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心態老了,怎麼最近這麼多的感觸。」
顧淮安怕這老頭想東想西,插科打諢道。
裴矩剛才還挺傷感,聽見這倒霉玩意在一邊冷嘲熱諷的,哪裏還能忍住,直接就起身追了上去。
「老夫可是儒道大儒,武道武聖境界,最少能活個一千多年,老夫今年也才99歲,你說老夫老了,是不是咒你師傅嗝屁啊,你個混賬小子。」
裴老頭抓住顧淮安,就是一頓抽,邊抽邊說。
顧淮安佯裝很痛,哇哇大叫。
裴老頭被這一鬧,鬧騰得心緒也就平了,回到院中問道,
「你過來有事嗎?」
顧淮安可不怵這老頭,隨意得說道
「沒事,就不能過來啊?我怕你一個人寂寞孤單流眼淚啊。」
裴老頭剛安撫好的情緒,又要爆了,狠狠地瞪着顧淮安。
顧淮安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摸老虎屁股了,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的文宮在修復,原有地基之上,左側宮壁已經恢復原狀,甚至比之前更加堅固。」
「右側得宮璧也恢復大半,師父你怎麼看。」
裴矩認真聽着自家徒弟的話。
本以為已經徹底無緣儒道,現在聽這意思還有機會,裴老頭那是興奮不已。
「自古以來文宮破碎的不少,但像你這樣破碎之後還能修復得,卻是從未聽說過。」
「很有可能,和你是自己晉升的儒道境界有關,你和我們這些人不同。」
「我們是通過科舉,一步步灌輸浩然之氣,從而內外相連,溝通天地浩然之氣,猶如無根之水。」
「你是自己一步步打牢根基,沒有通過聖碑灌輸,自身溝通天地汲取浩然之氣,並且自身文宮也在緩慢產生浩然之氣,有根之源。」
「所以,你的文宮是可以修復得,只不過需要時間沉澱。」
裴老頭越說越興奮,他徒弟可以繼續走儒道這條路了。
而以他徒弟的儒道天賦,他真得難以想像會走到何種地步。
聖人,至聖,一切皆有可能。
竹林小院當中,發出一道酣暢淋漓得大笑,整個太學都被震動了。
陳紹庭正在授課,聽見竹林那邊傳來的動靜,立馬不幹了。
一道浩然之氣凝結的戒尺,朝着竹林這邊就打了過去,很快就到了竹林上空。
裴老頭不爽了,我不就笑了幾聲,聲音大了點嘛,你陳老頭就朝我頭上打來,這還了得。
一道浩然之氣凝結的劍光射了出去,和戒尺在空中對撞。
兩者都沒有真的要打,將所有的能量波動控制在很小範圍內,底下的太學沒有一點影響。
周鶴川看到空中兩道浩然之氣凝結的兵器對撞,抬手將其打斷。
儒道神通振聾發聵,冰冷的聲音在太學裏響起,
「底下還有小輩看着呢,搞什麼。」
陳老頭和裴矩立馬收了,兩者各自冷哼一聲。
裴矩看着顧淮安說道,
「徒弟,下次給我好好收拾陳老頭家的孫子陳書轍,讓他多管閒事。」
顧淮安懶得理會兩個老傢伙,不過聽到陳書轍是陳紹庭的孫子,他還是蠻驚訝的。
「陳書轍是陳副院長孫子?怎麼從沒聽說過啊?」
裴老頭聽到顧淮安的問話,臉色立馬正經了起來說道,
「沒聽說過,也正常,這陳老頭就是個犟種,不願意走後門,也就罷了。」
「把兒子兒媳親手送上戰場不說,也是倒霉催的,兩個人一塊死了。」
「現在孫子又被別人下套折了臂膀,自己賣玉佩給他孫子修補肉身。」
「他孫子不也是為了學院,院裏幫他修補肉身又算不得什麼。」
「你以後離他遠點,我怕你沾染他的古板氣,傷人傷己。」
「剛才讓你教訓他孫子的事,也就那麼一說。」
顧淮安還不知道,那個讓人畏懼的老爺子,還有這麼多故事。
太學裏的這齣鬧劇,虎頭蛇尾,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家開始繼續各自忙碌,為接下來的科舉考試做準備着。
顧淮安一直在他師父這裏待了七天,直到裴矩嫌棄他煩,把他趕走。
他才慢慢悠悠下了竹山出了太學,往家走去。
太學裏的學子,看着悠閒自在的顧淮安,都很羨慕。
他們還得苦逼的背書,寫策論,準備科考,才能讓修為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能。
顧淮安就沒有這些煩惱了,天選儒道大學士,即便現在文宮破碎了,依然武道興隆。
慢慢悠悠得,顧淮安走在路上。
雖然他在太安城中的名氣已然不小,但是得利於很少出門,所以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他也就不用擔心有人圍堵他。
回到家中,就聽到管家顧澤告知,
「太安詩社送來了西園雅集的請帖,請公子於明日過去赴宴。」
顧淮安停下腳步問道,
「顧叔,明天什麼日子啊?怎麼好好的,就辦勞什子詩會,閒得慌嘛?」
顧澤停在顧淮安身後恭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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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明天是四月十三,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舉辦西園雅集。」
「往年,你都在太學裏修習,很少外出,加上您詩才不顯,也就沒給您送來請帖。」
「這西園雅集是太安城最出名的三大詩會之一,也是唯一不在節假日舉辦的詩會。」
「屆時,各家還沒出嫁的小姐,全太安城的才子,幾乎都會前去。」
顧淮安繼續向前走着,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倒是聽說過這西園雅集,就是不怎麼清楚具體什麼時候辦,聽說有皇室的影子在裏面,是吧。」
「是的,西園雅集是皇室暗中操辦的,其目的是為皇家輸送人才,聽說這次是由端王府的郡主代為主辦。」
「明天都要舉辦了,怎麼現在才送來?」
「三少爺,請帖七天前就送到府上了,只是您一直留在太學沒有回家,所以不曾知道。」
顧澤細聲解釋道。
顧淮安尷尬的笑了笑,表示知道了,拿着請帖往府里走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顧淮安打量着手上的燙金請帖。
「皇室操辦,郡主主持,看樣子不去都不行了。」
那就去吧,到時候只管吃喝,作詩填詞,人前顯聖,他可沒那興趣。
將請帖放到一邊,剛準備休息,兩個小傢伙知道小叔回家了,立馬咚咚咚得跑了過來。
顧淮安把兩個小傢伙抱了起來,
「小晏清,怎麼沒看書啊?」
「小叔,我看完了,娘親准我出來玩的。」
「那靈兒呢,沒認字嗎?」
「小叔真笨,靈兒能出來,肯定是認完啦。」
顧淮安一拍自己腦袋,佯裝苦惱的表情,
「哎呀,小叔怎麼沒想到呢,靈兒說得對,小叔太笨了。」
一大兩小,嘻嘻哈哈得鬧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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