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妤顏直直地望向徐知,「我已然回應了你們如此之多的疑問,現下可否告知於我,你究竟是如何察覺到我的呢?
然而,徐知並未立刻給出答案,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妤顏,緩聲問道:「小蝦米,也是向葉郁文這般,被你控制嗎?」
聽到這個問題,花妤顏輕輕搖了搖頭,幾縷髮絲隨着她的動作微微飄動。
花妤顏輕聲解釋道:「我從未想過控制過小蝦米,我所期望的不過是讓他傾心於我罷了。怎奈何小蝦米卻一心只追求所謂的武道,而對我的情意視若無睹。」
說到此處,花妤顏不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仿佛心頭壓着千鈞重擔。
「於是乎,我改變了他的性情,更讓他忘卻了往昔種種經歷,希望如此一來,他便能不再執着於武道一事,或許我就能進入他的心中。」
「可嘆命運弄人啊!無論我怎樣努力,終究還是一無所獲。非但未能如願以償,反倒塑造出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湖魔頭。」
花妤顏的語氣漸漸沉重起來,流露出一絲懊悔與無奈。
就在這時,她話鋒猛地一轉,目光變得無比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此致我已明白事不可違,所以我決定徹底放下這段過往,將目標改為了武林盟主。」
紀玄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妤顏,他沒有想過,在江湖之中掀起的腥風血雨,原因居然只是這麼可笑的一個理由。
花妤顏沒有理會紀玄的目光,轉頭看向徐知,「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察覺到我的了嗎?」
徐知目光沉靜如水,緊緊盯着眼前如花似玉的花妤顏,緩緩開口道:「宋幫主曾經提及,小蝦米為禍江湖之舉,是率先從奼女派開始的。現在看來,你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改變了小蝦米的心性。」
花妤顏不禁面露詫異之色,繼續問道:「難道僅因這般緣故?」
徐知輕輕搖了搖頭,並未即刻作答,稍作停頓後,方才繼續說道:「自然遠非僅此而已。僅憑這點我也根本不會猜疑你。真正讓我察覺出你存有異樣之處,還是在史教主死後。」
徐知頓了一頓,接着敘說起來,「當時,在場眾人皆將注意力全然集中於,究竟是何人於當晚潛入了史教主的寢室。」
「而我卻留意到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史教主曾親自前往尋你。也正是自那時起,我才開始對你有所關注。」
徐知深吸一口氣,稍稍調整了一下思緒,緊接着又補充道。
「當然,起初這也僅僅只是引起我的警覺罷了,而真正懷疑你,則要追溯至葉宗主失蹤之後。」
「當得知此事,我便馬不停蹄地展開調查。不出所料,一番查探之下發現,葉宗主在失蹤前的那一晚,同樣也曾登門拜訪過你。」
言罷,徐知雙眼凝視着花妤顏,不再言語。
此時的花妤顏亦靜靜地回望着徐知,神情依舊平淡如水,朱唇輕啟,緩聲道:「原來如此,不過你還真是心細。只可惜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無功。」
「是非成敗,還是需要我們手下見真招。」
語畢,花妤顏微微側身,右手悄然握住腰間佩劍的劍柄,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瞬間瀰漫開來。
徐知轉頭看向眾人,「無痕,宋幫主還有葉宗主,交給你們了,花妤顏與我有仇,便交給我來應付。」
浪客不解的問道:「你跟花妤顏有什麼仇?」
「我跟小蝦米認識。」徐知話音剛落便提刀,殺向花妤顏。
浪客等人心頭滿是疑惑,他們僅僅與小蝦米有過一面之緣而已,而且還是作為敵對的雙方。
然而此刻徐知卻口口聲聲地宣稱自己認識小蝦米,這實在令人費解。
徐知沒有理會眾人,只見他身形如電,眨眼間便已來到花妤顏的面前。
緊接着,徐知猛地一腳跺向地面,剎那間,地面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巨力一般,無數道裂痕驟然顯現,就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強勁無匹的能量,則順着這些裂縫急速涌動着,猶如一條條兇猛的蛟龍,張牙舞爪地朝着花妤顏席捲絞殺過去。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宋征和無痕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徐知的這個能量,瞬間分隔開來,無法再靠近花妤顏。
妤顏眼見徐知如此凌厲的攻勢襲來,不禁微微一愣神。
只因她一眼就瞧出了徐知所施展的這一招式,赫然正是小蝦米名震江湖的絕技——怒踏山河。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擊,花妤顏絲毫不敢怠慢,嬌喝一聲:「大紫陽掌!」隨即玉手一揮,一道紫氣騰騰,氣勢磅礴的巨大手印轟然拍出。
手印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帶着萬鈞之力,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壓殺而上。
一時間,兩股恐怖至極的力量在空中轟然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狂暴的氣浪四下激盪,所過之處,飛沙走石,煙塵瀰漫,就連周圍的地面,都在這股強大的衝擊下被摧殘得面目全非。
就在此時,浪客瞅準時機,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衝到了無痕的身前。
此前眾人都說他打不過無痕,但浪客並不這麼認為。之前之所以會敗給無痕,純粹是因為未曾預料到無痕的天賦。
可如今既已洞悉了無痕的底細,浪客自然是胸有成竹,堅信自己定能戰勝對方。
畢竟大家都是輪迴者,誰還沒有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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