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保證,能將聖賢之路牽引下來?」
「要知道,聖門可並不好找,何談將其引入人間。」
孔懷一臉希冀的凝望過來,雙目炯炯有神。
顧淮安羞澀一笑,「這不是設想嘛,再說了,我自己也用不到啊。」
兩人瞬間呆立,合着,你在這裏逗我們玩呢?
孔老頭逼近過來,「淮安吶,你可是說過,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總不能,在關乎我儒家興衰榮辱的時候,打退堂鼓吧。」
顧淮安有些哭笑不得,「您先別急呀,這條路不還在摸索階段嗎?」
「我得先把自己這裏歸置好了,待到突破聖王境,證明此道可行,方能着手不是?」
孔懷剎那恢復,語氣變得風輕雲淡。
「甚好,據老夫觀察,你離聖王境也僅是一牆之隔,此次吞併楚州,氣運金蓮必然爆發。」
「屆時,除去交予皇室的,勻出來一部分,留給楊士奇,張居正二人,剩下的,應該足夠你突破了。」
顧淮安眉梢里都是笑意,只要能夠突破聖王境,定當劍指神州。
袁天罡則是面不改色,心裏暗暗擔憂。
江陽城內。
「還沒找到弒魂?」
釋天魔尊目光流轉,在其餘三人身上,不停地掃視。
龍驍搖頭,他與弒魂魔尊又不熟,對方連傳音方式都不肯給,明顯是瞧不上自己。
魔天一臉煞氣,「傳音沒回,我剛才去過深淵影族族地,也沒見到。」
釋天斜眯着雙眼,輕點指尖,淡然開口,「不等了,現在開始投票,選擇打得站在右邊,選擇撤的站左邊,開始吧。」
魔天毫無意外的站在右邊,渾身的煞氣,已經濃郁到了極致,急需一場大戰將其化解。
天吳與龍驍不動如山,一直留在左邊。
「大夏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退一次也就算了,真要是次次退,到時候天門開了,我等如何應對星魔海的問責?」
「四件至寶,不說打敗人族了,就連守住都難,爾等情何以堪?」
「不退,誓死不退,老子這一次就和他們耗到底了,除非氣運金蓮分我們一半。」
魔天尊者心火燎原,渾身的煞氣又添幾分。
天吳魔尊直勾勾的凝視而來,「你若是能夠請動戰魂旗,祭魂鍾,天魔傘,以及神魔塔,讓他們不要吞噬大量的供奉,我就留下來再打一場。」
龍驍低眉垂目,心中暗暗思忖,還是天吳魔尊一針見血。
這四大至寶可都是祖宗,哪一次出動,沒有獻祭大量的天材地寶,血液生靈。
幾大魔族的底蘊,全讓他們給嚯嚯了。
魔天陡然一怔,渾身的煞氣也在漸漸消退。
魔神法身回返天界,他們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魔族至寶了。
可這些傢伙秉承了魔族的尿性,自私自利到了極致,一點情面都不講,供奉不給足了,它們能在你要命的時候,罷工逃離給你看。
典型的先打樁子後系驢,一點便宜都甭想占。
「撤。」
釋天語氣堅定,「到時候,咱們幾個偷偷返回,我就不信,一點都搶不到。」
魔族退如潮水,來時兇猛,退時迅捷,一天的功夫已經到了越國邊境。
待到顧庭州領兵殺來,早已人去樓空,越國徹底收歸大夏所有。
隆慶帝六十八年冬,武德帝當政時期,楚州歸一。
大夏疆域瞬間地動山搖,剎那過後,安穩平息,無盡的靈氣,席捲大夏疆土。
「主子,您在看什麼呢?」
白龍一臉好奇的問道,自家主子擱在這裏站了一天一夜,連動都沒動。
顧淮安搖頭不語,依舊沒能發現崆峒印的足跡,或許只能等到氣運金蓮誕生的時候,才能顯露一二吧。
「國師呢?」
白龍指着大帳,「在裏面呢,和您一樣,紋絲不動。」
「對了,孔聖也在。」
顧淮安信步走了過去。
「兩位,氣運金蓮何時才能孕育完成?」
袁天罡猝然睜眼,「急什麼,要是等不及了,自己下去看看不就成了,反正你也會地行術。」
顧淮安一臉錯愕,「地底就能發現?」
孔懷開口解釋,「氣運飄渺而又無形,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凝為實體。」
「地脈擴張,完成收攏的霎那,瞬間結合玄黃之氣,化為金蓮,仿若曇花般,剎那芳華。」
「若是沒人摘取,也會回歸道則,到時候再想找出,可就難了。」
袁天罡補充說道,「楚州的人口,相比於中原來說,的確稀少,可對比於戰州,又多出了許多。」
「戰州歷時半月,楚州至少一月有餘吧。」
顧淮安眉頭一皺,「時間不能加快嗎?血氣長城那邊,可不一定能夠頂得住一個月呀。」
袁天罡淡然一笑,「會有人出動的,妖族大能盡出,大夏也不會遮遮掩掩的。」
「可能在醞釀,給妖族來一次狠的吧。」
顧淮安舒緩心態,「國師見過他們?」
袁天罡出神片刻,「見過。」
帳中一時安靜。
顧淮安拱手一禮,身形緩緩退出。
袁天罡望着離去的背影,嘆氣傳音。
「我覺得,以他的底蘊來說,氣運金蓮不一定能夠助他突破,咱們的設想,可能太好了。」
孔懷悠然開口,「你在擔心他的文宮太大,氣運金蓮不足以突破桎梏?」
袁天罡點頭應和,「的確如此,這傢伙不光道路革新,就連文宮也是獨樹一幟。」
「我從未見過,有誰的文宮竟然這般大的,關鍵是,還厚。」
「你注意到嗎,文宮凝為實體的剎那,那牆壁的厚度,鬼見了都愁,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想的?」
孔懷莞爾一笑,「無礙,老夫自有方法助其突破。」
袁天罡詫異望來,「孔聖,您該不會是想……」
孔老頭閉目不言,老神在在的繼續修煉。
袁天罡輕笑出聲,「好傢夥,平時都是老道吊着別人,這一次卻是讓你裝到了。」
地底深處,顧淮安茫然的掃視一切。
「沒有啊,一點玄黃之氣的影子都沒發現。」
「看樣子,時間還是太早了,也罷,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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