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靜靜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後,開始集中精力嘗試觸發那個所謂的特性。
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讓其發揮作用。
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事情果真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容易啊!」
緊接着,林皓身形一閃,猶如猿猴般輕盈地躍上了旁邊一棵大樹。
他伏在一根粗壯結實的樹枝上,調整好姿勢和呼吸。
就在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他看到到自己的身體以及衣物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着,若隱若現。這效果之前那蜥蜴怪消失時如出一轍。
看來「刻意隱藏自身行蹤」這幾個字,指的就是不能傻傻站在空地,而是要躲藏在隱蔽之處。
例如在茂密的樹冠或者雜草叢生的地方,那其他人只要距離稍遠一些,幾乎就不可能發現自己。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未能達到蜥蜴怪那種完全透明、讓人完全察覺不到存在的完美效果。
要想實現那樣驚人的效果,或許只有將「隱匿」這個特性提升至「完整」級別,甚至是「擅長」的程度才有可能。
試完「隱匿」特性,林皓又使出那門剛練成的輕功。
只見他雙足輕點樹枝,整個人如同一片隨風飄飛的落葉一般,從樹上飄然落下。
落地瞬間,他再次施展出剛剛修煉成功的【雷動八方身法】。
剎那間,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閃電,風馳電掣般向前疾馳而去。
在施展這門輕功的過程中,林皓明顯感受到它與自己之前張望的【猿影迷蹤步】有所不同。
雖然在靈活性方面,這門新輕功可能稍稍遜色於【猿影迷蹤步】,但在速度方面卻是遠遠超過前者,至少快了一倍有餘。
更令人驚喜的是,這門輕功不僅具備出色的短程衝刺能力,同時還能夠勝任長途跋涉,異常省力。
經過這番親身體驗,林皓對於鎮魔司收藏的武功越發好奇。
相比起那些小門小派所傳授的功夫,鎮魔司的武功顯然更為高深精妙,絕非僅僅高出一星半點。
當林皓摸清自身當下的實力之後,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身形猛地一晃,再次施展出【雷動八方身法】,如一道疾風般向着山頂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哪怕一名一字劍門的弟子。
很顯然,在聽到那陣急促的鐘聲響起之後,他們全都迅速朝着山頂亮燈處而去了。
儘管此刻的林皓在這山路上可謂是如入無人之境,
可當他逐漸靠近那片被明亮燈光照亮的區域時,還是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前行。
在距離那亮光處不遠的一處屋頂之上,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四周的動靜,確定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後,這才輕輕縱身一躍,跳到了相鄰的另一個屋頂之上。
就這樣,他像一隻靈活的貓一樣,在一個個屋頂之間無聲無息地穿梭着,不斷地接近目的地。
最後,他終於來到亮着燈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極為寬闊的廣場,在廣場的一側,矗立着一座宏偉壯觀的大殿。
此時,在那大殿的門口,整齊地站立着上百名身姿婀娜的女子。
有的拿着寶劍,有的手無寸鐵,但無一不是容貌出眾的年輕女子,身上的衣着更是花枝招展。
再看那廣場之上,密密麻麻地跪着眾多身着綠色長袍的男女,的服飾與之前從後山匆忙逃竄之人一模一樣。
整個廣場顯得格外肅穆莊重,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而在這片人群的正中央位置,赫然豎立着一塊高達兩丈有餘的巨型石碑。
石碑的形狀宛如一把筆直插入地面的巨大寶劍,其劍身雕刻着精美的紋路,就像是不為人知的特殊符號。
在那塊巨大而古老的石碑前方,赫然站立着一老一少兩名男子。
他們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緊握着寒光閃閃的寶劍,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剛剛從從山路走上這廣場的一群人。
而那群人正是段無涯所率領的鎮魔司游擊營小隊。
只見段無涯昂首闊步走在隊伍最前列,他銳利的眼神掃視過整個廣場後,心中不禁猛地一顫。
一字劍門弟子們此刻竟然全都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數量怕是足有上千人之多!
如此壯觀的場面令段無涯暗自心驚不已,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念頭:難不成葉一諾這個老傢伙今天真的準備要魚死網破了嗎?
想到此處,段無涯面色一沉,怒聲喝道:「葉掌門,你這般舉動究竟意欲何為?莫非是想要公然造反不成?」
聽聞此言,石碑前那位老者突然向前邁出一大步,他滿臉憤怒之色,伸出一根乾枯如樹枝般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段無涯,口中大聲咒罵道:「好你個姓段的!你我好歹也算相識數十載的老友了吧?老夫之前甚至已經盤算好了,讓凡兒迎娶你家孫女作為正室夫人。可誰知你竟會平白無故誣陷我孫兒為妖孽!說,是不是你們朝廷見不得我一字劍門日益強大,即將崛起於江湖之上,所以才想出這種卑鄙手段來蓄意阻撓我們?」
面對老者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段無涯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氣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緊接着他提高嗓音,義正言辭地反駁道:「葉凡若不是妖怪,此事旁人或許不知曉,但你身為他的師傅,又豈能裝作一無所知?哼,就他身上那股子狐騷味,就算隔着十丈之遠也能夠地聞到。雖說我手中這面照妖鏡無法將其原形給照出,但咱們益州鎮魔司大營里那面的絕對可以的。倘若他真的問心無愧,又為何不敢隨我走上這麼一遭,以證明自身的清白呢?」
「你說讓去就得乖乖跟着去嗎?誰曉得你究竟安的什麼心思,說不定就是想把凡兒誘騙過去然後加害於他!總之今日之事由我做主,無論如何你休想將他帶走。拔劍,守護山門。」
然而,當他聲嘶力竭地喊出這番話後,身旁那些弟子卻並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聽令而行。
相反,他們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不停地磕着頭,並苦苦哀求道:「掌門啊,千萬不要再與朝廷作對啦!如此下去,咱們一字劍門遲早會遭受滅頂之災呀!」
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唯一響應他號召的,反而是大殿門口站着的那群女子。
只見她們齊聲高呼:「不許傷害我的葉郎!」
也不管會不會武功,都一起向鎮魔司那邊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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