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予見手抽不回來,只得淡淡搖頭:
「我看到了你夢裏,一些關於童年不太好的記憶。」
「童年……」司懷璟的口中呢喃着,他狐狸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回憶起了一些很久遠又不太好的事情。
片刻後,他輕輕搖頭:「你不該知道那些事情,那都是皇室秘辛。」
「我如今知道了又怎麼樣?」沈悅予看着司懷璟的臉:
「你要殺了我嗎?」
司懷璟收回了手淡笑:「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妻主。」
沈悅予看向了自己的手腕,發現上面並沒有被他掐出紅印,而後聽得他淡淡開口:
「妻主,那幾個果子你們吃得是不是沒飽?」
「不如,我再去找些回來吧?」
「別去。」沈悅予看了一眼外面陰雨連綿的天氣,下意識地開口:「你不喜歡下雨天。」
她記得之前那個冰涼的雨夜,司懷璟就是在那個時候失去了他的母親,難怪他不喜歡淋雨。
司懷璟回頭,有些意外地看了沈悅予一眼。
「難得,你竟然會記得我這些。」
他以為,她只會在乎她身邊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會留意到自己。
沈悅予刻意迴避了這個話題:「你還是趕緊處理一下傷口吧。」
司懷璟低頭看着腹部的傷口,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沈悅予的精神力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不少的雄性獸人靠了過來。
其中,甚至是有ss級的高階雄性獸人。
沈悅予臉色一變,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他們甚至是追到了這裏來,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司懷璟眉頭微微皺起,很明顯,他也發現了這異常:「他們追過來了。」
沈悅予回頭看向了江澤野。
發現他此刻臉色依舊是慘白,之前他受傷嚴重,此刻還昏迷着,沒有要清醒的跡象,也再受不得淋雨的顛簸,這是對他身體的損耗。
外面的人步步逼近,情況變得越發危急了起來。
許言酌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異常,他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警惕。
他看到沈悅予很是擔心地替江澤野擦拭着額頭,眼底滿是擔心。
「姐姐。」許言酌上前一步,看着沈悅予: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找過來,那只是時間問題。」
「要是我這個時候去引開他們,也許你們還會有一條活路。」
沈悅予轉頭朝着許言酌看了過去,看見他紫羅蘭色的眼睛真摯地看着自己,裏面帶着依念和不舍。
「有你陪着我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
「如今,我也該為我的妻主去盡義務了。」
他的話語真摯,就好像是在交代遺言一般。
沈悅予聽得心頭一緊,她伸手拉住了許言酌的手腕:「你不許去!」
「我一個人死,總比我們所有人都死要好。」許言酌話語堅定:
「姐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喜歡的人,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沈悅予皺眉,她腦袋迅速思考着,她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面前。
可她越是思考,意識就越是昏沉。
「怎麼會這樣……不太對……」沈悅予皺眉說着,她朝着許言酌看了過去,發現他的情況也不怎麼好。
「有人,對我們,動了手腳。」許言酌很快察覺到了不對,目光朝着一旁的司懷璟看了過去。
「是你。」
話語聲肯定。
但見司懷璟依舊是靜靜坐在那處地方,他動作淡然悠閒,絲毫沒有異常。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悅予的目光,司懷璟拂了拂衣角起身,走到沈悅予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悅予如今的心頭是有些着急的,如今外面都是追兵,她必須得有好的狀態去應付。
偏偏這個時候,司懷璟還對他們動了手。
司懷璟不答,他優雅地把許言酌拉着沈悅予的手給拂開,而後抱着沈悅予走到了一旁去,這才將她給放了下來。
沈悅予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就連動動手指都費勁,意識也變得不是很清晰了:
「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沈悅予啞着聲音問他。
司懷璟淡笑看她:「那些果子。」
沈悅予皺眉,果然她就不該放鬆警惕,司懷璟這人還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你最好把解藥給我,這樣我們才有精力去應付外面那些人!」沈悅予咬牙。
「你不需要去對付那些人。」司懷璟淡淡搖頭:
「那些人,我來就好了。」
沈悅予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好像是許言酌剛才所說的那樣……」司懷璟說着,目光落到了許言酌身上。
但見許言酌此刻生怕是司懷璟傷害沈悅予,正一點點往這邊爬動過來。
然而他根本就使不上什麼力氣,再加上攻擊力等級本來就不高,在藥效的作用下很快暈倒了過去,只是口中一直念叨着沈悅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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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酌……!」沈悅予看着他焦急地詢問司懷璟:「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他沒事,睡一段時間就好了。」司懷璟淡淡搖頭:
「有事的是我。」
沈悅予眯眼看他:「司懷璟,你到底什麼意思。」
「外面的人,只憑一個許言酌,引不開的。」司懷璟微微垂眼:
「但要是我穿上江澤野的衣服,倒還真有可能。」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沈悅予懷疑地看着他。
司懷璟這人心思深沉,沈悅予真不信他會為了自己付出生命。
「你可以不相信我。」司懷璟笑意不達眼底:「可是我不也是為了妻主你,放棄了經營多年的勢力了嗎?」
「至於我能夠留給妻主你的東西……」說着,司懷璟認真想了想,拿出了一張黑卡遞給沈悅予:
「這裏面是我所有的遺產。」
「既然你是我的妻主,那麼這東西,順理成章,也該歸你。」
沈悅予意外地看着他,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你是想,獨自一人把他們引開,為我們爭取生的機會?」
司懷璟沒有否認。
沈悅予問他:「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不明白。」
「為什麼?」司懷璟微微偏頭,似乎也是在思考,他的眸光落到了沈悅予的身上:
「大約是因為,我愛你吧。」
沈悅予只覺得他好像是在說天方夜譚:「司懷璟,你瘋了?」
「我沒瘋。」司懷璟搖頭,目光鎖定在沈悅予的身上,裏面罕見地出現了執拗:
「因為我愛你,所以司懷璟這條命,本來就是可以為你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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