我覺得你不用……」顧清澤話說一半,陸景深的無影腳就踢了一下他坐的椅子凳腳,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見了,我都不敢和他多說!」顧清澤無奈的說道。
「我媳婦的手精貴得很,碰不得摸不得!拍,更是不行!」
「……」林嘉苒皺眉的看了一眼陸景深,他這不是在給她立矯情的人設是什麼?
她的手一不彈鋼琴,二不彈古箏,三不繡花,精貴在哪裏?
「你放心婚禮的錢我存好了,今天輸再多,也不影響辦婚禮的開銷。」
「你這是慫恿我賭博。」林嘉苒原本是膽怯的,但是架不住陸景深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她繼續打下去。
「我開錢都不怕,你怕什麼。」
「小嫂子,深哥不差錢,只是喜歡裝窮,白嫖!他今天是大發慈悲還債來了。」莫少白憤憤不平道。
「你不說話會死?」莫少白不過說了一句實話,同樣遭到陸景深的無影腳。
林嘉苒全程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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