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娘怎麼樣了,那嬤嬤都好些日子沒有送過信了。」
「哇,你還跟你娘有聯繫吶,我以為咱們這些人都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呢。」
這時有人興沖沖的朝着那小太監揮手,喊道,「有你的信!」
小太監立馬拿起信封高高興興的跑去找進忠。
畢竟他師傅認得字可是比他多。
——
「什麼時候的事?」
「如果按照送信的時間往前推,大概也得有一個月了。」
衛嬿婉聽到進忠的話,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進忠,這金鐲……」
進忠明白衛嬿婉的意思,所以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笑着說道,「炩主兒知道為什麼奴才最喜歡送您黃金打造的首飾麼?」
「為什麼?」
「當然是需要錢財的時候金子才是最有價值的,其他的又能換得了幾個錢,所以奴才送您這些,支配權也在您自己的手裏。」
由於進忠不能久留,還得回到如懿的身邊去伺候,所以傳遞完這些信息,立馬就得離開。
衛嬿婉看着手腕上的金鐲,最後一咬牙,說道,「春蟬,一會兒你去叫一下江太醫,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請他務必過來一趟。」
「是。」
瀾翠意識到應該是有大事即將發生,趕緊詢問道,「主兒,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您看起來很焦慮。」
「瀾翠,怕是痘疫快來了。」
「什麼?這都多久沒發生過了,怎麼會!」
就在剛剛進忠過來給她送的那封信里,提到了一位年長者的離世,死後被人發現身上出現了紅色的豆大般的水泡。
由於那個地方偏僻落後,再加上缺少郎中,無人知曉那是什麼。
就連那封信傳進來,說不定都是大費周章。
很快得到消息的江與彬急匆匆的拎着藥箱小跑了過來。
「小主兒是哪裏不舒服麼。」
衛嬿婉看着氣喘吁吁的江與彬,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叫春蟬過去傳話,這丫頭指定是沒傳明白。
「江太醫,病的不是我,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與你提到的痘疫了麼,已經有人得了。」
江與彬大驚失色,震驚道,「什麼!小主說的千真萬確!?」
衛嬿婉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江與彬。
即使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並不好看,但是通過簡短的描述也能獲知,此人死於痘疫無疑。
「天啊,這件事情必須要報於皇上才行,小主兒這封信是從何處而來。」
「一個小太監的家書,因為他不識字,所以想找人幫他念,所以落到了我這。」
江與彬垂着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分析道,「小主兒,這件事情直到現在為止京中還沒有得到消息,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情況被控制住了,並未發生蔓延,要麼就是被人故意封鎖了消息。」
顯然,江與彬的想法更傾向於後者。
「我叫你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希望在這痘疫還未蔓延進宮中之前,可以做好預防,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
後宮不得干政。
而衛嬿婉的此舉已經過了。
江與彬醫者仁心,但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小主,這件事關乎重大,並非微臣一人就能做到。」
「我會想法子將此事透露給皇上,在此期間你盡可研究預防的藥物,未雨綢繆。」
緊接着衛嬿婉只留下必要開支,隨後將自己的首飾,銀錢,全部交給了江與彬。
甚至連手上的金鐲子也一併摘下,放入其中。
「我現在只有這些,錢的事,我會繼續想辦法。」
藥房的藥材都是有嚴格的管控的,用了多少必須記錄在冊。
所以江與彬研製新藥少不了用錢。
見衛嬿婉如此心懷大義,江與彬不再推脫。
「既然如此,微臣願意一試,也請小主儘快讓皇上知曉。」
「好。」
【嬿婉,不可掉以輕心,送信地出現了天花,這信上,肯定會沾染上病毒,只是潛伏期的長短問題,宮裏必須進行消毒。】
「剛剛是進忠負責送過來的,雖然前世的進忠沒事,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一會兒我得給他送些酒精過去。」
上輩子已經見識過宮中的那場痘疫,衛嬿婉自知危害有多深,當機立斷,將那封書信用酒精仔細擦拭了一遍,順帶給自己也好好消消毒,這才前往長春宮。
——
「江與彬,你怎麼了?」
「惢心?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沒有陪着嫻貴妃嗎?」
惢心撇了撇嘴,想到凌雲徹那個傢伙正跟嫻貴妃二人在裏面快活呢,就是無語至極。
可是她又不能告訴江與彬,只能笑着遮掩道,「娘娘准許我出來隨便走一走,沒想到會遇見你,你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江與彬聽到惢心在關心他,面上一喜,但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馬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一罐酒精,塞到了惢心的手裏。
由於他整個動作有些突然,惢心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惢心,這酒精留下來給你消毒用,每天抹一些,千萬別忘了。」
「好,我會抹的。」
「我最近這些日子或許會忙起來,你若是有事找我直接來太醫院就好。」
「嗯,知道了。」
江與彬沒說到底怎麼了,惢心也不會繼續追問。
另一邊的衛嬿婉也已經到了長春宮。
富察琅嬅皺着眉頭看向衛嬿婉,掩住口鼻,無語道,「你喝酒了?怎麼身上這麼大的酒精味。」
衛嬿婉站在門口,儘量離的很遠,稱道,「皇后娘娘,痘疫怕是要來了,有個小太監的家書里所述的症狀與痘疫很像。」
「你說什麼?那書信還在嗎?」
「還在,不過被我留在了永壽宮,我怕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信的上面會沾染病毒,所以並未帶來。」
就連她自己都是用酒精從頭到腳徹底擦過好幾遍,才敢過來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富察琅嬅站在原地,直視衛嬿婉道,「那書信從何處寄來。」
「河北南皮。」
「有些耳熟,本宮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掌管那邊的是——壞了!」
喜歡覺醒後怎麼都跟我搶進忠